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曹飞听罢,转身向王夫人告辞。
王夫人目送着他离去,回头看了王子服和婴宁一眼,让他们明早去大屋听训。
二人心知不妙,乖乖地跟在她身后回去。
次日清晨,王子服和婴宁垂首在大屋站着,主座上坐着脸如寒霜的王夫人。
“子服,你竟然敢擅自带婴宁去谷仓,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你们究竟干什么去了?”她厉声质问。
“一切都是儿子的错,不关婴宁的事,我愿意受母亲任何责罚。”王子服忙替婴宁揽下责任。
“子服,你是家中独子,你的一举一动关乎整个王家的兴灭。没想到你竟然将娘的话当耳边风,如果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王夫人痛心疾首地责骂。
“王夫人,是我觉得谷仓根本没有鬼,所以才想调查看看,子服是为了保护我才跟我一起去的,您要罚便罚我吧。”婴宁翘起嘴巴,大义凛然地道出原委。
“原来是你?当初是子服看你可怜向我求情才将你留下,没想到你竟勾引子服,带他犯险?”王夫人拍桌而起,勃然大怒道,“王家容不了你,你走吧!”
婴宁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忙向王夫人哀求,说自己不能走。
“娘亲言之有理,过会儿我就送走婴宁。”哪知王子服竟踏上一步,遵从了母亲的命令。
婴宁不可置信地望着王子服,不敢相信他居然会答应。
谷仓的门被拉开,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走进来,拿着追邪在四处游走。却是心有不甘、去而复返的道人曹飞。
“我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有此能耐。我找了你十年,一定会找到你的!”他望着屋顶的破洞,咬牙切齿地说,一张伪善的脸,霎时变得阴险恶毒。
王子服一路拉着婴宁走出大屋,来到花圃,婴宁拼命挣扎,却挣脱不了他的桎梏。
他见四周寂静无人,这才停下脚步。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子服冷冷地凝视着婴宁,浓眉下眸如寒星。
婴宁偏着头看他,不明所以。
“你知道那是什么妖力,还有,你在谷仓发挥的能力,绝非常人所能为。”王子服继续质问,“你来我王家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我说了你不要害怕……”婴宁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难得地有些踟蹰地扭着衣角,她说完就垂下了头。
“你说吧,我不会怕的!”王子服俊颜凛然,他虎虎生威地拍了拍胸脯。
“其实,我不是人……”婴宁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看他,生怕被他嫌弃,“我是一只小狐狸。”
王子服听了,脸色一白,立刻后退一步,面现惊恐之色。
“你看你还是害怕了!”婴宁被他的表现气得跺脚,她鼓着腮帮子叫嚷道,“再说清楚点吧,我是灵狐。”
“灵狐?那么说你不会害我了?”王子服松了口气。
婴宁突然伸出爪子,做出狼嚎,跳到他的面前,逗得他哈哈大笑,连说狐狸怎么会学狼叫?
婴宁这才发现错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为什么会唱‘小兔子乖乖’这首儿歌?”
婴宁提到这件事立刻开心起来,将在梦中所见的大哥哥告诉了她,而她每次害怕时,只要唱完这首歌就不怕了。
“奇怪,我也梦到过一个女孩因打雷而害怕,也为了安抚她唱过这首歌。”这惊人的巧合令王子服心惊。
他开始怀疑这并非巧合,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因发高烧忘记了往事,或许他跟婴宁曾经见过,但却都将这段记忆忘掉了。
“看来我们有着相同的记忆!”婴宁欢快地拍手。
“那让我们一起把这段回忆找出来吧。”王子服拉住婴宁的手,微笑着说。
这对年轻貌美的少年男女拉着手站在姹紫嫣红的鲜花中,深情对望,这脉脉情愫,令暮春的阳光都变得旖旎。
一只蓝蝴蝶翩然围着二人飞舞,萦绕不去,似在为二人的感情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