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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钦寒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头顶笼罩着的阴郁却充分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情很不爽。
“我没看错时间的话,你五点钟就从医院里出去了,而现在是,七点四十。”他又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继续说到,“结论是,你出去很久了!”
他没再多说一句,迅速果断地拨通了王助理的电话,“另找过一个护工,即刻!一小时之后,我要看到新护工出现在姜栎病房!”
这段时间,王助理被邵钦寒这种吃枪药的反常举止,折磨得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揣摩,他为何会变得那么反常得近乎变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承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护工,脸色更差了。整张脸都是煞白的。
姜如雪有些于心不忍,看那位护工阿姨模样长的本本分分,你不像是那种会偷尖耍滑的人。
而邵钦寒却不问青红皂白,只是凭借自己的认定,便给护工阿姨给扣上了罪名,莫不是迁怒?
若是迁怒,便就是因为他在她这里,受到的强力抵制而无处宣泄,把护工阿姨当成了出气筒。
如若不是,那就是邵钦寒为人过于冷漠,冷漠得不近人情。
护工阿姨期期艾艾地看看躺在床上的姜栎,又看看邵钦寒那张可以冻死人的脸,端着保温饭盒讪讪地走了进来。
她将保温饭盒放在病床旁床头柜上,默默转身。
“等等!”邵钦寒叫住了护工阿姨。
听到雇主叫自己,护工阿姨眼睛里重新燃起来希望,以为雇主愿意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了。
然而,当看到邵钦寒布满寒霜的眸眼时,她便不再奢望了。
这个雇主,她从第一眼见到他,便知道是个很难伺候的主,更别提他后来在协议里,提到的各种奇葩的要求了。
可他给的价钱高啊!所以众人不愿意的情况下她愿意做,不就是同样的事情做起来要比平常麻烦点么,她能受得住。
邵钦寒略过护工阿姨一脸的期待,他淡然从怀里掏出皮夹,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小叠红钞票,随手甩置姜栎病床的床尾处,冷漠道:“这是你的工钱!拿了钱即将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护工阿姨估计是从来没有受到过雇主这样的对待,在这所医院里,她的口碑一直都是很好的。
此刻被邵钦寒嫌弃如敝履,当下脸色拧巴纠结得不知道怎么扭曲的好。
她慢慢走到病床尾处如同一只鹌鹑一样,颤颤巍巍抬起一只手,一张一张地检拾着那些红钞票。
她驻足原地,数了数手上的钞票。
邵钦寒仿佛不愿看那穷人见钱眼开的模样般,很是嫌恶的把视线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