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原谅我吧?”
一时间,场内的老人有些心软,王老头低声道:“白丫头,你平时也是个大方的,佳佳确实不是故意的,她还小呢……”
“是啊,你看你这不是也没事儿……”宋老头低声道。
白娆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深吸一口气,“她已经二十二了。”小孩子,成年的小孩子吗?不知道危险的地方会闹出人命?但凡许佳佳稍微动动脑子,这都不是什么有趣的“玩笑”!而是谋杀!
徐老爷子抿了抿唇,佳佳是客人,他说什么都不合适,何况这丫头也内疚得要命,真要教训她,老人家确实下不去手。
白娆谁都不指望,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丈夫,她是徐瑾安的妻子,肚子里是他的孩子。
徐瑾安锐利的眸光瞥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抹眼睛的许佳佳,淡淡道:“先上楼,把衣服换了。”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容易感冒。
白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当初徐瑾安当着自己爸爸的面都公然叫板的人,竟然要庇护一个非亲非故的小丫头。
徐瑾安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听话。”为了不驳几个长辈的面子,许佳佳的事情,可以后面再处理。
挣开徐瑾安的手,白娆摇摇头,眼泪再度滴落,“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我会给你个交代。”男人沉声命令:“现在,上楼换衣服。”
交代?她轻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好教育一下你的佳佳妹妹的交代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徐瑾安实在没法开口。
白娆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扯开徐瑾安的外套丢到沙发上,湿淋淋地走到许佳佳的面前,目光锐利而夺目,琥珀色的明眸带着丝丝缕缕的恨意:“今天,算我倒霉,许佳佳,是你的幸运,否则,现在,”她扫了一眼许佳佳白皙的手腕:“这里,就会多上一副手铐,罪名是,谋杀。而且,一尸两命。”
她头也不回,转身就上楼。
许佳佳浑身如虚脱一般,呆呆地目送白娆离去,女人的话让她整个后脊背都跟着发凉。
徐瑾安目光如刀,望着脸色惨白的女人如同水鬼一般,缓缓地进了房间。
片刻后,换上一身舒适法兰绒睡衣的清丽女人,头发紧紧地裹在毛巾里,披着宽大的冬日睡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提着行李箱,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疗养别墅。
门轻轻扣上的声音,让徐瑾安如梦初醒,男人丢下一屋子长辈,快速冲出门去,白娆已经开着自己的车,急速驶离别墅区。
“白娆!”徐瑾安大喝一声,回答他的是绝尘而去的一排汽车尾气。
宋老和王老互相对视一眼,“我们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白丫头的脸色可真难看啊。她才是徐瑾安的正牌妻子,又怀着孩子,险些丧命,刚才那番话,确实有失公允。
“宋爷爷,王爷爷你们别那么说,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开玩笑的,白姐姐有了孩子我还不知道,开那么过分的玩笑,都是我的不对。”许佳佳哭着站起来:“我去把白姐姐追回来,我跟她道歉!”
徐老爷子缓缓坐在沙发上,“你们回去吃饭吧,我跟许小姐说两句话。”这番话,是对在座的五六个老人说的。
之前还唤佳佳,转眼的功夫就变成许小姐,亲疏分明。看来许佳佳,是不能在徐氏疗养别墅常住了。
等人都走了,徐老爷子抬眸看着许佳佳,“许小姐,往白丫头的早餐里放泻药,有没有这回事儿?”
许佳佳从没见过徐老爷子这般严肃,脸上生出几分怯意,“徐爷爷,我就是想跟白姐姐开个玩笑……”
“啪!”老人家狠狠地拍了一记茶几,“给孕妇下泻药这种玩笑?还是将人骗到冰游泳池里险些被淹死是玩笑?”
许佳佳身子跟着一颤,这回是真的有哭腔:“对不起爷爷,我知道是我过分了。”
徐瑾安从外间回来,英俊的脑门带着些许薄汗,明显是没将人追回来。
“你不仅仅是过分,许佳佳,以后,别来徐家了。”白娆是他的妻子,这些话,他刚才碍于许家的情面没有讲,也是给小姑娘留了最后的颜面。
可是,这么做,却伤了白娆的心。
许佳佳红着眼眶辩解:“瑾安哥哥,我是真的不知道白姐姐怀孕了!”
“这不重要。”不论是不是孕妇,都不应该有害人之心,才是关键。
男人墨眸闪了闪,捏了捏拳头,刚才,白娆忍着什么都没说,已经给了徐家和许家最大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