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终究还是涉世未深。你自个儿留心慢慢的教吧,左右她能安然出宫,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是,”崔旻颔首,“所以我没打算为这个来找你。只是燕翕说起贞妃来,我觉得怪异的很,才走了这一趟。”
“贞妃啊——”刘光同扬了扬头,脖子正好靠在椅背的最高处,“她有这样的优待,本来就是应该的。”
说完了,他才又去正视崔旻:“内宫里的人和事,以后不要再多做探听了。该你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即便是在旁处听了,也当没听到吧。你跟燕翕不一样。”
崔旻心下惊愕,可是刘光同的话他也听明白了。
燕翕能知道的这些事,对他来说,也许是辛秘,是不该知道的。
这个世上,知道的太多,早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如严竞那样。
“月底之前……是指严公的事情吗?还是所有的事情?”
刘光同眼神躲了躲:“本来我还在想,这事儿要不要说给你听的。你既然问了……你舅舅近来得空吗?”
话题突然转到了高孝礼的身上,崔旻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啊了一声。
须臾他就哦了一声:“才出了年,部里事务压的也多,舅舅近来有些忙。”
刘光同眯了眯眼:“今儿回去替我带个话吧,若得空时,我估计还得登门拜访一番。”
“找我舅舅?”直觉告诉崔旻,这里头一定有事儿。
刘光同点了头:“有件事,还得请他带头出面。”
“什么事?”崔旻眉头皱了皱。
刘光同唇角漾开笑意:“立后。”
崔旻心里咯噔一声。
思绪飞转,有无数个念头一起闪过。
“你是想让我舅舅先上折子,请陛下立后?”
刘光同说了一声是,跟着又道:“高孝礼年纪轻轻就做了一部尚书,放眼满朝之中,谁又能比得上他说话有分量?他又是保定高家的长子,即便是早年离家到应天府赴任,将来高家也是要交到他手里去的。他的一举一动,不是他一个人的行为。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哦?”
崔旻当然是明白的。
不得不说,刘光同找了一个十分合适的人。
舅舅是新贵不说,单是他在朝中人脉广,这就已经足够了。
况且一些分量不足的官员,大多是见风使舵的人。
只要舅舅带头上书而不会遭到陛下斥责,那这些人就会在接下来的日子纷纷附和。
现如今,陛下要的,只怕正是这个。
“所以,严公的案子,和立后这件事,要一起提吗?”崔旻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茫然,“严公的案子,上次你不是说最后还是要着落在甄家身上吗?那立后,要怎么压下去?”
刘光同唇边是莫测高深的笑,看着崔旻半天没说话。
良久后,他冲崔旻摇了摇头:“你一定能想明白的,不见得事事都要我来说与你知晓。倒是你,该好好准备准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