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我爹跳进了黄泉……”
听闻张梦瑶的讲述,我的心里暗暗吃惊,因为我发现,张梦瑶的遭遇竟然跟我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我所看见的是我的爷爷,张梦瑶所看见的是她老爹。
从刚才张梦瑶的情况来看,张梦瑶很像是中了邪,如果张梦瑶真是中了邪,那我刚才岂不也是中了邪?
这么说来,是蛇头手镯救了我一命?
我正自琢磨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只见破军撞开船舱门,歪歪斜斜走出来。
我心中一惊,不好,破军也中邪了!
破军平日里,基本上不会摘下脸上的面具,这些天以来,除了自我介绍的那天破军摘过面具以外,我们从未看他取下过面具。
然而现在,破军竟然摘下了面具,那张被弹片摧毁的脸,就像一张鬼脸,令此时的破军看上去就像是从黄河里爬出来的恶鬼。
最令我们感到诧异的是,破军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个钢铁直男,属于那种就算折了半条命,也不会哼一声的人,但是此时此刻的破军,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柔弱的爱哭的孩子。
跟我和张梦瑶的症状几乎是如出一辙,破军也不知道碰上了什么悲伤事情,哭得非常厉害,那张恐怖的脸上布满泪痕。
只见破军喃喃低语着走到甲板上:“娘……娘……孩儿对不起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破军已经做出了纵身往外跃的姿势。
张梦瑶低低一声惊呼,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抓住破军的后背。
这个时候,破军刚刚腾空跃起,身体在空中没有受力,所以我很轻松的将破军从半空中按落在甲板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破军一边嘶吼一边挣扎,怒吼着“滚开!”,一拳砸在我的嘴角上。
破军的铁拳很有力量,我冷不丁挨了一拳,顿觉眼前金星飞舞,一股咸辣辣的鲜血就从唇角流出来,痛得我眼泪花都蹦了出来。
破军趁机推开我,一边大喊着“娘”,一边又朝着甲板外面扑去。
我咬咬牙,从腰间抽出镇魂鞭,手臂一扬,镇魂鞭就像一条灵蛇,贴着甲板唰一下卷了过去,一下子缠住了破军的脚踝。
然后我猛地向后一拽,破军又摔了个结实,我收紧镇魂鞭,将破军拖到面前,二话不说,抄起蛇头手镯,对着破军的眉心拍落下去。
蛇头手镯这一拍,破军一下子就“醒”了。
破军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破军突然觉得脸上少了些什么,摸了摸脸庞,迅速爬起来,拾起面具戴在脸上。
这才转身问我:“阿九,我刚刚怎么了?”
我收起镇魂鞭,一脸冷肃:“你先告诉我,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破军整理了一下脸上的面具,这才对我说,说他刚才在船舱里面的时候,看见他的母亲站在船舱外面,冲他挥手。他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十多年,破军平时只能在梦里和自己的母亲相见,现在突然看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面前,一下子情难自已,放声痛哭。
我和张梦瑶对视一眼,破军的遭遇跟我俩几乎也是一模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