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上一次白娆被绑架,陈诺和阿元被徐老爷子罚了三年的工资不说,还被徐上将给操练了,现在,又使唤他们回来,单独去见唐梦莹,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白娆自知理亏,只好沉默。
吞了一口樱桃,她就觉得肚子开始不舒服。
“夫人,你怎么了?”阿元敏感细腻,蹲在沙发前望着白娆。
下腹坠着坠着痛,白娆扶着沙发,“阿元,快,我,我肚子好疼,送我去医院!”
锥心的痛感,已经让身为母亲的白娆意识到了什么:“阿元,快!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察觉不对,陈诺便开车去了,等车子到了门口,阿元一个女孩子,直接将白娆抱起来,她的米黄色套装上,沙发上,已经隐隐渗出血迹。
二个保镖见状不妙,一脚油门给足,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最近的大型医院。
白娆痛得脸色惨白,死死地咬着下唇,阿元的手都握出了红印子。
“快一点,”阿元看白娆连话都说不出来,紧张地催促着对方。
陈诺也着急,“已经开到最快了!”
十分钟后,白娆进入医院,推进了手术室。
徐瑾安赶到家里,看到的便是沙发上狼藉的血迹,男人一记铁拳,恨恨地砸在沙发上,“为什么?”
“叮叮叮……”
徐瑾安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许陌枫。
“我靠,徐瑾安你在干什么,你家白娆流产了,快点过来!就在医院!”
心里最后一丝侥幸,都在对方的话里化为乌有。
刚才,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想了无数种白娆可能出现的意外,也许只是见红,也许是其他人不小心受伤了。
可偏偏,偏偏她真的流产了!
男人紧绷着脸,眉眼皆是怒意,转身赶往医院。
他要,亲自问个清楚!
许陌枫挂了电话,望着床上虚弱的女人,越发替白娆不值。
当军嫂不容易,多少个重要的时刻,男人偏就无法陪在她身边。
要是白娆,嫁的人是他就好了。
许陌枫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痴痴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
白娆轻轻地睁开双眼,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又好像没有。
刺眼的灯光照耀在肚子上,也带走了她的孩子。
宝宝没了。
许陌枫一愣,白娆的脸颊两侧,落下数不尽的泪水。
“白娆,你,别这样……”见白娆一言不发只是落泪,许陌枫头一次觉得口干,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怎么会没了呢?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啊……”白娆哑声转过头,“为什么我的孩子没了?他那么健康,陪着我东奔西走,为什么没了?”
女人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不是一点点。
“你和瑾安还年轻,孩子没了,还能再要,别太自责了。”
许陌枫轻声安慰,白娆的泪水犹如开闸的洪水,怎么样都止不住。
他心疼地为白娆擦眼泪,攥住她冰凉的手腕:“别难过,你的身体底子很好,没了这个孩子,还可以再要。”
许陌枫从没像现在这样,恨不能代眼前的女人痛,代替她哭。
徐瑾安怒意冲冲地进来,看到的,就是许陌枫握着白娆的手,他抬起胳膊将人拉开,墨眸迸射着从未有过的炙热火焰。
许陌枫被粗鲁地一扯,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愤愤抬头,看到便是一脸怒容的冷面阎王。
“干什么,松开!”男人怒容勃发,浑身冷冽的气息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凌,直刺人心。
考虑到对方刚刚失去孩子,许陌枫忍了又忍,才将心头那股不满压下:“你陪陪她。”
该在的时候不在,现在跑来吃什么飞醋?狠狠地瞪了一眼徐瑾安,许陌枫头也不回离去。
白娆苍白着小脸,泪雨盈盈的模样,让冷面阎王心头划过一丝不忍。
“为什么堕胎?”徐瑾安冷声质问。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什么堕胎?”刚刚失去孩子的痛彻心扉,不但没有换来丈夫的心疼,他竟然开口质问她,为什么堕胎?
“徐瑾安,你有病吗我为什么要堕胎!”她尖叫着,抓起身侧的枕头狠狠砸向他,“你混蛋!”
男人岿然不动,如一座傲挺的塔山。
“不是你主动堕胎的?”
白娆抹着了下再度滚落的眼泪,心里越发觉得委屈,她强自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下身像是失去行动力一般,抽着抽着的疼。
脸色更白,她抬起俏脸,反过来质问徐瑾安:“我为什么要堕胎,徐瑾安,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平白无故打掉我们的孩子?”
他,凭什么怀疑她,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