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别人珍惜你吗?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可是真的好难,”安乐伸手按压着自己的心,感觉这里再也不会爱了,碎成了一瓣瓣的。
云染抬手轻抚安乐的长发,温声劝道:“安乐,这世界上,没有爱情还有别的东西,你不能整天只抱着爱情过日子,因为没了爱,所以便活不下去了。”
安乐听了云染的话,眼神幽暗,伤痛的开口:“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长平,我不像你,你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
云染扳正她的身子,认真的望着她:“不会可以学啊,你现在只有十六岁,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不一定非要靠一个男人的爱过日子,你可以学做饭学种植花草,对了,还可以跟我学医,学武功,总会找到一样你喜欢的东西,培养出自己的兴趣来,等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没有男人的爱并不能击挎你。”
“真的可以吗?”
安乐眼睛微微的亮,她真的想脱离现在的状态,她不想整天等着唐子骞的爱,因为他一个动作,一个神情而自怨自怜的,她要改变,她要做一个像长平一样我行我素的女人。
安乐的手指紧紧的握起来,她决定了,她要努力的去学习各种东西。
云染握着她的手:“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你可以让唐子骞看看,曾经对你的伤害是大错特错,若是你一直这样自怨自叹的,他只会瞧不起你,反而认为自己不喜欢你是对的,这样一个懦弱的人,怎么配得到他的喜欢呢,他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你要做的是让他后悔,没有更早的爱上你,你是这样一个出色的人。”
云染的话使得安乐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她的心中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轻易的自怨自叹,不轻易的折磨自己。
“长平,谢谢你,我会做到的,我要做一个像你一样自我的女人。”
安乐决定了,精神也好多了,房间里碧珠笑了起来,看来她找长平郡主过来是对的。
“公主,奴婢准备些吃的东西过来吧。”
公主已经好长时间没吃什么东西了。
“嗯,去准备些进来吧,”安乐挥手,碧珠下去准备,安乐拉着云染的手询问她先前相国寺祭天大典的情况,云染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和安乐公主说了一会子话,亲眼看到安乐吃了一碗粥后,才让她好好的休息。
安乐点头,虽然依旧心碎,不过心境却全然不一样了,安静的睡着了。
云染领着荔枝和枇杷二人退出了安乐的房间,一走出来,便望向碧珠:“带我去找你们家驸马。”
碧珠一听云染的话,立马在头前带路:“奴婢带你过去,那个女人现在还住在驸马的院子里呢,说是照顾驸马。”
唐子骞所住的院子离得安乐所住的院子不远,两个院落之间只隔了一个小花园,云染跟着碧珠的身后很快进了唐子骞的院子,有人拦路,云染直接抬起一脚便踢了过去,那人疼得哇哇直叫,抬首看到是长平郡主,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的让路。
唐子骞的房间里,唐子骞靠在床上,床前云香怡正端了一碗燕窝银耳粥过来,温声软语的说道:“子骞,吃点东西吧,你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唐子骞闭着眼睛看也没有看云香怡,想到云香怡曾经所做的,他便觉得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先前他在祭天大典上受了伤,神智迷糊,云香怡赶过来照顾他,那时候他迷迷糊糊的,他压根想不起来云香怡这个女人背叛他的事情,他想到的是两个人曾经的情意,所以便喝退了侍候他的人,让云香怡留下来照顾他,没想到却正因为这样,而和这个女人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现在他只能娶这个女人。
唐子骞现在对云香怡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想到他们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他从少年时期便一直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想娶她为妻,可是到最后他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原来她并不想嫁给他,她想嫁的是皇帝。
可是让他真正的一刀切断过去,又有些难。
“放在桌上吧,”唐子骞心思复杂的冷声道,云香怡咬着唇,委屈的望着床上的人,哭了起来:“子骞,我知道我错了,若是你恨我你就恨吧,还有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要因为这个便娶我,我不嫁你就是了。”
云香怡以退为进,伸手抹眼泪,脸上本来化得挺浓的妆,因为一流泪,全花了,露出坑坑洼洼的真容,实在是令人看了不喜。
唐子骞冷声:“我说了娶你自然会娶你的,你别想多了,既然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不会不娶你的,我累了要睡了,你出去吧。”
“好,”云香怡软软的应道,她知道现在理亏的她,所以她尽力的温柔,不过她有信心,假以时日,唐子骞依然是她一个人的唐子骞,云香怡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她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
房间里,云香怡正想往外退,不想房门被人碰的一声踢开了,有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飞快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门前走进来的云染,脸色冰冷,阴森森的瞪着唐子骞和云香怡。
唐子骞率先开口:“云染。”
云染勾了勾唇角冷讽道:“两个可真是郎情妾意啊,看来我是打扰到两位了。”
云香怡一脸不安的唤道:“大姐姐。”
云染瞪着她:“云香怡,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真是太让我恶心了。”
云香怡眼里一下子溢满了泪水,委屈的垂首,一声不吭,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唐子骞下意识的开口:“云染,你别为难她。”
他说完这句话心里便后悔了,很多事都是习惯,一时还真改不过来。
云染立刻抬眸望向唐子骞,瞳眸摒射出幽冷的寒芒:“唐子骞,本来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但我和安乐是朋友,她很善良,我实在不忍心你这样对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她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喜欢你而已,你就这样伤害她吗?”
