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坚持,我最终活下来了。可是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会死掉吧,与其没有时间期限地等着,不安着,还不如就这样死了吧。很多时候都这样想。”
看了一眼池晚,她羡慕地说道:“真好,你得到了他。”
池晚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出事了之后,他曾跟我说,会照顾我一辈子,他会娶我,对我负责。”
“所以,是你没有答应吗?”
因为她知道,只要曲心瑶答应了,封以珩一定会娶她。
他一直觉得曲心瑶变成这样自己有很大的责任,这个时候的她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她。
而眼下的情景,也只能是当时曲心瑶拒绝了他。
“他不喜欢我,同情,愧疚,一切对不起我的因素,所以我没有答应,我不需要这些。更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我喜欢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已经配不上任何人,我不能拖累他。”
“对不起……我想问你一件失礼的事,那你……现在依然喜欢他吗?”
曲心瑶认真地看了池晚几秒,失笑地摇摇头:“喜欢,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家人。”
池晚坐在沙发上,想得失了神。
他曾经说过,曲心瑶是个开朗乐观,遇事不退,遇见挫折也不会放弃的女孩子,可眼前的曲心瑶呢?
两者之间真的相差太多!
她身上的那些发光点全被封浩和可笑的命运磨平,点滴不剩。
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剩下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了光彩。
……
第二天,他们离开了那里,池晚想着以后再来看她。
他们没有去看薰衣草,池晚没有心情,让封以珩送她回酒店。
“我昨晚知道了,曲心瑶患了乳腺癌的事。”
封以珩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
她这时想起来,曾经一次在医院被他碰见,说自己来拿检查报告时的事,那时候他好像隐约说过,这个一定要好好检查,并且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样一想,他当时一定是想起了曲心瑶的事吧。
果然,他下一秒就提了起来:“还记得那次在医院碰见吗?你不想池阿姨被我发现的那次,我也是去拿她的报告。张教授刚参加完美国的乳腺癌学术讨论,我把
她的病历拿给他。”
“教授怎么说?”
“就算是切割了***,也不一定能抑制得住癌细胞扩散。四个字:听天由命。”
那一刻,金钱,权利,甚至更多的东西,都无法对这四个字抵抗。
池晚只得叹一口气。
说不定……
他们都做错了,死真的是曲心瑶的解脱。
“以珩,我不想去看薰衣草了,我们明天就订机票回去吧。”
“怎么了?”
“为曲心瑶报仇,”她看着他说,“处理好你的事,然后帮她。我真的……心里很不舒服。普罗旺斯,我们可以以后再来。”
封以珩点点头:“好。”
……
“宝贝,妈妈很快就回去了,想妈妈吗?”
“想。”
“……完全看不出来啊宝贝!”
封以珩收拾着东西,从池晚身后路过,侧头对屏幕说了几个字:“等爸爸回去。”
“是!”
池晚明显感觉出,小白对待自己和对他爸爸完全不一样的待遇!
还说是亲生的呢,一点都不像!
臭小白,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封以珩看了看四周,奇怪地问:“老婆,我手表呢?”
“你不是戴在手上的吗——诶?你什么时候取下来了?”
封以珩愣了一下,“哦可能取下来了。”
他进了书房,池晚继续和小白视频。
“嘀呖呖——”
恩?
听到清晰的开门声,池晚疑惑地回了头。
怎么回事?好像……是他们房间的开门声啊。
“宝贝你等下啊。”
池晚刚站起来,门就被推开了,穿着酒店制服的侍应生对池晚招招手。
“老公?你叫客房服务了吗?”
“什么?”书房里的封以珩没听清楚。
池晚走到门口,狐疑地回了一句:“what‘s-up?(什么事?)”
……
封以珩翻遍了书房,最后搬开了书桌上的一本书,才看到腕表放在那里。
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这才隐隐约约记起一些细节。
“唔……”
只要用力地去想一些事,大脑就会有炸裂般的疼痛感。
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看着手掌心的腕表,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客厅里的平板电脑还处于视频的状态,小白正在视频前玩着手机,看见封以珩奇怪地问了一句:“大白怎么还没回来?”
封以珩一转头,却看见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回头问小白:“你妈妈呢?说去哪里了吗?”
“没有啊……”小白疑惑,“好像有客房服务,就没有回来了。”
“知道了,小白乖,明天见!”
关掉了视频,封以珩迅速地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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