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番诚意,怎么到你这就成凶残了?”
姚敦臹一边涎着脸冲韩氏讨好地笑,一边冲姚心萝眨眼睛。
姚心萝把头一偏,撇嘴道:“我才不要帮你说话。”
“四爷也别看我,我也不会帮你说话的。”平良郡主笑道。
“母亲,您看,妹妹和娘子都欺负我。”姚敦臹瘪着嘴道。
“欺负得好。”韩氏一点都不心疼地道。
“母亲,我是您捡来的?”姚敦臹问道。
“是的,大雪天,在街上捡来的。”韩氏笑道。
姚心萝和平良郡主都轻笑出声,姚敦臹生无可恋,不但妹妹和娘子欺负他,连母亲都欺负他。
说笑了一会,平良郡主送姚心萝回了明珠院。
简王太妃带着了写着姚心萝八字的庚帖,去了定远侯府,李老夫人用苍老的手,不停地摸着绘着龙凤和鸣的庚帖,脸上带笑,眼泪却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终于看到她的乖孙成亲了,她死后才有脸去见她的长子和长媳。
“老姐姐,这是喜事,该高兴。”简王太妃把帕子递给她,劝道。
“我这是喜极而泣。”李老夫人放下庚帖,接过帕子,擦去眼泪道。
李家将两人的庚帖供在祠堂里,只等三日后,再去梁国公府行纳征之礼。
头一天太太平平,次日夜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打开了祠堂的铜锁,偷溜了进去,直奔压着庚帖的供案。
那人从怀里摸出火石,点亮了烛台。烛火照在她的脸上,正是郑氏身边的一个心腹婆子。她抬手要将烛台打翻,手还没碰到烛台,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那婆子行歹事,心里有鬼,这里又是供着牌位的祠堂,抓住她的那只手又冰冷的,吓得她失禁了,一股子尿臊味瞬间弥漫开来。
人被当场抓住,这事就有得说了,但李恒不忍心惊动李老夫人,只是把人丢给前两日才赶回来的李宕面前,道:“还请二叔给我一个满意地交待。”
李恒到不是碍于他是侄儿,不好审二婶身边的人,他清楚知道这事,郑氏绝对有办法推卸掉,他把人交给李宕,就是要看看他这位好二叔如何圆场。
“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地交待。”李宕送走李恒,脸黑如墨地命人将那婆子看好,他则往正房去,今晚他歇在妾室房里。
李宕进来内室,见郑氏酣睡如牛,用力地推醒她,问道:“你可是派了婆子去祠堂里烧庚帖?”
郑氏还没完全清醒,也没听清李宕的问话,睡眼惺忪地问道:“老爷,您怎么过来了?可是翠姨娘伺候的不好?”
郑氏不过四十来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话一出口,身上也是火热的,伸手就要去搂李宕。
李宕刚在翠姨娘身上泄了两回火,如今又有事,那有精力和心情和郑氏颠龙倒凤的,避开的手,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派了婆子去祠堂里烧庚帖?”
“那庚帖烧了吗?”郑氏有几分期待地问道。
“庚帖没烧,人被当场逮住了。”李宕脸更黑了,“李恒的亲事是赐旨,庚帖卜吉不过是走过场,你何必要多此一举?”
“我我我……”郑氏一咬牙,梗着脖子,“我就是想给他添赌,日后还能拿话来挑拨他跟昭和郡主的关系。”
李宕眯了眯眼,庚帖卜吉虽说是走过场,但若是,庚帖被烧,的确会让这门亲事蒙上阴影。郑氏这么做,并无不妥,可问题在于,事情没办成,人还被逮住了。
“那婆子以及她一家子都留不得了。”李宕沉声道。
“漆婆子办事一向得力,这次怎么会失手呢?”郑氏皱眉道。
李宕冷哼一声,看来那小子已有了防备之心了。既然已经错过除掉他的最好时机,如今只能徐徐而图之了。
漆婆子被杖毙,一家全部被发卖。李恒看着李宕,目光冷淡,唇角上勾,“这就是二叔给我满意的交待?”
“恒儿,你年纪小,看来是不记得了,这婆子以前是在你母亲手下当差的。犯了错,被你母亲贬去了浣洗房。你二婶一时不察,将她提拔了上来。谁知她一直记恨在心,伺机报复。”李宕把所有的事,全推在漆婆子身上去,反正这事与二房是没关系。
李恒早知会这样,并不觉得失望,冷冷地道:“但愿二婶就这一次不察。”言罢,李恒起身走了。这种错漏百出的圆场谎话,李宕都能说得出,可见他的蛮横和霸道。
李宕皱紧了双眉,他深知,这不察也是错,郑氏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察,这管家的事,只怕要易主了,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