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璐兴奋。
“可你又不是要重新布置一个相同的阵法,你研究它干嘛?耗时费力,还不如每天抽两个时辰出来记忆,用你现在的方式记忆,用不了几天就能在阵法中来去自如了。”
“可我喜欢上它了,”黎宝璐兴奋的道:“师父,学无止境,你怎么能这么没雄心,既然遇上了困难和不解,那我们就要努力的去打倒它,攻克它。”
白一堂转身就走,“那你努力吧,为师老了。还有,为师不管你雄心有多大,总之二月初三过完龙抬头我就启程回京,你还有十天的时间,你要真能研究得出来师父也不拦你。而十天后你要是研究不出来,又没掌握阵法,那就让你师伯师姑和他们的孩子老死在里面吧。”
黎宝璐忙追上去,“师父,我们干嘛那么急着回去,景云哥哥都还是官儿都不急。”
“我想妞妞了,”白一堂的理由充分且强大,“而且为师好像有点不太想再看到你。”
“真是太伤心了,不过我一定不会让您如愿的,您等着吧,我十天后肯定能掌握阵法,到时候我肯定一路缠着您,让您眼睛无时无刻不看见我。”
白一堂就想把她扔到天涯,免得她来气自己。
“哎呀,”黎宝璐惊叫道:“我带去的鸡给落在竹林边了,那是带去给师伯师姑养的。”
“没事,少养几只鸡他们也饿不死。”白一堂抬眼看到在大门口徘徊的侍卫长,果断的运起轻功闪人,与徒弟传音道:“就说我重伤未愈,暂时不能启程,总之一定要把人拦住。”
黎宝璐撇撇嘴,这是把侍卫长当傻子哄吗?
您每天那么活泼的又是去找安吉下棋聊天儿,又是拎着我飞竹林,侍卫们的眼睛又不是瞎的,不过黎宝璐还是任劳任怨的迎上去了。
侍卫长满脸苦色,“顾太太,白大侠又跑哪里去了?”
“哦,他说他重伤未愈。”
侍卫长几欲吐血,咬牙道:“顾太太,都正月二十三了,我们该启程上路了,再拖延回京的时间,陛下该问责了。”
黎宝璐同情的看着他道:“侍卫长大人,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这得问外子和师父,你知道我只是一介女流……”
才怪,侍卫长磨了磨牙,顾景云和白一堂还不是听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被白一堂拎出去,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干嘛,但一看就是白一堂有事要教你。
他们要留下来至少有一半是因为你。
不过侍卫长不敢明说,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有两个大靠山的女人。
侍卫长坚持的拦在黎宝璐面前要一个具体的日期,不知归期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计划接下来的行程,心里总有些慌乱。
黎宝璐无奈,只能道:“我师父说过完龙抬头就启程。”
侍卫长转身就走,“那本官先去叫人收拾东西了,还有十天,其实也不是特别久。”
黎宝璐想要招手叫住他,好让她说完“但是”,可侍卫长风一般的走了,让她把剩下的话憋在了心里。
黎宝璐默默地道:“但是,世事难料,或许那天会下雨,或许他们会还有未做完的事耽搁上一两天也是有可能的。”
可惜这声但是除了她没人听见。
黎宝璐只能回屋找顾景云。
顾景云正在和一本书相亲相爱,听到开门声连头都不抬,只是淡淡的道:“饭食在笼上,还热着,赶紧吃了去洗漱。”
黎宝璐觉得自己彻底失宠了,颇为失落的打开食笼,看到里面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色,心情这才好了些。
顾景云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问,“阵法研究得如何了?”
“只是有了些进展。”黎宝璐叹气,“师父说二月初三就走,不能再等了。”
顾景云拢眉,手指敲了敲桌子道:“迷踪阵不难,但我想竹林的那片迷踪阵应该是有辅助的东西,不单以竹子布阵,不然就太过显眼了。而且那迷踪阵应该是可增长的,随着竹子的长大,阵越难破,所以你们也越难记。要想时时记住不忘,除了用笔记下只能将阵法研究透彻,不然时日一久,谁知道会不会忘记?”
黎宝璐愣愣的问道:“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因为师父说过是机密,她除了和顾景云说过那竹林特别难走,特别容易迷路外就不再说过其他信息了。
顾景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顾景云便将桌子上的书抬起来让她看到封面,浅笑道:“你祖师爷们很喜欢记事写游记,而且阵法之类的书籍在藏书阁中能找到两个书架。”
黎宝璐:……嗷,她怎么能忘了,她的丈夫是个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