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实实的闭眸,但心下却是惊骇,是了,他和她一样都重生了
芫荽是大恒大多数人每日必吃的菜,不论是作为作料还是配菜,很少有人不爱吃,但她就是那些少数,韩氏不许她挑食,硬忍着恶心吃着,从未有人知道她不喜欢芫荽,即便是身边的丫鬟,后来入宫和他一道吃饭,桌子上菜菜辅有芫荽,她食不下饭,他生气的丢下筷子看她,她吓得不行,只得和他说实话,后来桌子上再没见过,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不喜欢芫荽的人
她有些发抖,为何他要杀了厉则,想到上次厉则救下跳出马车的她,她是不是……
眼睛有些酸涩,她是不是又连累厉则了
解缙见她发抖,以为她冷,慢慢运功为她驱寒,将她抱紧
长公主府
已经到了夜半时分了,穿着里衣的徐冉在室内来回踱步,一脸的焦急,忽然听到珠帘被挑起,急忙抬头去看,是她的贴身侍女,她快步走上前“怎么样,见到四公主的马车了吗?”
丫鬟皱眉也跟着焦急的摇了摇头
徐冉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都这个时辰了街上的人早该散了,四公主没回宫,是去了哪里。越想心越凉,双手绞在一起,额头有细密的汗水,丫鬟想拿帕子去擦,徐冉皱眉别过头,连忙道:“快,快,快穿衣,我们马上去见郡王”
徐蔺还没有睡觉,静静的坐在书案前,看着眼前的画,画中女子娇俏美艳,但身着素衣,一派妖娆和清濯相错,徐蔺的字画是极好的,但他一向擅长画山水,这是第一次画一名女子,但却出乎意料的灵动,似乎比起那些卖出天价的山水画都要用心。
“快去传报,郡主要马上见郡王,耽误了事,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用的”
小厮一脸应和,转身去叩门
徐蔺早在听到丫鬟说话时就收起了书案上的话,听到叩门声,淡淡的道:“进来”
小厮刚要说明,徐冉已经匆匆赶到,一把推开门口站着的小厮,满脸的惊慌失措,疾步来到哥哥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哥哥,四公主还没有回宫”
徐冉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哥哥说清楚,不加任何隐瞒,徐蔺虽然气恼妹妹自作主张,但当下不是责怪她的时候,几乎马上定了主意,吩咐一侧的小厮去禀告长公主,请帖进宫告知圣上,自己转而起身离开
似乎想到什么,转身叮嘱“切莫让外人知道”
徐冉现在哪敢不听,连忙点头
徐蔺曾在兵马司任职,虽然早已离开,但一时间调动一些人没什么问题,但此事在未禀告圣上之前,绝不能走漏风声,于是只带了自己的护卫去寻
京上一共有四个主城门,八个小城门,每个城门派一个侍卫把守,其他人从城门仔细搜索,挨家挨户搜,但要打着捉拿扰乱灯会之人的名头,即便刻意低调但动静也是不小
天边已经开始染上红艳,白日一到,城门大开就更不好寻了,现在几个顺着城门向城里搜索的侍卫纷纷回来,依然是一筹莫展毫无踪迹
当城门正要大开的时候,最后一个侍卫匆匆赶回,一脸焦急“回禀郡王,有人见到七八个汉子将公主带出城了”
还未待徐蔺回问,那侍卫急急地将画像拿出呈给徐蔺
明恒帝气得不行,一干四公主身边值夜的太监宫女全都被处置,哗啦啦的奏折掉在地上,“朕的宫门宫墙是装饰?”他如此震怒当真并非因为解缨不见,而是因为他这宫中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都看不住,岂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入
所有人都不敢抬头,许公公匆匆这时进来,“圣上,徐郡王有急事要禀,正在白玉阶下候着”
明恒帝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余怒未消“传”
徐蔺拿到画像就去了提督府,只要是有过前科,提督府邸都会有案底,知道了身份找起来更容易,从提督府一出来就匆匆入宫
徐蔺做礼“臣已查明,劫持公主的是象牙山的盘踞数年的莽匪,其中几人在提督府留有案底,臣愿意带兵前去剿匪”此事归咎起来,长公主府定然有错,他现在必须极尽所能的力挽狂澜,只希望那四公主不要有事才好
明恒帝闭着眼睛,思索片刻
“好,就由你带兵剿匪,今早厉参将也回来了,你二人一同带兵前往”虽然这个表侄儿行事稳妥能文能武,但不比剿匪得名的厉则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