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
他们几个过去把玉明先生搀扶起来往客栈后边走,也不知道去哪儿,先走了再说,天知道追杀玉明先生的人有多少,什么时候来。
他们才走了大概一刻不到,一群黑衣人冲到客栈门口,有人在台阶上看到了血迹,随即扑入客栈。
“往后边走了!”
客栈老板一看到黑衣人进来,没用问,直接喊道:“我看到他们往后边跑了,才走了不到一刻。”
那群黑衣人立刻就又追了出去,掌柜的长长松了口气,心说这日子真没法过了,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叶杖竹在前边探路,发现一个无人居住的小院,已经稍显破败,但好在是个容身之处,他指了指那小院说道:“你们进去吧,不要大声说话,我在外边守着。”
李丢丢他们应了一声,扶着几个伤者和玉明先生进了小院,这小院里野草丛生,看着至少有两三年没住过人了。
进了正房后也不敢找东西点亮,燕青之他们出门身上都带着伤药,虽然数量不多,好歹还能应付一下,李丢丢和夏侯琢两个人给那几个年轻人上药包扎,燕青之则扶着玉明先生坐下来,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青之......我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冷静下来的玉明先生比刚才神智好了许多,他拉着燕青之的手说道:“他们要除掉的人是我,我这几个弟子本就无辜,他们为了保护我都受了伤,我只求你把他们带走,给他们一条生路。”
燕青之道:“先生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们都带出去。”
“不可能的,他们不见到我不会罢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刘崇信不会容我。”
玉明先生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一边喘息着
一边从怀里取出来一样东西递给燕青之:“这东西......你把它藏起来吧。”
玉明先生苦笑道:“世人皆说我伪君子,在朝堂敢对刘崇信那般奸佞破口大骂,可是隐居后却要挨着刘崇信老家以求庇护,其实不然啊......这奸佞之贼若不铲除的话,大楚必危。”
他看向燕青之说道:“我从都城回来后,之所以选择云驼山隐居,而且还假意收了一些好处,在云驼山买下那庄园,实则是为了暗中调查刘崇信的罪名。”
“他在老家改建的房屋,平日里不许人进出,可是我住在云驼山上,每日都偷偷到山腰俯瞰,他老家的宅子已经扩建有百亩之大,规格甚至与皇宫无异。”
他看向燕青之道:“我每日都在山中以千里眼观察,然后绘制图纸,只想着这般证据送到都城,就算陛下再崇信那奸佞也该有所惩处才对,可惜的是......”
玉明先生道:“我门下有个弟子知道后跑去刘府那边告密,刘崇信的手下假扮山贼闯进我家里见人就杀。”
他指向一个年轻人说道:“幸好我弟子蔡三心提前察觉,他们护送着我一路逃出来,逃到唐县县城,本打算躲一日给他们治治身上的伤,可是又被人刘崇信手下人追上......”
玉明先生握紧了燕青之的手:“青之,我死不足惜,可是他们还都是孩子啊。”
夏侯琢在旁边哼了一声:“先生虽然行的是义事,可做法难免太草率,既然知道凶险,当初就不该把弟子们带在身边,此时觉得他们还是孩子心疼他们性命,何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燕青之阻止,燕青之瞪了他一眼道:“此时说这些有何用处?”
夏侯琢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刘崇信的人不好惹。”
玉明先生强撑着坐直了身子说道:“世人都知道刘崇信不好惹,可因为这样就永远都不要有人去惹他?此贼不除,大楚就会被他祸害......你说我为何当初不拦着弟子们,我不是不拦,是因为他们也和我一样,有救国除贼之心!”
夏侯琢要反驳什么,可是看了看燕青之脸色,他索性闭嘴。
燕青之道:“先生,一会儿我们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你们穿着四页书院的院服,明日一早出城。”
夏侯琢还是忍不住了:“你想害了书院一两千人吗?”
燕青之一怔。
夏侯琢哼了一声道:“妇人之仁,祸及更广。”
他懒得再多说什么,往外大步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李叱,你跟我走。”
李丢丢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师父,师父也点头道:“你跟夏侯先走吧。”
李丢丢问:“师父你呢?”
长眉道人笑了笑道:“师父是道人啊,师父就算再怎么不合格也是个道人,道人如果都不救人了,道门祖师爷他老人家会骂娘的,孩子......师父教过你的,师父怕死,可是也要有所必为。”
李丢丢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你真傻啊师父。”
长眉道人笑道:“师父一直都傻。”
李丢丢嗯了一声道:“所以你养出来一个傻徒弟。”
他站在长眉道人身边,如过去那么多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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