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吃了晚饭,果不其然九叔这个腹黑的师叔,没给文才好脸色看,三下五下动筷子间频频拨开了文才夹鸡肉的筷子。
九叔:emmmm,宰了我养的纯阳大公鸡,还想吃它,没门。
这纯阳大公鸡一般都是自己养的未破身的公鸡,这年头公鸡都是做的种鸡,想要买到未破身的公鸡可不容易,也难怪九叔不高兴。
吃完饭,张玄也没留下看师徒二人斗法,回到房间打坐修炼起来,他拜师入门较晚,又是九叔代替收徒,拜入自己父亲张恒门下,虽然得了自己父亲的修炼功法和心得,但是他可没有人贴身指导,也没有系统之流帮助修炼,他想要进步,只能够多努力。再就是依靠手上的那一口黑棺印记,这口黑棺可不仅仅是胎记而已。
第二天一早,九叔免去了一早赶来义庄修行的秋生的功课,让他带着张玄进到镇里买一房子住下。秋生为人机灵,虽然跳脱,但是平时多住在镇子里,消息可比文才灵通多了。
“师弟,你听我说,这任家镇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我保证给你找到个好房子。”
刚刚进到任家镇里,秋生就不住的对张玄说道,只不过,张玄对于这个师兄可是不报太大希望,毕竟每一次搞砸九叔的事情可都有他的份。这找房子除了价格,还有不少风水的问题,秋生炼精化气也不过三层,练气三层的他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九叔的风水秘术。
两人一路走着,秋生正想着带张玄去找镇上的中介看看有没有房子,没想到不远处的人忽然聚在一起,好像在看什么热闹。秋生来了兴致,说道:“师弟,前面有热闹,我们上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张玄回话,急匆匆的挤到人群里面。张玄慢了一步,只得慢慢挤进去,也不着急。
“唉唉,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吧,自从秀娘过世后,谁租那个房子,谁就得晕倒。我看呐,这八成是中了邪。”
“谁知道呢?这些个晕倒的人虽然晕倒,但是偏偏大夫一治,一罐汤药下去人就好,除了病恹恹的几天,也不像平时听说的中邪的样子。”
两个身穿灰色布衣中年汉子一边垫着脚眺望着医铺里的情况,一边三下两下的接着话。
旁边的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小伙子也过来搭了一句话,讥笑道:“呸,还不是那个老太婆小气,谁家里出了这事不找九叔看看,现在没出人命她自然小气的不肯花钱。我看,不止死一个秀娘,连老太婆也死了才好。”
两个汉子一听这流里流气的声音,见到是黄二,脸色一绷,狠狠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个好你个黄二平日里调戏秀娘被李阿婆打拦,现在还来咒人家去死。你当真一点皮脸都不要了吗?”
另一个汉子也怒声道:“你个王八蛋再不走,看我不打死你。”
黄二听了,士气弱了三分,讪讪的转身离开,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哪里还敢留下来看热闹。
两个汉子见黄二走了,自觉也没了看热闹的兴致,前后退出了人群,只听见后面离开的汉子嘟囔了一句:“李大娘平日里修桥铺路都是头一个捐款的人,那么好的人怎么就遇到这事也不肯花钱呢?奇了怪了。”
张玄在一旁听了个明白,望着黄二离开的方向,左手一翻,一只蚊子大小的黝黑小虫出现在指尖上,轻轻一弹,那虫子便飞了出去。
张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口下无德,又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儿,那便小惩大诫一番。”
飞出的虫子不是什么普通毒虫,而是张玄病蛊的子蛊之一。
炼蛊之法,千奇百怪,有单独成蛊,也有子母相联的子母蛊。张玄炼的病蛊正是子母蛊。鬼眼蟾蜍为母,万千独虫为子蛊。子蛊有万千,个个病不同,母蛊独一份,治病千千万。一个害人,一个救人,一饮一啄,妙不可言。
只不过病蛊培育尚差几分火候,头疼脑热,腹胀疼痛的子蛊不少,但是药石无医,狠毒无比的子蛊都还不多。
不过对这黄二也正合适,轻轻的一个肿蛊,让他舌头肿痛三天,小惩大诫,知道口下留德就好。
料理完黄二的事,张玄倒是开始好奇起来这个李大娘、秀娘和租客的事情,这里面只怕还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