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位解忧公主,她是秦朝时期的人,距今已经死了两千年,可能尸骨都已经成了灰,我又要如何才能再杀她一次?
“答应我!答应外婆!”
见我只是嘤嘤的忍着哭没有回答,外婆忽然吊起了嗓子,狰狞的把嘴巴张开的老大,崩裂了嘴角上变成泥巴的部分。
一道裂痕豁然出现她依然泥化的脸孔上,好似下一秒她的整张脸就会在我手中崩碎。
“你若不答应,外婆死都不会瞑目!”
外婆变成泥巴的手突然紧紧抓住我胸口的衣服,五指一用力,泥巴做成的手掌就碎了,落在地上。
我看得又心疼又害怕,完全不知所措。
“我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你也不用瞑目。”
一道低沉的声线从我耳后传来,我吓了一跳,赢湛已经取出凶兽脑袋里的辟火珠来到我身边。
刚才外婆和我说话,他一定也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听见赢湛的回答,外婆也吃惊不小,裂开的嘴巴也忘记紧闭。
赢湛没有表情的把手中那颗水蓝色的辟火珠塞进外婆的嘴巴里。
辟火珠进入外婆的嘴巴瞬间发挥了威力,外婆泥巴做的几乎一碰就碎的身体上快速生长出一层薄冰,将她从头到脚包裹在冰封中。
赢湛意味深长的晲着满面泪痕、呆若木鸡的我,修长的手指划过的脸颊,“如果哪一天,你觉得有能力杀掉我,随时欢迎。但在此之前,别忘记你还是我赢湛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完全没办法反应刚才发生的事情,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外婆她现在是或者还是……?”
赢湛勾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冷漠、几分神秘还有几分宠溺。
“自然是活着,为夫怎会让你做一个不孝女?”
辟火珠将外婆的身体冰封起来,泥化后一捏就碎的躯体结冰后变得坚硬无比。
更令人称奇的是,走在炙热的蛇坑和犹如火炉的阿克苏火焰山上,外婆身上的冰晶也没有出现丁点融化的迹象。
我们全靠着外婆的身体,才驱走了炎炎热气,顺利依靠步行走出了热的烫脚的火焰山。
此行,毛胡子他们一共折损了两人,虽然找到了堆积如山的黄金,但在赢湛的淫威下,他们谁也不敢把黄金带出去。
离开的时候,一个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化不开的怨气。
黄金上还残留着凶兽身上的毒,毛胡子他们吞了巨兽的口水自然不怕其毒,可蛇坑外面的其他人一旦接触,那可就是糟糕了。
但赢湛显然不是因这个原因才阻止毛胡子他们拿金子,他是怕这些人背了金子就没力气把变成冰人沉重异常的外婆完好的背出火焰山。
我们在荒芜的红砂地里走了整整三天,才看见那跟伫立在火焰山边缘出入口处的金箍棒造型的温度计。
一路上,赢湛都躲在外婆冰冻着的身体下躲避毒辣的日晒,身体比进入火焰山的那几天看起来要健康的多。
巨型据温度计下,几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那里。
车子旁站着几个穿着新疆军服的士兵,警惕的检查来往的行人和游客,应该是在找什么人。
毛胡子一看见他们就像老鼠见了猫,胆战心惊的躲到外婆身后,并且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
“找你们的?”我半开玩笑。
这些士兵八成是专门负责抓捕那些非法淘金者的,他们的腰带上还别着枪,看上去比普通的警察威武的多。
“嘿嘿,他们就是做做样子,我们平时都孝敬过的。”毛胡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其他几个人都没毛胡子这么“淡定”,全都趴在被烤的发烫的地面上,如鸵鸟一样埋着头,尽量隐藏住自己的身体。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咱们能不能先走一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以后有什么事情,我毛胡子随传随到。”毛胡子见那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有些心慌。
“这是什么?”赢湛看了眼毛胡子手里的名片,不解。
毛胡子以为赢湛故意刁难,老脸憋得通红,“赢先生,您别开玩笑了,这是我的名片。”
赢湛还是不伸手接,毛胡子又急又尴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那些士兵还是察觉到我们的行为有些异常,派出了两个提步枪的士兵前来检查
“你们是干什么的?”走在前面的士兵见毛胡子他们鬼鬼祟祟的,大声喝道。
“报告长官,我们是来旅游的。”毛胡子露出讨好的嘴脸。
士兵挨个打量了我们一遍,看见外婆被冰冻的身体后大吃一惊,作势就要举起枪逮捕我们。
“连尸体都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毛胡子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吓得屁都不敢放,赢湛却不知枪为何物,伸出一只手按在枪口,强迫士兵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眼眸。
赢湛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坦然又有些缥缈,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力度,“我们是来旅游的,没有任何其他企图,你们也没看见任何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