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入海口。
狂涛携着滚滚黄沙奔涌而来,最后没入海里。
张守一跟赵元朗站在船上,望着波澜不断的水面,陷入沉思。
“如何?”边上有人憋不住发问。
张守一摇摇头,“还是不行……我窥探不到对方的踪迹。”
坐着专机飞到入海口这片儿,他俩也才歇了一会,就被人拉着过来找“河伯”了。
可惜不管是亲自下海潜水还是以法术探查,仍旧一无所获。
“我等区区先天,除非河伯自愿出面,不然怎能有机会与之对话?”赵元朗说道,却是理所当然。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一日不见,咱们这心就一日难平啊……”旁边问话的人叉腰感叹。
如果那条金龙鱼真的是“河伯”,那么整个华国都得拿出严肃的态度对待祂——毕竟是神话传说里由来已久的神祗,不像后面的“玉皇大帝”“鸿钧老祖”一样,是被人造出来捧上位的。
再者传闻里面,河伯的脾气可不大好……“河伯娶亲”的故事都流传多久了啊,甚至在百年前还有些地方保留着这习俗呢!
而且根据上次大兴安岭的事件,官方也晓得了点神祗的厉害。
东北的那个刚刚诞生的山神就能随手弄出来一个怪圈,要是河伯一个不开心把黄河给封了……那可就开了大玩笑了!
无论如何,起码见一面了解一下态度也是好的。
“要举办祭祀吗?”
既然这办法不行,那就换一个办法。
古时候经常有谁去祭祀河伯,引起对方回应的记载,现在政府也想用这个法子,试试看能否联系上这位大佬。
“弄吧,把所有的方法都试一遍。”张守一他们也不拒绝,点头应了。
那可是河伯耶,就算没有政府的要求,他们也想见一见的好吧!
张守一和赵元朗先后按照古书上记载过的祭祀流程走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是记载出错了还是我们不行?”张守一苦恼的抓头,对赵元朗说道。
“我怎么知道?”对方答道,“两者都有可能。”
“可我明明是按步骤来的……古人都可以,凭什么我们不行?”
“万一他们说自己见到了河伯,只是吹牛的呢?”赵元朗随口道,“造假哪里都有。”
“唉!”
张守一和其他人无法,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闷头想办法。
若是再过几日仍旧不成功,那他们只能打道回府,去帮那些科学家做实验了。
在发生了多次严重事件之后,政府也不会傻乎乎的干坐着不动,尤其是一遇到什么大的灵气波动,他们依赖了多年的信号总会被迫中断,导致很多强力的武器和手段无法使用……
这样不行!
现代社会最高端的就是各种科技武器,怎么能就这样被人废掉?
特别是杨希这个当事人还吐槽过他们每次一遇着问题就来找自己……官方能有什么法子?他们自己也苦啊!
只能努力的适应天地灵气,找出科学侧和玄幻侧通用的准则,尝试转换了。
但有很多实验,普通修士还做不成,只能让先天级别的来。
所以除了迫切希望武装自己修道力量的官方机构之外,成天盼着张守一他俩突破先天的,还有一群科研人员。
研究一个新事物,探索一个新规律,甚至还要亲手搭建一个新的力量体系……这样的诱惑,谁能顶得住啊!
要不是黄河提前出了风头,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张守一跟赵元朗踏出房门,就得被那群望眼欲穿多时的家伙绑走!
一群人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这两人也不想被数不清的白大褂围着,跟个充电宝似的到处给他们依照道门各种法宝魔改出来的机器“充电”,还是想享受一下悠闲时光的。
而在黄河流经的某个小地方,杨希正站在边上,看着面前的滔滔黄水发呆。
这里很荒凉,也很偏僻,周围百里都没个人烟,所以他也不怕自己被发现——当然,一直盯着他的特安局就得排除在外了。
下山听完那次新闻联播之后,杨希也没有急着回去,反而独自转道北上,来到了这里。
到底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要不来瞧一眼,那就不叫淡定,那得叫做装逼了。
总归是要来一趟的,要是运气好能够见到河伯,那杨希还想问问他自己暴毙之后的事情。
他肚子里想知道的东西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