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着诸家叛军的支持,也休想拿下三州之地。
而七杀,相比破军更强。
相传,身怀七杀者,浴血可增进功行,能杀人夺运,越战越强,越杀越强。
西北道功行最高的,自然是那西北王。
“他,我会杀。“
马龙图没有否认,眸光却更寒了几分:
“时间,不多了。“
“西北道,是大明两大马场之一,如果马兄愿意,它也可以成为天狼的马场”
“嗯?”
听到这句话,马龙图才似有了几分兴趣:
“你愿投诚?”
”自然不是。
燕东君微微一顿,道:
“西北道有着马场,矿场也多,只要马兄愿意,拿下西北道后,我可开市,与贵国互通有无。“
“流积山横贯万里,群山绵延,你要互市?“
马龙图眸光微眯,气息越发危险:
“你还要攻伐龙渊?以你的底蕴还不足以统辖两道,龙渊三杰,可不是等闲之辈.“
“龙渊三杰固然了不起,可那又如何?”
见他似乎有了反应,燕东君继续道:
“大明地大物博,无论丹材、矿产、美人、工匠还是其他,可都是关外难得之物,马兄,莫非就不心动?"
心动?
马龙图确有几分心动,只是
“可惜,破军我志在必得”
又一杯酒水下肚,马龙图的气息越发森冷:“燕兄还想着说服我吗?时间,可是快到了。“
哗啦
巨汉猛然起身,雄浑的气劲勃发,直震的酒楼都为之晃动。
“老二。“
燕东君神色不变,止住麾下的暴怒,微微一笑:
“破军,可以给你,只是,你需得助我取得西北道,以及龙渊任一一州”
“你在说笑?“
马龙图几乎笑了。
“燕某人从不说笑。“
感受着扑面而至的煞气,燕东君心中却越发冷静,神色不改:
“破军道果,故而珍贵。可燕某深知自己功行不足,自始至终,可都不曾想过占有。巧合的是,这道果不是典籍中的不可剥离”
“嗯?”
马龙图眸光变得炙烈,意志攀升,却真没有察觉到破军所在,可
“兖州一地,人口数以千万计,马兄也可一一寻找“
燕东君微微一笑:
“也可与我合作,事后,破军定当双手奉上。“
“我凭什么信你?“
马龙图的眼神变得极为危险。
“破军虽好,可燕某无心七杀神宫,只想搏取一世富贵,马兄若是不信,只管动手就是。“
燕东君不避不闪,眼神却无丝毫退让。
呼!
酒楼中,一片肃杀。
许久之后,马龙图开口:
“道果我志在必得!丹药、马匹、玄铁、金银、女人、工匠,我也要!”
“哈哈,好!“
燕东君心头大石落地,回以大笑:
“土地不可,余者,无不可!”
呼呼
突如其来的大雪,在一日之间吹遍了整个西北道,三州二十九府之地,一时之间,天地皆自。
酷烈的冬日,在往年是最为难熬的,可在如今,却让许多人松了口气。
持续了大半年的战火,终于随着这一场大雪,暂时结束了。
嗤!
劲风弹出,击杀了几条饿红了眼的野狗,杨狱不由的眉头拧起。
战活乱之可怖,在某种时候,不逊天灾。
踏入西北道的第一时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回了德阳府,同样的百里无人烟,千里无鸡鸣,不同的是,一个炎热,一个寒冷。
唏律律
龙马长嘶,将另外几只野狗踩死,又狠狠咬了几口,方才向着远方而去。
未多时,杨狱停下脚步。
远远的,有着城池在目,没有再靠前,而是放出一只响箭,未多时,远处就有一行人催马而来。
却正是王牧之派来西北道的前哨。
“杨杨师叔。”
一华发早生,看上去足有五十开外的老者翻身下马,声音有些迟疑。
"是我。"
杨狱扫了一眼。
王牧之的弟子,以儒生居多,眼前这十来个人,里面武功最高的,也不过换血九次,勉强算个好手。
不过,这只是对他而言,对于寻常人来说,眼前这十来个人,无一不是以一敌百的高手。
“师叔,叛军几乎占领了西北道全境,只留下道城,以及一些偏僻的府县“
老者心中有些疑虑,却还是将自己搜集到的情报一一道出,没有保留,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说话间,他始终在观察着自家这位小师叔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心下稍稍失望:
“平水县外,似也有乱军的痕迹,只怕敢问师叔,我等该当如何?”
“你们只管收集情报就是,原来如何,现在也不必改。”
杨狱极目远眺,漫天大雪也遮不住其眼:
“至于其他的,交给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