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好下场。眸光流转,与罗素约的视线碰上了。
眼神对峙。
姚心萝淡漠,罗素约怨恨。
片刻后,罗素约把视线移开。
姚心萝垂睑,放下了酒杯,提筷夹菜,丝毫不受她怨恨的眼神影响。
散了席,族人们都离开了。
姚心萝和李恒离开靖北堂,回了他们住的昍园。
李老夫人和定远侯爷也回了沁园,李老夫人身体不好,坐了一上午,乏了,想歇歇,坐在椅子看着定远侯,道:“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等恒哥媳妇回了门,你就去西北吧,别整日忧心忡忡地皱着眉。”
定远侯满怀歉意地看着她,“蓉蓉,我对不住你。”
“我们做了几十年夫妻了,还跟我说这种话做什么?你的心我知道,我的心你也知道,不必说了。你呀,还是去书房看兵书吧。”李老夫人淡笑道。
“唯吾妻知吾。”定远侯握握她的手,起身唤下人进来伺候,他去了书房。
李老夫人靠在引枕,看着为她盖被子的心腹婆子,问道:“阿元,你看恒哥媳妇是什么样的人?”
“二奶奶是聪明人。”元嬷嬷笑道。
“恒哥媳妇和愉哥媳妇之间有芥蒂,对其他人也是很淡然,都疏远着,今天还故意抬举宑哥媳妇。”李老夫人皱眉,这怎么看都不像个聪明人做得出来的事?
“老夫人,二奶奶是郡主。”元嬷嬷笑道。
“话虽如此。”李老夫人皱眉,“阿元,你说恒哥媳妇此举,是不是为了中馈?”
“老夫人,二奶奶要管中馈,是理所当然的事,先前是大夫人不在了,才让二太太掌家,如今二奶奶入府,这中馈交给长房是合情合理的。”元嬷嬷语气平静地道。
“我到不是不愿意让恒哥媳妇管中馈,我是担心她……”李老夫人叹了口气。
中馈之争,各家都有。
虽然李老夫人一直认为长房该挑起担子,但是因为章氏的早死,如今中馈是二房在管。郑氏管了这么些年,让她撒手,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接受。
元嬷嬷掖掖被子,问道:“老夫人,可是担心二奶奶管不好,又要重新交到二太太手里去?”
李老夫人点了点头,“所以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我得好好看看。”
元嬷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二奶奶刚进门,再看看也好。
相比李老夫人对姚心萝的质疑,李恒是全然的信任,他把昍院交给姚心萝打理。昍院是二进的院子,东西各有跨院,还配有小厨房。
先是李恒的奶娘周婆子,领着昍院的人来给主母请安。总共六个人,除了周婆子,就只有儿媳、李恒的奶嫂成柱家的和四人护院。
“只有这么几个人?”姚心萝惊讶地问道,郑氏这想安排未免也太苛待李恒了,李老夫人知道吗?还是她纵容的?
“我长年在边关,回来住的时候不多,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就还给二太太了。”李恒已数次清理院子里的人,留下来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姚心萝顿时明了,郑氏安排的人,肯定是有问题的。冬梅早有准备,周婆子六人磕头认主后,一人一个荷包,里面是喜金馃子一个。周婆子也有准备,照样每人一个荷包。
姚心萝身边唤进来给身边的人就多了,管事娘子冬梅,一等丫头:冬林、冬枝、冬桔、冬柳、冬树,二等丫头:冬桂、冬村、冬杞、冬杭等八个,三等丫头十二个,不算陪房四家,就有二十六个。
见礼完毕,姚心萝淡笑道:“府上的规矩,清楚的就照着做,不清楚的,就打听清楚了,照着做。坏了规矩,按律处置。”
众奴仆齐声应了。
打发了下人们出去,李恒伸手将姚心萝抱了过去,下巴搁在她肩上,“娘子,认了这么多人,累了,我们上床睡睡。”
姚心萝一听他那口气,就知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一个闪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还要看嫁妆单子,你累了,你去睡吧。”
“等睡起来,我们一起看。”李恒抛着媚眼,诱拐她。
姚心萝斜他一眼,“才不要。”不等李恒扑过来,快步逃了出去,到东暖阁看单子。她的嫁妆太多,恐怕要收拾好几天。
李恒到是有心追过去,又怕她恼,想了想,决定去练功,消磨一下太过旺盛的精力。
“我去练功。”李恒简短地交待了一下,就出了昍院,往练功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