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没有得到答复,岳湛索性直接拉过石岚,上上下下打量她,虽然脸庞还有些白,但气色好了不少,起码早上还有的虚弱已经没有了,想着韩女史说的事,他柔声道:“今晨吃过药了吗?”
石岚点了下头,陡然想起刚才忙着炼体术,转过身时她忙着应对珠儿,忘了把那扇窗户关上了。
岳湛是何许人,她神色一变,他便立刻知晓,忙问:“怎么?没吃?”
石岚瞥他一眼,淡淡的道:“吃过了。”
岳湛这才满意点头。
两人说得热闹,一旁的青红见岳湛连余光都不瞄自己一下,立刻红了眼圈,泣声道:“阿郎,明明是奴好心来看她反被她伤,您不来问我,反倒过问起她来,您这样让奴好寒心啊。”
岳湛转过脸,皱眉看她,“闭嘴,吵死了。”
青红一梗,却也听话的收起嚎哭,转而低泣起来。
石岚被青红吵得心烦,抽回被岳湛拉着的衣袖,没好气瞥他。
那意味如此明显,岳湛又岂会不知。
讪讪避过她的视线,幽黑的眼眸转而冷厉的扫向青红,沉声喝道:“来人。”
门口有仆从低喝应答。
“把青红送回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门一步。”
仆从进来朝岳湛一拱手,拽着青红就要往外拖。
青红满脸是泪,用尽力气挣扎,却始终不得脱身,只好拼命朝着里面吼道:“阿郎,饶了奴吧,奴再也不敢了。”
岳湛冷着脸,不为所动,大大的手掌轻轻擎着石岚的胳膊,扶着她到榻边坐下。
仆从拖着青红经过一道道轻柔飘舞的幔布,眼看就要走出内室。
青红定定的看着纱幔,朦胧中她看到岳湛温柔的撩开石岚颊边的发丝,轻轻的别在耳后,石岚斜眼看他,嘴唇轻启,似乎说了什么,岳湛面部线条柔和,嘴角上挑。
他在笑,在自己被狼狈拖出去的时候,他竟然笑得这样开怀。
青红忽然轻轻笑了,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就听人说岳湛冷酷无情她也曾惶恐过,可亲身经历过他的疼宠之后,她又释然了,甚至还觉得那些人小题大做,现在看来是自己傻,什么与众不同,什么独揽宠爱,都是痴人说梦。
不过是个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结果玩意倒把自己当人了,现在他又找到新的玩意,这个腻了的自然被抛到脑后。
青红满心的不服,一口气梗得她上不来也下不去,索性憋住,凭着一股蛮力反手去掐仆从的脖子。
仆从没提防,被她掐得正着。
青红没进府前是在教坊里做粗使活计的,坊里每天要挑好几缸的水,劈摞成小山一样的柴,她从六岁起就开始干活,到如今她手上的力气可想而知。
仆从只当她是府里的家伎,哪里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底细,当下被她掐得翻着眼白,几乎昏厥。
青红不想在这档口闹出人命,察觉他松手,便放开。
仆从软软的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局促的咳着,眼泪都险些迸了出来。
青红连忙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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