唐子骞还不有来得及说话,一侧的云香怡倒先开口了。
“大姐姐,我没有想伤害她,你放心,我不会嫁给子骞的,我不会破坏他们两个人的。”
唐子骞脸色微沉,冷喝:“闭嘴,既是我做的,我自然要负责。”
他说完望向云染,沉声说道:“云染,你真的太过份了,这是我唐子骞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场来指手划脚的,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指手划脚的。”
云染抬眸望向唐子骞,不由得笑了起来:“唐子骞,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吗?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看也不看唐子骞,转身便往外走去,以后她若是再和唐子骞说一句话,她就不姓云,本来她过来还只是提醒他,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惜这个男人压根不理会,还当她多管闲事,她才懒得操心他们的事情,她只要关心安乐就行。
云染领着人走了,身后的房间里,云香怡又哭了起来:“子骞,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大姐姐,她生气了。”
唐子骞本来就心烦,再听云香怡的话,别提多恼火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再进来。”
“是,子骞,”云香怡软软的应声,走了出去,等到她走出去后,脸上先前的温软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唇角一抹冷笑,云染,你胆敢阻断了我的退路,我就让你们一个都不好过,要不好过大家一起不好过。
云染领着荔枝和枇杷两个人从侧门出了唐府,回自己住的地方。
荔枝和枇杷两个看郡主脸色不太好看,一句话也不敢说。
茹香院门口,管家正领着人来回的转悠,一看到云染回来,便踱步走了过来,飞快的禀报道:“郡主,冯翊大长公主过府来了,她要见你。”
“冯翊大长公主?她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吗?”
云染挑高眉,心里明白,有人把冯翔大长公主放出来了。
看来来者不善啊。
“走,去看看大长公主来云王府有何事赐教?”
云染没有进茹香院,直接的跟着管家的身后一路往云王府前面的正厅走去。
正厅里,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脸色阴沉的端坐着,一动也没有动,她的周身笼罩着狂风暴雨一般肆狂的气息,眼神更是拢着嗜血幽寒的煞气,正厅里的人全都吓得退了出去,只除了大长公主带来的两个丫鬟。
云染从门外一走进来,便感受到大长公主那凌厉如刀锋一般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大长公主此刻已经杀她千次百次了。
云染面色坦然的走了进来,徐徐的在大长公主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抬眉笑意盈盈的望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一声没吭,一双充血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云染,好半天才听到她阴沉的声音响起来。
“云染,你竟然胆敢设计我女儿,那是本宫唯一的女儿。”
“若不是她先招惹我,谋算我身边的丫鬟,我是没打算对她动手的。”
云染淡淡的说道,她是真的没想过和大长公主府作对,但是明慧郡主所做的实在是让她痛恨,所以她才会设计她。
“那只是一个丫鬟,”大长公主尖锐的叫起来,云染脸色暗了,望向大长公主:“难道郡主是人,丫头就不是人吗,她为什么对我身边的人动手,那是因为她收拾不了我,所以便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脚,我绝不会容许人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云染狠狠的说道,大长公主咬牙:“本宫只恨没有早早的对你出手,本宫一直不想和云王府做对,没想到你竟然挑上了本宫,好,真是太好了。”
大长公主眼神狰狞,嗜血的磨牙:“云染,若是明慧死了,本宫会让你替她陪葬的。”
云染不以为意的挑了一下眉,望着大长公主道:“云染静等着大长公主出手了,云染接招便是。”
当初她打算动明慧郡主的时候,就知道若是动了她,便会招到大长公主的报复,而大长公主和明慧郡主凤珺瑶不一样,这个女人身为皇室的嫡公主,经历过三代帝王,心计十分的深沉,她的谋算之心十分的厉害,但那又怎么样,她绝不会放过害柚子的凶手。
“好,那你就等着吧,等着给我女儿陪葬吧。”
大长公主起身,长袖如风摆过,身势凌厉的朝门外走了出去,云染一言不吭的望着离开的大长公主,说实在的她不想和大长公主府为敌,因为这大长公主是个厉害的人,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明慧郡主的,那个女人对柚子做的事情太恶劣了,她若是对付,对付她就行,对付不了她,就对付她的婢女算什么东西。
正厅里,荔枝和枇杷二人皆满脸的担心:“郡主,现在怎么办?大长公主一定会想出办法算计郡主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自其然就好,”云染坦然,倒是没有丝毫的担心,她现在想的是大长公主能从牢中出来,明慧郡主凤珺瑶会不会从牢中出来,就算不能公开的让她出来,大长公主会不会使人偷龙转凤的把明慧郡主换出来。
云染脸色拢了一层冷霜,唇角是幽冷的笑,大长公主不是想报复她吗,那她先整死了明慧郡主再说。
云染唤出潜伏在身边的君熇,让君熇去安排这件事,她要见见明慧郡主,确认一下牢中的人确实是那女人。
君熇身为监察司的二统领,能力很大。
云染一吩咐,他便领命去办这件事。
傍晚的时候,云染穿了一身男装,领着龙一低调的进了刑部的死牢。
明慧郡主被关押在死囚牢中,这死囚牢都是斩立决的犯人,个个都很凶残。
