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娘,外面在落雪,冷得很,你穿着短袄,跑到门口来做什么?是不是也想喝一碗袪寒汤?”冬枝一着急,把昔日的称呼用上了。
姚心萝吐吐舌头,立刻缩回东暖阁里去了。
夫妻俩虽有二十来天没见面了,但是明天是大年夜,一堆事要忙,李恒也不敢闹得过,只要了她一回,就搂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腊月三十,这次夫妻俩一起进宫赴宴,在宽大的衣袖遮掩下,两人手牵着手,姚心萝感受到他中的温暖,唇角上翘,他在她身边陪着她,没有了初十那天进宫时形单影只的感觉。
年宴上,圣上下了道口谕,让礼部尚书贺志安的三子贺回连尚德清公主为妻。
圣上话音一落,姚心萝忍不住笑了。
李恒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等坐着马车回家,李恒问原由。姚心萝窝在他怀里道:“圣上很执着的要与礼部尚书做亲家。”
李恒沉吟片刻,也笑了起来,道:“但愿这位贺尚书能做得长久些。”
回到府里,两人直接去昍院休息,入夜了,才换了喜庆的新衣裳,去靖北堂。进到厅里,李老夫人穿着宝蓝色绣百子千孙的对襟大袄,挽着圆髻,头上勒着绣寿字纹的护额,满脸笑容地接受小辈们的礼。
等府里各等仆妇行了礼,给他们打赏了荷包和金银馃子,李老夫人笑道:“开席吧。”
下人们摆上合欢宴,男东女西分别入坐,九菜一汤摆满桌,过年饮得是屠苏酒,李老夫人高兴,带着女眷们把六壶酒都喝完了。
守岁到子时,李宕让下人把鞭炮点响,下人们送上来如意饺子,一人一碗,趁热吃了,接着就摆上天地桌,举行了接神仪式。
接神踩了岁,李老夫人化身散财童子,给小辈们发红包,然后乐呵呵地坐着软轿,在李宕的护送下,回沁园去了。
姚心萝被李恒牵出靖北堂,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子酒意上涌,头晕晕的,指着提灯笼的婆子道:“你们把灯笼拿稳了,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花。”
李恒听这话,知她醉了,赶紧把她抱起来,带回了昍园,吩咐婢女打来热水,亲自伺候她洗了脸、洗了脚。
姚心萝喝酒喝得已经不太清醒,被屋里的热气一熏,在床上一放平,人就迷糊的陷入沉睡之中。等李恒收掇妥当,回屋时,姚心萝早已经发出平缓的呼吸声。
李恒吹灯落帐,掀被上床,他刚把手伸过去,那人就很乖顺地滚进了他的怀里。他也饮了酒,浑身火热,这下温香暖玉抱满怀,把那一丝睡意都驱散的无影无踪,原本就跃跃欲试,这下更是叫嚣的厉害。
可是,李恒凝目一看,怀里的人儿,睡得极香,他舍不得闹醒她,在她唇上轻啄一口,道:“心儿乖乖睡觉,不要蹭来蹭去折磨我。”
睡梦中的姚心萝可不知道他的苦恼,还扭了扭腰肢,小手还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胸口上。
李恒咬紧牙关,用最大的自制力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水,冬枝,我要喝水。”姚心萝睡迷糊了,把嫁人的事都忘了,闭着眼睛就唤人。
李恒睡觉警醒,她一唤,他就醒了,没唤守夜的婢女进来,他柔声哄道:“心儿,你松手,我去给你倒水。”
姚心萝听话地松了手,他下床,去暖炉上,提茶壶,倒了杯温水过来,用一只手托起她的身子,将杯子放在她的唇边,“心儿,水来了,张嘴喝水。”
姚心萝闭着眼睛把水喝了,水润泽了她的咽喉,让她恢复了一丝清醒,杏眼圆睁,看着面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唤道:“夫君。”
“你喝了多少?”李恒把杯子搁床边的茶几,上了床,伸手将她揽过来,笑问道。
姚心萝眨眨眼睛,回想道:“记不清了,总有十几二十杯吧。”
“我刚知道我娶了个好酒贪杯的小娘子。”李恒打趣地笑道。
“不许这么说我,不许这么说我。”姚心萝不依地在他怀里闹了起来,“是酒太好喝,不知不觉就喝下去了。”
她的中衣带子原本就松松地系着,她这一闹,胸前的露出一大片雪白来,看得李恒目光幽深,道:“娘子既然醒了,我们就别辜负这良宵了。”
说着,李恒低头寻她樱唇,轻轻地吮吸着。
姚心萝也已情动,不闹了,搂着他的颈脖,随他一起沉沦。
夜已深,外面雪花无声地飘落,仍是寒冬,屋内却是一片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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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