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年前他的独生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精神萎靡、茶饭不思,这三个月来尤其严重,竟然天天昏迷不醒,找了无数大夫都不能医治,眼看便要香销玉损,陈员外便出此榜文,寻找能医治此怪病的高人,如能救得独女性命,愿以半数家财相酬。
歪眼宋子宏听完,立刻双眼放光,半数家财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宇文公子可是修仙之人,治起这凡人之病来那不是手到擒来。
哈哈,修仙之人不爱财,袁震刚也不爱钱,若是请宇文公子帮着治好了,这钱财那不就是便宜自己了吗,哈哈,无虚老头说是让我跟着袁震刚能发财,这不马上应验了!
想到这里,他放开了那秀才,三步两步走上前去,伸手就把榜文掲了下来。
看守榜文的家将看得清楚,见歪眼宋子宏掲了榜文,立刻围拢了上来,当头一个矮胖的老家将对歪眼宋子宏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先生当真能治我家小姐的病?”
“那不是废话吗?不能治我掲这榜文干什么啊!”歪眼宋子宏说得理直气壮。
“可是,掲榜文者已经有很多个了,他们进了我们府却都对小姐的病束手无策,所以,先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还请把这榜文先贴回去,免得我们还要重新写一张!”那家将显然是看不上歪眼宋子宏,态度虽然恭敬,但言词已经显示出对歪眼宋子宏的不信任,认为他和从前的几个一样,是个蒙吃蒙喝的。
“那哪里成,我要是贴回去了,万一这一半家财让别人抢去怎么办?你这老头,真是罗嗦,怎么,看不起我,认为我不行吗?呵呵,看不起我不要紧,我还有靠山呢,喂,宇文公子快过来,我们发财了,这里有万贯家财!”这歪眼宋子宏拿着榜文,跳着脚喊了起来。
那几个家将直咧嘴,心想这位会给人治病啊,说他是兽医别人都很难相信。
宇文宙元和见歪眼宋子宏在人群中又跳又蹦,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迈步走了过来。
歪眼宋子宏见宇文宙元来了,一把抓住宇文宙元,把榜文向宇文宙元手里一塞,说道:“宇文公子,我给你找了一个买卖,呵呵,这次酬谢可多啊,北阴首富的一半家财呢,你不要可别便宜了别人,给我歪眼宋子宏好了,我这些天来给你和你徒弟二人烧火做饭、洗衣挑水多不容易啊!”
宇文宙元拿过歪眼宋子宏给他的榜文一看,呵呵一笑,冲那几个家将一招手,说道:“你家府门在哪里,给本公子头前带路!”
宇文宙元这一说话,一股令人信服的威势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那老家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起不了一丝此人是坑蒙拐骗之流的想法,更不敢多问,立刻就恭敬地引着宇文宙元二人向城中陈府而去。
几人穿过大街,不多时便来到一出宏伟庄园的门前。
那庄园的朱漆大门紧紧关闭着,只留出旁边一个小门供人出入,显然是这庄园的主人忧心自己独女病情,无心应酬宾客,致使这宏伟门第也日渐冷落萧条下来。
年老家将把二人引入府中会客厅中,待端上水果茶点以后便告罪一声,说是去报告主人。
宇文宙元微微点头,示意家将进去报告就是。
那家将于是就急冲冲走了进去。
宇文宙元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歪眼宋子宏不管不顾,看那糕点做的细致,水果更是鲜艳,不由得食欲大开,一手抓起一个糕点,一手拿起一个苹果,张嘴“噼里啪啦”地大嚼大咬起来。
等到会客厅外脚步声响,一个头戴员外巾的白须老者走了进来的时候,歪眼宋子宏正把一个糕点吃了一半,见有人进来,也觉得有些失礼,急忙把另外一半糕点猛地塞进嘴巴里,接着使劲向肚子里面咽去,但那糕点是干的,这歪眼宋子宏吃的急了,一下便噎在喉咙中,立刻憋得满脸通红。
此时恰逢老者向二人施礼客套,宇文宙元站起来,向老者回礼答话,这歪眼宋子宏却是憋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挨到众人再次落座以后,便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水,骨咚咚地灌了下去。
此时,陈员外已经从宇文宙元的嘴里知道了歪眼宋子宏的大名,看着歪眼宋子宏的丑态,心中不由得暗想:真是好可惜这个颇有文气的名字!
此时,宇文宙元向陈员外开口问道:“不知贵千金是如何得的这怪病,平时又都用过哪些药石呢?”
陈员外听完长叹一声,鼻子一酸,不由得流下泪来,半晌开口说道:“不瞒各位说,小老儿五十才得一女,平时是捧在手里怕吓到,含在口里怕化了,可谓奉若掌上明珠一般,一十六年来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的疾病,我这女儿也乖巧,长大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年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病倒了,开始时神智还算清明,到后来精神就越来越模糊,到了三个月头上,更是昏迷在床,一病不起了,平常找了多少大夫,请了多少高人,用尽了药石,做尽了法事却仍不见效,老朽无奈,只得出榜请高人来医治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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