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原则问题是不容谈判的。”“你偷换概念……”徐睫破涕为笑,“是主权问题!你以为因为你曾经驻港,就可以偷换概念啊?”林锐抱住徐睫:“今夜开始,你是我的新娘——这也是不容谈判的。”徐睫含着眼泪抬起头:“我希望,夜夜都是你的新娘。”林锐抱住徐睫,徐睫的长发披散在他的手臂上。幽暗的灯光下,她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林锐低下头贪婪地闻着她的长发。徐睫羞涩地问:“那么好闻吗?”“好闻。”林锐说,“我习惯了火药味,你的头发比火药味好闻。”“傻话。”徐睫轻轻拍了他的脸一下,接着吻上去。林锐紧紧抱住她,那么轻轻一拉,她的粉色睡裙就被褪去了。徐睫没有躲避,在林锐面前坐起来,勇敢地看着林锐的眼睛。“我美吗?”徐睫问。林锐点头:“美,你是天下最美的新娘。”“男人都会这样说。”徐睫含情脉脉地笑着,她搂着林锐的脖子,“小坏孩,你也长大了。”“我高中的时候就长大了。”林锐脸上是狡猾的笑意。“所以我说——你是个小坏孩!”徐睫笑着吻住他的嘴唇,白皙滑嫩的手抚摩在林锐伤痕累累的背上,每一道伤疤,她都仔细小心地抚摩着。她吻着他脖子上的刀疤,肩膀的枪伤……每一处伤疤都留下她的吻,流下她的眼泪。
林锐翻身将她压下,徐睫深情地注视着他:“林锐,我爱你……”“我也爱你……”林锐低头吻上了她的身体……阳光洒在林锐的眼皮上,他的眼皮跳动着,自然地伸出手去摸身边。空的。他一下子坐起来,起身在房间里找:“徐睫!”打开洗手间,没人;柜子,没人;客厅,没人。林锐跟一头困兽一样在屋子里转,嘶哑着喉咙喊着:“徐睫——”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目光在屋子里搜索,没有徐睫的任何东西,跟她没来过一样。阳光下的桌子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下子跑过去拿起那枚钻戒:“徐睫!”钻戒下压着一张饭店的便笺,林锐拿起来。
林锐: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别的我不和你多说了,谢谢你愿意娶我,我做你的新娘知足了。别等我,遥遥无期。
爱你的人“徐睫……”林锐拿着便笺,“你在哪儿啊?”
门铃响起,林锐一个激灵,闪身到了门后:“谁?”“王斌。”——林锐退后拉开门闪身。冯云山毫无防备地进来,林锐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喉咙,按在墙上举起右拳:“你们把徐睫弄到哪儿了?!”冯云山措手不及地被按住了,林锐的眼睛火红,几乎爆炸出烈焰来:“说——你们把徐睫藏到哪儿了?!”王斌迅速拔出手枪顶着林锐的脑袋:“放开。”林锐怒视着他:“把徐睫还给我!”“少校,我让你放开。”王斌的声音不紧不慢,“你是军人,应该懂得纪律。放开。”王斌打开保险。冯云山咳嗽着:“王斌,把你的枪收起来!”王斌关上保险收起手枪,林锐慢慢松开冯云山。冯云山揉着脖子:“差点儿要了我的老命!你下手够狠的,特种兵同志!我不是敌人,我们是一个阵线的!”“对不起。”林锐道歉,“我太激动了。”“王斌你要注意,你的家伙不能动不动就拿出来。”冯云山回头说,“下次跟我出来办事不许你带枪,记住了!出去看着。”王斌点头出去,顺带关上了门。“徐睫走了。”冯云山看着林锐,“她是战士,她有自己的任务。”“她什么时候回来?”林锐问。冯云山拍拍他的肩膀:“这个我不可能告诉你。你是军人,应该明白保密守则。我来是给你机票的,明天你回学院。”林锐看着他把机票放在桌子上。“徐睫这次提出见你,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冯云山说,“但是在她的坚持下我让步了,我要满足自己的同志执行任务以前所有合理的要求。这个要求从感情上说不过分,反过来说我是支持你和她结婚的。但是她不愿意,她不想连累你,你要理解她。”
“她很危险吗?”林锐问。冯云山说:“我不能告诉你任何情况。”“我想和她一起去,我可以保护她!”林锐着急地说。“这又不是打仗,要你去干什么?”冯云山苦笑,“我们都有各自的岗位,都在为了一个目标而在不同的道路上努力。你回部队吧,那里是你的岗位。”“她下次回来,我要和她结婚!”林锐说。“这要她决定。”冯云山说,“把她记在你的心里,然后其余的都忘记吧。”“那你把这个交给她。”林锐拿起手里的钻戒。冯云山笑笑:“你应该亲手给她戴上,你明天回去吧,她回来后,我会给她做思想工作的。”林锐穿着常服提着手提袋走在北京街头。真的是一场梦吗?他抬头看着天空,北京的天空和别的地方一样的蓝。不,这不是梦。“徐捷,不管你在哪儿,也不管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都会等下去。”他心里默默发着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