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这……”长须男子在李恒逼人的目光,改了口,“好。”
第二天清晨,李恒就迫不及待地“清醒”了。
李老夫人喜极而泣,“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列祖列宗保佑,我的乖孙总算醒了。”
李恒半眯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为不引人怀疑,他不得不隐瞒真相,让老祖母担忧,让老祖母伤心,他真是不孝。
姚心萝得知李恒醒来的消息,不由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这天下午,黎若澜去探望李恒,“你醒了,小师妹也就放心了,家师请来的鬼医和妙医,就派不上用场了。”
李恒不是江湖中人,但他身边有江湖中人,鬼医和妙医的大名,他是有所耳闻的,“令师为何会这么在意李某人?”
“家师在意的是小师妹,小师妹很担心你。”黎若澜道。
李恒双眉紧锁,若有所思。
黎若澜沉声问道:“有什么不对?”
李恒眯了眯眼睛,小声道:“她不该担心才对。”
“你的意思是你……”黎若澜上下打量他,并没把话说完,但意思相信李恒已然明了。
“是的。”李恒对黎若澜有一种天然的信任。
“现在到也没必要说了。”黎若澜起身,“好好保重,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知会一声。”
“多谢。”李恒轻抬了一下手道。
李恒的情况日日好转,京都就有了一个姚心萝是福星的传言。章皇后获知后,得意地跟身边的人道:“本宫这道赐婚懿旨,真是下对了。”
“对你娘的屁!”罗太后怒不可遏地疾步走进来了,盛怒之下,她几十年的修养都破功,张嘴就暴了句粗语。
宫女们吓得纷纷退了出去。
“母后,您您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章皇后惊慌地从榻上滚了下来。
“你是不是巴不得哀家永远不回来,你好在死命地折腾哀家的乖囡?”罗太后厉声质问道。
“母后,儿媳不敢。”章皇后跪下道。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亲生儿子,你也能下手谋害。还有谁是你放在眼里的,哀家这个老太婆,你怕是早就看不顺眼了,恨不得哀家赶紧死。”罗太后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我问你,我的乖囡,到底碍着你什么了?你非要在她亲事上使坏。”
“母后,儿媳没有使坏,儿媳是好心,您看现在恒儿已伤愈了,可见昭和真是福星。他们男才女貌,门第相当,是天生一对啊。”章皇后解释道。
罗太后进城时,就已经得知李恒能下地的消息,痊愈指日可待,到是不用担心姚心萝守望门寡。但是姚心萝的亲事,和萧浚的亲事一样,都是她极其看重和在意的。章皇后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作主,就把姚心萝的亲事给订了,罗太后无法容忍章皇后这种行为。
“呸,你给我闭嘴,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是个什么东西,哀家这些年已看清楚了,要不是看在泷儿他们的份上,哀家早就废了你。”罗太后不止一次后悔当年看走眼,她怎么会把这么个蠢货配给他的长子的?
“母后。”圣上得知消息,匆匆赶到,“您怎么都没让人来告诉儿子,您回来的事,儿子都没能去城门口迎接您。”
“那些小事,用不着在意。”罗太后摆摆手道。
“母后,我送您回福寿宫。”圣上扶着罗太后手臂道。
罗太后盯了章皇后一眼,任圣上扶她回了福寿宫。
回了福寿宫,宫女送上茶水,罗太后就示意她们退了下,长吁了口气,道:“皇儿,你封囡囡当郡主,又给她增加食邑,是可以安抚住梁国公,可是皇儿,你这后宫,不能再交到章氏手里了。”
“母后的意思,是推一个妃嫔出来?”圣上问道。
罗太后摇头,“那样做,会养大一些人的胃口,你有个儿子的胃口,已经不小了,再养大,会成祸害的。”
“母后,小八不敢的。”圣上对长相酷似他的萧源,还是宠信的。
罗太后冷哼一声,“小七那个莫明其妙要纳的侧妃,里面就有他的手笔。”
“母后是不是弄错了?”圣上不太愿意怀疑自己的儿子。
“弄不弄错,都无所谓,这事也让小七受点教训,让他也能长进些。好了,我要跟你说的是立储君的事。你父皇在你这个年岁时,已安排好了的,为得就是让朝政顺利交接,不至于如宪帝那时,血染宫闱,皇儿,你可想好立谁了?”罗太后没心力跟章皇后过招,她想安逸的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泷儿是嫡长子。”圣上从没动摇过立嫡的心意。
罗太后满意地笑了,道:“修缮东宫,让太子妃来管后宫。”
“好。”圣上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