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亥拿起我面前的酒,塞进我的手里,“母亲说的对,就一杯,喝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呸!谁要和你们做一家人?
在他们身后,青婴已经亮出了她尖长的指甲。
我不易被人察觉的对她摇摇头,看向了赵姬身边的那只汉白玉灯盏。
青婴会意,勾了勾小手指,就将那只价值连城的汉白玉灯盏砸了个稀烂。
“哐当!”灯盏碎了一地,赵姬和胡亥一同转身过去看。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自己的酒倒了几滴在公子胡亥的杯子里,然后再与放在赵姬面前的那只酒杯掉了个包。
等他们回过头来,我已经举起酒杯,“既然赵姬和公子胡亥拿我当自己人,解忧就先干为敬。”
脖子一仰,杯子里的酒就被我喝了个底朝天。
“好!果然精国不让须眉!”赵姬一边夸我,一边又往我的杯子里斟满了第二杯。
我将被子凑到鼻子下,立刻火冒三丈!
这酒杯里的味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就是不久之前我在春来阁里喝过的那种酒的味道。
手一抖,杯子就掉在地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扶着额头掩饰着自己的快要发飙的怒意。
在赵姬看来还以为我已经药性发作,笑的乐不思蜀。
我更加气氛,握紧了拳头。
彻底明白了赵姬打的小算盘,她是想要我在大婚前破身给他的儿子胡亥。
古代女子必须从一而终,否则就要浸猪笼,赵姬会以此来要挟我嫁给公子胡亥,从而得到解忧公主身后那不可小视的燕京国的兵力。
“解忧的身体突然有些不适,能否先让解忧回房休息?”
“当然可以!请吧,解忧公主!”赵姬眉开眼笑的将我送出房。
青婴也跟着我一同出来,没好气的问我:“这种毒妇,死一万个都不可惜,为何阻止我杀她?”
“你杀了她一走了之,我不就倒霉了!”
见赵姬又神秘兮兮地关上门,我又悄悄折回,躲在他们的窗户底下偷听。
刚才,我略施小计就让他们自食其果,现在正等着看好戏。
“胡亥孩儿,你把这本书看一下,待会儿去解忧公主房中睡。”
“是。”
我看从窗户孔里看见胡亥接过书,白嫩的小脸上立刻就红成了一片。
书上骇然写着三个大字《春、宫、图》!
还说古代人保守,我看这个赵姬比大部分现代当亲娘的都要开放。
胡亥翻看了几页,面红耳赤的更加厉害,连呼吸都不稳了,很明显就是春宫图促使药效提早发作了。
赵姬也感觉有些异样,不断用扇子给自己扇热。
但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保证,吃了这种药,除非找人泻火,否则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这对母子若无人泻火,就会像千岁翁所说,轻者伤残,重者毙命。
“母亲,孩儿好热。”
“母亲也好热。”
胡亥受不了了,用力撕扯自己的领口。
“不能,你快去解忧公主那里。”
赵姬一把抓住胡亥的手,但他们肢体接触的瞬间,房间里似乎冒出一种诡异的暧昧气氛。
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信息量太大,我真怕他们会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
要是被陛下发现,必定要被杀头,为了不再破坏历史,我故意引了一个宫女去他们房间敲门。
赵姬还算是有些控制力,将宫女推给胡亥就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走吧,没好戏看了!”
我伸了个懒腰,离开鸡飞狗叫的赵姬的宫殿,随便找了一根树杈将就了一晚上。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迈着悠哉的步子走出宫门。
青婴靠在树下陪了我一整夜,直到我经过宫门守卫的检查,顺利出宫才化作一抹青烟消散。
宫门外,一辆通体墨色的马车靠在一旁。
赢湛颀长的身体慵懒的靠在马车前座,见我安然无恙的走出宫门,对我眨了眨狭长的眼睛。
哎,这男人长得越来越妖孽了!
每次看见他,我的胸口就止不住的小路乱跳,像打了鸡血似得。
我真鄙视这样的自己。
“几点来的?”我轻快的走过去。
“不久。”赢湛薄唇轻勾,将我抱上马车,还不忘在我脸颊上亲了亲。
阿莱顶着两只熊猫眼从马车里钻出来,插嘴道:“公子在这等了一整夜。”
“多嘴。”赢湛冷冽的瞪了阿莱一眼,后者立刻吓得跌坐在马车里。
我扶起阿莱,不服气的反驳道:“不许欺负我的侍女。”
“如你所愿。”赢湛不怒发笑,“那么等到了驿站,本王就来欺负你。”
“赢湛,你——!”我气得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
刚才还感动了几秒,这一会感动的心情又烟消云散了。
“公主,公子高真的在这里等了您一整夜。”阿莱对着我的耳朵说悄悄话。
哦哦~,他也会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