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泾脸色变了变,但是徐从阳既然发话,他哪敢违抗,硬着头皮上前,端起玉碗,看了徐从阳一眼,徐从阳却是一脸冷峻,淡淡道:“喝!”
沈泾无奈,众目睽睽之下捧着碗,饮了一小口,玉碗还没离开嘴边,徐从阳已经厉声道:“全都饮完!”
沈泾不敢违抗,将一碗酒硬是饮了下去,但是饮酒速度极慢,完全没有饮用美酒佳酿的畅快之感。
他一碗酒饮完,脸上表情怪异,刚放下碗,徐从阳又道:“满上!”
仆从又将玉碗倒满酒,徐从阳神情肃然,一双深邃的眼眸子冷冷看着沈泾,抬手指着玉碗,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道:“饮!”
沈泾脸色大变,此时会场内外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方正昊此时呆站在旁边,哪敢发一言,只是他却有些奇怪,刚才沈泾饮酒之时,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倒像是在饮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一样。
! 沈泾的酒量,方正昊一清二楚,三五斤美酒对沈泾来说玩儿似地,却不知现在为何如此一反常态。
沈泾无奈端起玉碗,又饮了小半碗,终于“哇”的一口吐出来,“扑通”跪倒在地,连连叩头:“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人们都显出诧异之色,不知沈泾为何突然跪下请罪。
徐从阳冷然一笑,背负双手,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方正昊,那一对锐利的目光射过来,方正昊心下一惊,已经跪倒在地,惶恐道:“草民……草民方正昊拜见徐大人!”
徐从阳打量方正昊几眼,终于问道:“你是妙草堂的人?”
方正昊紧张道:“家父乃是妙草堂的大东家,草民在家中居长!”
徐从阳淡淡一笑,道:“原来是方大公子。方正昊,本官问你,这坛酒,是你们方家新酿出的万叶红?是准备用来进献朝廷的御酒?”
方正昊忙道:“是!”
徐从阳指着那精美的酒坛,又问道:“你确定这酒坛里面便是万叶红?方大公子,你仔细看清楚,可别出了差错。”
方正昊已经隐隐感觉事情不妙,但是却也只能无可奈何道:“回大人的话,这坛酒……这坛酒确实是妙草堂新酿制出来的万叶红。”
“好!”徐从阳微微颔首,道:“没有错就好。”猛然冷哼一声,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方正昊,你可知罪?”
方正昊听得厉声呵斥,心惊胆战,但是脑子却还有些混乱,叩头道:“大人,草民……草民不知身犯何罪啊?”
徐从阳吩咐道:“倒酒,让方大公子尝一尝他们新酿制出来的万叶红!”
仆从立刻斟满酒,将玉碗端到方正昊面前,方正昊心中纳闷,接了过来,双手捧着玉碗,此时玉碗中的酒水泛起一阵味道,固然有酒味,但是其中却还夹杂着一种颇为古怪的味道,味道混合在一起,先不说其他,至少酒香已经不纯,根本谈不上醇芳。
方正昊心中“咯噔”一沉,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什么,他端着酒碗,饮了一口,一时没忍住,“哇”地一口将饮下去的酒水全部吐出。
他这一吐,也就等若是在所有人面前否定了万华红,连方家的人都不能将万华红下肚,可见此酒劣质到何种程度。
四中顿时已经响起了哄笑声,有人已经趁机大声叫道:“方大公子,这种酒连你自己都饮不下去,难道要用他去敬献给圣上?”
“方大公子不能饮的酒,却准备送到朝廷,让圣上和文武大臣饮用……这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以前只知道方家的家大业大,想不到连胆子也这般大,竟然敢戏耍朝廷……!”
这些话可以都很大声,但是人多混乱,却又偏偏不知道是从何人嘴里说出来,不过每一个字却都清晰地钻进了方正昊的耳朵里,方正昊汗如雨下,脸色苍白,连连叩头:“大人,草民不敢,这……这都是被冤枉的,草民是被陷害的……随,草民是被陷害的……!”
徐从阳淡淡一笑,目光投向一处,那里却正是十名酒师,一直负责之前的御酒评选,这最后的评定虽然由沈泾主持,但是十大酒师却也都没有离开。
徐从阳目光投过去,拱了拱手,十名酒师此时已经知道徐从阳身份,纷纷站起,都向徐从阳还礼。
徐从阳含笑道:“诸位连日评定御酒,公正无私,本官是知道的。本来这御酒评定,由沈泾主持,本官不好插手,但是沈泾徇私枉法,这御酒已经不能由他决断。御酒之选,不好耽搁了,这最后的评定,还请诸位一同评定!”
十大酒师纷纷上前来。
沈泾和方正昊跪在一旁,都是低着头,汗如雨下,哪敢说一句话,那一对姐妹花此时也是跪在旁边,不敢哭嚷。
十只酒碗一字排开,每只酒碗中都斟上了半碗万华红,十大酒师互相看了看,徐从阳已经抬手道:“诸位请!”
徐从阳发话,十大酒师不再犹豫,都是端起酒碗来,饮下酒后,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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