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徐冉才拍打身子起来,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让那人知道,让他放自己离开,自己清白还在,凭什么让他拘禁在这祁王府受一个妾室的气,守着活寡,还不如回府里做她的郡主
祁王的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太医已经离开了,东漪珠身边的嬷嬷丫鬟跪了一地,祁王走到床前,声音有些沙哑“她怎么样了”
柳莲不敢抬头,怯怯道:“兰夫人小产了”
祁王闭上眼睛,手握成拳,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哑然起身道“照顾好她”转身出了院子
徐冉早就做好他过来找她的准备,尽管心里既害怕又担心,但更多的是能回长公主府的开心
“哐当”
木门应声而碎
徐冉吓了一个哆嗦,却梗着脖子道:“我要和你和离,你宠妾灭妻,我……”
没等她话说完,祁王的手就卡上她的脖颈,眼睛通红
徐冉的神色由惊吓变成惊恐,两只手不断扒着他的手,那自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让她慢慢虚弱,就在她两眼泛白的时候,那钳制住她命脉的手骤然松开
她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咳嗽,眼泪不断涌出,好半晌,她恨恨的开口“你既然喜欢东漪珠你就娶她啊,娶我干什么,我让位子给她你又有什么不满,我自认除了这次我没有对不起你,非要让一个妾室怀孕羞辱于我,你今日不杀了我我绝不会放过东漪珠”
祁王冷冷的看她,她已经浑身僵硬的时候,他反而把她轻轻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她通红着眼睛看他
祁王早已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杀她的时候,压下心头的怒火,叹了一口气道:“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别人?没有对不起我”
徐冉一愣,他娶她不碰她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喜欢过解缙,所以才故意冷落她?
她有些不敢置信,仍然怔怔的看着他
祁王忍了忍,将她揽进怀里,她看不见他的双眸正透着阴狠的看向别处,轻轻开口“我喜欢你,你却心里没有我,在大婚那日我原本高兴自己娶了你,但你却看向我大哥”
徐冉原本理直气壮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她窝在他怀里半晌道:“我有了你怎么会喜欢他了,我打算安分守己的做你的妻子,你却让一个妾室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你……唔”
祁王忍着恶心吻上她的唇,他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
尽管很痛,痛的她几乎都下不了床了,但她心里甜蜜,祁王早上走的时候还在她睡梦中吻了她的额头,他昨日那般热情,她真实的感受到了他对她的热情,心里的郁结一下子消散了,阵阵欣喜上涌,他还是在乎她的,那东漪珠都那样子了,他却陪在她身边,将被子拉过头顶,不由的笑出声
东漪珠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那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没了,她整整躺了一夜,她一直在想他会有多伤心,会有多难过,因为当他知道她怀孕时那笑容是发自肺腑的,她心里都跟着柔软
但他一夜都未来
去了徐冉那里
闭上眼睛,她不想再去想了,他有他的难处,她已经做好了打算的
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淌下,苍白的嘴唇微抿,克制住自己那渐渐溢出口的悲伤
祁王站在门外,刚抬起的手复而又放下,片刻后转身离开
兰夫人失宠了
十多匹高头大马疾驶而过,道路两侧的百姓纷纷避让
为首的男人到宫门勒住缰绳,将怀里的一物扔给守门的侍卫,侍卫不敢多阻拦打开宫门
见完明恒帝,一行人才得了休息
健硕的男人敞开双臂,一侧的侍人上前褪去男人身上的火焰纹的立领黑袍,男人踢开脚上的莽靴,踩着黑袍身着亵裤进了浴室
半晌,室内传来慵懒的声音:“阿蒙,我不要大恒的衣服,给我准备离凉的”
阿蒙低头“喏”
男子靠在浴室的池壁上,黑棕色的头发散落,剑眉如墨,眼眸低垂遮掩了光辉,鼻梁高挺,嘴唇饱满,五官如刀刻般英挺,身上的桀骜之势令人生畏,身材更是结实紧绷,仿若伺机而动浑身蓄满力量的豹子
走出浴室时,阿蒙给男子身上的伤上了药,男子这才穿好衣物,看了半晌,皱眉道:“我的手套呢?”
阿蒙低头“属下在大恒没找到卖兽皮手套的地方”大恒的京上地势极好,再冷也不会像离凉冬天那般
男人冷哼一声撩袍坐下“束发吧”
阿蒙走过去,将一侧的头发编好,连着剩下的头发一起束起,最后用麒麟环饰固定
男人没有抬头,整理了一下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