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昨天就来过一次了,你吃了药睡下,魏书不让我进。”说着她打开手中的盒子,献宝似的捧过去,“我去小厨房拿的,她们做了些枣泥糕,不过枣泥的可能太甜,我想着你没胃口,拿的也并不多,还有还有,”她说着把盒子往床上一搁,反手摸自己腰间的小荷包,摸出一把窝丝糖来,“你现在生病,我觉得大伯母可能不让你吃糖,这是我去母亲那里要来的,都给你了。”
薛成娇的笑意就更浓了。
这就是崔瑛。
她从没想过,因重生时,自己的那点心思,一时替崔瑛求情说了好话,其后竟能让崔瑛这样诚心相待。
她其实根本就吃不进东西,但是又不想打击崔瑛,于是伸手捏了两颗糖,撕开送进了嘴里。
崔琦看着她二人,眼底隐有冷意,只是她掩藏的很好。
上前了两步,双手按在崔瑛肩膀上,看向薛成娇:“今天感觉怎么样?”
薛成娇对崔琦,是亲热不起来的。
在她看来,姜云璧出事后,崔琦每每跟她示好,都是为了日后谋划而已。
她觉得崔琦心怀鬼胎,自然就不愿意跟她亲近,只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这会儿听崔琦问她,那声音轻盈,像怕惊了她似的,就敷衍的笑了笑:“感觉好多了,孙娘子开的药很有用,昨儿吃了两副,今儿精神好多了。”
“那就要好好吃药了,”崔琦拍了拍崔瑛的肩膀,“别给她吃太多的糖,她一会儿还要吃药呢。”
崔瑛想了想也是,就哦了一声,抓起糖又塞回荷包里:“一天给你吃三个,等你好了,我把家里的都找出来送给你。”
薛成娇噗嗤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贪你的糖吃。”
“你不是小孩子?”崔瑛咦了一声,“那怎么天天生病,一病还这样厉害?”
崔琦觉得很不爽。
薛成娇那种敷衍的笑,和现在这种真情流露的笑,是不一样的。
她不是崔瑛,没眼力见,她能够一眼区分出来。
可也正因如此,心中才更觉得恼怒。
她有什么比不上崔瑛?薛成娇竟敢这样敷衍她!
崔瑛察觉不到,可是薛成娇一直都留心崔琦的一举一动,这是她周身情绪波动,薛成娇自然能感觉得到。
但是她实在没有那个心气儿,再分不出心来理会崔琦。
正好魏书端了药回来,崔瑛见状,从床边退开。
魏书把一只细路粉彩双面花卉的票口万碗往旁边小凳子搁了下,又扶着薛成娇稍稍坐正,才把药递过去给她。
薛成娇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抬手就将药喝完了。
崔琦眼波流转,像是闪着精光,但是又看不仔细。
她见薛成娇吃了药,扯了崔瑛一把:“让成娇歇着吧。”
崔瑛朝她撇撇嘴,又上前,趴在薛成娇身边儿:“你快些把身子养好呀,到时候我们一起做香包吧,你手巧,我还指望你教我呢。”
薛成娇心说我很快就要走了,只怕没法子教你。
但是这话不能告诉崔瑛,于是就笑了笑,应了一声好,吩咐魏书送她们出去,后话皆不再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