明慧郡主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郡主被关押在这里,引起了别的死囚犯的各种兴趣,虽然每个人都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但是那些死囚犯还是用言语侵犯着她,不时的说着淫言诟语的调逗着她,明慧郡主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止不住的恐慌,大叫,可惜在最初一天一夜的叫唤后,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一次似乎没人可以救她了,她现在是死囚犯。
一想到这个,明慧郡主才真正的害怕起来,其实先前她被皇帝下令抓进死牢中,她还幻想着母亲一定会救她出去的,她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可是随着时间的移动,她越来越失望,到最后的绝望。
云染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明慧郡主像一只落水狗似的缩在墙角里,对于四周的各种淫言诟语的好像没听到,别人顿觉没意思,所有人都缩回到自己的牢里,一听到牢门前响起的脚步声,个个抬了眼皮看了一下,反正他们是死刑犯,最多就是有人今天被拉出去砍了,与他们何干,今天死和明天死后天死是一样死,早死上超生。
云染一步一步的跟着刑部的牢卒身后往明慧郡主的牢房走去,牢卒把她带到明慧郡主的牢房外面,只低低的说了一句:“快点谈完。”
牢卒飞快的退了出去。
死囚犯牢房阴暗潮湿森冷冰凉,光是站着便有一股凉意从脚底漫延开来,更别提待在牢房里,云染唇角漫开冰冷的笑,望着里面一动不动缩在角落里的明慧郡主,此刻这女人看上去十分的可怜,可是若是让她恢复了过来,她就会像毒蛇一样狠狠的咬她,所以她不能让她活。
牢房里的明慧郡主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虚弱的抬起头,看到幽暗的灯光下,一人脸色幽冷的望着她,那深邃的瞳眸之中拢着的是轻蔑冷讽还有可怜可悲,明慧郡主蓦的认出了这人是谁,惊跳了起来,飞快的扑到了牢门前,扑通扑通的磕头:“是你,你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不敢了,再也不敢算计你了,再也不敢害你了,你饶过我一次吧,饶我一次吧。”
云染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凤珺瑶,我饶你何止一次,在你在大长公主府对我的马动手脚的时候,我就饶你了,可是你有半点收手的意思吗?我饶你,我饶了你只不过是让你更变本加厉的害我而已,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她今天过来只不过是为了看看死囚牢中的人是不是她,现在看来,刑部还不敢让大长公主换掉这么一个人,这件事牵扯太大了,刑部尚书不敢乱动手脚,所以凤珺瑶还好好的被关押在这里。
“我改,以后肯定改,我再不对你动手脚,救你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凤珺瑶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猛磕头,她现在没有希望了,只有绝望,母亲,母亲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救她,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凤珺瑶眼泪鼻涕一大把,云染蹲下身子望着凤珺瑶:“你知道吗?这一次你是必死无遗的,因为你被抓后,祭天大典发生了火药轰炸的事件,连皇上都受了重伤,差点死了,你说皇上会不会把这些统统的怪到你的头上,认为是你扰乱了祭天大典,使得天降惩罚,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古人向来都是迷信的,尤其是皇帝楚逸祺,他对于祭天大典的事情本来就是抱着极大的诚心的,没想到却被凤珺瑶破坏了,现在皇帝的心中一定极恼明慧郡主,所以能放了大长公主大概是极限了,明慧郡主肯定是不会放的。
但是为防大长公主暗中动手脚,所以她定要想个周全的主意让这女人活不了。
云染古怪一笑,明慧郡主听了她的话,好似有一盘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的凉,她颤抖着手指着云染,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的人生现在只有绝望,绝望之后还是绝望。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皇上不会放过她的,皇上一定会杀了她的。
“云染,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这样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今日杀我,他日也会死无毙身之地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就是做了鬼也把你勾了去和我作伴。”
明慧郡主忽然大叫起来,四周别的死囚犯牢房里,个个听厌了,这女人开始就骂,累不累啊,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倒是守死囚牢的牢卒一听到明慧郡主的骂声,赶紧的进来催促起云染来:“快走吧,若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云染起身往外走去,身后的明慧郡主眼看着她离开了,再次的尖着嗓子大骂:“云染,你个死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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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姑娘们,想不想下章弄死明慧这女人,若是想的话,多多投票啊,看笑笑妙笔生花的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