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这话逗得那些女人个个欢喜,祝爱莲还没进门,已被妾室通房们看低了。
李悦成亲,忙得是郑氏,碍不着姚心萝。她依着规矩,让帐房支的银子给郑氏,由着郑氏去折腾。
定远侯府这边没多少事,梁国公府因姚惠贞的贪婪,闹出事来了。
姚惠贞趁着下人往库房里搬东西,她窜进去左瞧瞧右看看,挑中不少好东西,鎏金嵌集锦宝鼎、白玉雕灵芝盆景、紫檀木雕四时花卉地屏、五彩高颈瓶、花梨木插瓶镜……
韩氏听她报完,被气笑了,“三姑太太的眼光不错。”
“还行吧。”姚惠贞倨傲地端坐道。
“可这些东西,不能给三姑太太。”韩氏斜她一眼道。
“你不会想说这些都是御赐吧?”姚惠贞竖眉问道。
韩氏勾勾唇角,道:“三姑太太挑的不全是御赐的,只是那鎏金嵌集锦宝鼎和青玉雕十八罗汉是四奶奶的陪嫁,白玉雕灵芝盆景和铜镀金香炉是大奶奶的陪嫁,五彩高颈瓶、花梨木插瓶镜是三奶奶的陪嫁,铜掐丝……”
“这些就全当是几个嫂子给妹妹的添妆好了。”姚惠贞厚颜无耻地道。
韩氏愣了一下,她还真是高估姚惠贞了,冷哼一声,道:“拿陪嫁当添妆,这事传出去,三姑太太不嫌臊,我臊得慌。我把话给你说明白,六千两的嫁妆,已让人备好,你若不要,我就省了。你若再不知足,我连一钱银子的嫁妆都不出。”
“韩氏,你别欺人太甚。”姚惠贞厉声道。
韩氏也被她激出真火来了,用力地一拍桌子,面罩寒霜,眼光锐利地盯着她,“姑娘一出生,做娘的就开始给她攒嫁妆。我到要问问三姑太太,给表姑娘攒了多少嫁妆?”
“你休得意,我去找父亲评理去。”姚惠贞色厉内荏地撂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韩氏毫不在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姚惠贞走到门口,停了停,发现韩氏根本就没打算拦她,气极败坏地跺了跺脚,忿然离去。
娘家的闹剧,姚心萝无从知晓,她挽着衣袖,认认真真地在裁衣,准备为李恒做件外裳。刚裁好身子,冬柳拿着一点描金请柬进来了。
“谁得帖子?”姚心萝抬头问道。
冬柳行了个福礼,道:“夫人,是康郡王府送来的帖子。”
姚心萝放下剪刀,接过帖子一看,“康郡王妃相邀赏花,到是件难得的事。冬树,去回个帖子,说我准时赴宴。”
“是,夫人。”冬树领命而去。
三日后,姚心萝坐着马车,前往康郡王府。下了马车,被人迎进了府中,与早来的诰命夫人们,一一行礼打招呼。贵妇们的赏花宴和贵女们的赏花宴,大同小异,相同的是谈论衣着打扮、胭脂水粉,不同的贵女们谈诗词歌赋,贵妇们讲管家理事。
人间三月天,樱花烂漫时,康郡王妃热情地让众女眷进林中赏花。众贵妇们三五成群,结伴同行。姚心萝本是和福王妃走在一起,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得,两人就被康郡王妃和康郡王妃的弟妹任皮氏给分开了。
姚心萝是第一次来康郡王府,不太熟悉,但走了一段路,她还是觉察到不对,甩开了康郡王妃的手,怒问道:“康郡王妃,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康郡王妃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冬林和冬桔立刻明白过来,上前护在姚心萝身边。
“郡王妃的盛情,改日昭和必有重谢。”姚心萝就差明说,她要报复。
康郡王妃一惊,“郡主,我这也是受……”
姚心萝不欲在此处与她纠缠,转身就走,可刚转身,就从旁边窜出个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昭和妹妹。”
姚心萝向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安郡王,你让康郡王妃把我带过来,想要做什么?”
“我就是许久没见你,想见见你。”萧源贪婪地看着她,小姑娘变成了妇人,头发全部挽上去,梳成倭堕髻,戴着翠绿的樱花玉钗,斜斜插着一枝精致小巧的衔珠凤簪。
“安郡王,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男女大防的道理,你该懂。今日之事若是让旁人知晓,安郡王不过是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只怕得自裁,才能以示清白了。日后还请安郡王,不要做出这种不妥的事来。”姚心萝既恨萧源行事不端、又恼康郡王妃为虎作伥,更怨自己警觉性太低。她不欲在此处久留,说完要说的,带着冬林和冬桔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