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呆呆的坐着,不知多了多久,外面响起马蹄声,凤儿似有感应般,猛地站起来,冲出去,正好看到张爷把大宝从马车上抱下来,心里一紧,跑上前去,“大宝他怎么了?”
“姐……”
二宝看到凤儿,哭出来,“大宝他,他被砍了一个手指头。”
凤儿脑中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身体晃了一下,张爷伸手扶着她,声音冷静,“没什么大事,养几天就好。”
凤儿嘴唇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也带了哭意,“他、他怎么……?”
张爷没有直接回答,“先把人送进屋里去吧。”
凤儿含着眼泪,快步过去把西厢房的门打开,张爷抱着人进去,放在炕上。
大宝包裹着纱布的手露出来,凤儿一下捂住嘴巴,眼泪流出来,一会儿的工夫,自己爹病重,弟弟被人砍了手指头,她有些承受不住,身体发晃。
张爷想扶她,手伸到半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缩回来,拿了一床被子给大宝盖上,“他只是暂时疼昏了,一会儿就能醒来。”
凤儿眼泪成了一条线,神情无助又脆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宝怎么会被人砍了手指头。”
宋明没有跟着进来,屋内只有二宝他们三个,张爷轻声,怕凤儿爹听到受不住,“他去赌坊,输了银子。”
凤儿泪眼婆娑的看她,眼中都是不敢置信,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二十两银子输完了,又借了三十两。”
凤儿不相信,大宝虽然平日里好吃懒做了些,可绝不会做过分的事,自己家里什么条件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去赌?
“他应该不是第一次。”
凤儿摇头,不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二宝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三宝走到了门口,听到张爷的话,没敢进屋,又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爹娘那屋中。张爷说的没错,大哥和二哥确实不是第一次去赌坊,以往他们都是从娘的手中骗点铜板,娘护着他们,从来没敢跟大姐说。
“我去给他熬药,你守着他。”
凤儿机械的点点头,看着大宝包裹着的手指,眼泪又哗哗的落下来。
张爷转身出来,回到马车边,把上面的药包拿下来,说宋明,“你把马车赶回去,告诉我娘,今晚我不回去了。”
大宝这种情况,晚上有可能发高热,张爷不留下,到时候这一家子非乱了套不可,宋明点点头,问,“我明日要不要给你捎银子过来?”
“不用。”
凤儿家这情况,还是不要让自己娘知道的好,嘱咐宋明,“你到了家以后,别给我娘乱说,就说凤儿爹病了,我留下来帮忙。”
“知道了。”
宋明调转了马头,赶着马车走了。
张爷回了院内,接着月光,把不久前给凤儿爹熬药的药罐里的残渣倒出来,洗干净,拆开一包药倒在里面,加上适量的水,点上炉子,开始熬药。
“姐……”
屋内,二宝拽了拽凤儿的衣袖,轻声,唯恐张爷听到。
凤儿看他。
“其、其实大哥原本不必被砍了手指头的,都是姐夫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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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