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您的意思,谢鹿鸣和阿瑛,有可能吗?”
钱氏扬了扬嘴角:“咱们家本来就用不着什么官场上联姻的那一套,而且当年因为康家的事情,你父亲……”话到此处,她眸中稍暗,片刻后又恢复如初,“谢家是不错的选择,他们远离官场是非,却无人敢小看,自然有他们的生存之道,而且将来也不会卷入纷争之中。再加上谢鹿鸣是次子,对你妹妹来说,做宗妇,太难为她了。”
看样子,祖母对这件事,是乐见其成的。
崔瑜心里有了这个认知,稍稍安心:“那父亲,会不会不同意?”
钱氏从前很得意,儿子至孝,与外人说起,这就是她最大的资本。
可是近来,崔溥像是中了邪一样。
无论是陆秉均的事,还是后来说起崔瑛的婚事。
他几次顶撞,急赤白脸的跟自己起争执。
钱氏生气之余,更觉寒心。
此时崔瑜提起他,钱氏不自觉就冷了脸:“他要是还有点理智,就不会不同意。”
崔瑜听祖母语气实在算不上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祖母和父亲之间的争执,颇有些无奈。
钱氏也是长叹了一声,拍了拍她:“你去吧,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左右你的婚事还没说,也轮不着这时候就提你妹妹的事情。”
崔瑜嗯了一声,因她祖母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多问别的。
于是下了罗汉床,蹲了福礼,才从此间退了出去。
而前往京城的官道之上,崔旻收到应天府来信,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
彼时他们在彭州落脚休息,天还未黑,只是已有些昏黄,天边也只留下了一抹余晖未散。
薛成娇在楼上客房中看书,不多时听见有敲门声,她叫了一声魏书。
魏书立时会意,上前去开了门,然后就看见崔旻和高子璋站在门外。
二人目光也不往屋中打量,崔旻只是开口问:“姑娘呢?”
魏书半让开:“姑娘在屋里看书。”
于是二人提步入内。
薛成娇当然听见了动静,手中一本闲书扣着放下去,起身往外迎了两步。
她这几日心情都很不错,毕竟是换了地方,身边陪着的人,也不再是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的,轻松了很多,整个人的精神也不一样了很多。
“表哥怎么这时候来我这儿?”她把人往里头让了让,叫魏书倒了水,在旁边儿坐下去,才笑着开口问。
崔旻和高子璋二人对视了一眼,跟着才从袖口掏出那封信来。
薛成娇看见信封,咦了一声:“舅舅来信催了吗?”
“不是。”崔旻否认了一声,“是家中来信。”
薛成娇的心头,隐有不安,却一时不知道,这份不安从何而来。
她抬头注视二人,眼中满是灵动。
崔旻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姜云璧的事情,被人揭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