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苦这样伤害自己,你要抓,抓我的。”
他拿着我的指甲,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抓,皮翻着肉泛出血水。
他要抓第二次的时候,我缩回了手,我摇头。
年前,我家办了一场葬礼,白布挂在门头。
苏安出葬那一天,天空下起了雪花,被风呼啸着,好像在诉说着谁的不甘心。
我跪在苏安的坟前烧纸,一阵被风呼啸而来,将还在燃烧的纸钱吹的老高。
灰色的纸灰纷飞,和天空里的雪花混为一片。
“安安,你回来了吗?”
母亲对着天空高喊了一声,回应她的,只有周围压抑的哭声。
“老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有人劝慰我母亲,这几天,这样的劝慰,听得太多了。
葬礼的事完了,我临走时,父亲还宽慰我。
我红着眼睛点头,走了几步回头,父母倚靠在门边看我。
见我回头,父亲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走吧。
“棋棋,照顾好你自己,常回来看看。”
母亲跟我喊了一句,她的白发,在这几日,越爬越多。人也就看着老了好多岁。
“好。”
我回了母亲一句,钻进了车里。
车开上路,因为雪天所以开的特别慢,我靠在后车座上,闭着眼睛。
顾逸铭坐在我身边,这几天他一直在陪着我,但是我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此时,也不想说。
许是这几天着了凉,又悲伤过度,我在回去的半路上发起了高烧。
连夜被送进医院,挂吊针。
烧退了我住在家里,病情反反复复,一直到年后才渐渐好转。
我回公司上班的时候,才进电梯,就遇见许少南迈进来。其他人见许少南进了电梯,纷纷退了出来。
电梯只余我跟他。
许少南看着我,眸色复杂。
“怎么瘦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