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柔情似水的回视着小木,只是听到小木这话张盈盈立马一副受伤的神情,这脸也变得太快了些。
“妾身不知侯爷所说何意,妾身自幼便跟在祖母身边,由祖母亲自教授礼仪,自认这规矩礼仪也是学得不差的?”张盈盈一脸受伤的看着小木,那眼中隐约是在控诉,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哼……”小木不由的嗤笑出声,就她这样还敢说规矩学的不错。
“哦?原来这就是张老夫人教给你的规矩,不是张小姐学的不好,而是张老夫人教的规矩便是这般吗?”张盈盈听到这话,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不明白这逍遥侯是个什么意思,她自认今天到这战王府中一直表现的中规中矩,不曾出过差错,何至于侯爷会这么问。
小木伸手接过紫儿小丫头重新沏过的茶水,温度适中,刚好入口,轻抿了一口茶水,眉尖也染了几丝笑意。
“果然还紫儿沏的茶附合我的心意!”小丫头心思单纯,小木这么一夸她便又忘了之前的事,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只是看在某些人眼中就变得十分刺目了,只是为了在小木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张盈盈也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用嫉恨的眼光看她了,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意,但眼中的厉色却不是想遮掩就遮掩的了的。
方嬷嬷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自己这孙女咋就这么傻呢,这侯爷明明就是拿她当盾牌使的,她怎么还能笑得那么没心没肺。
就这丫头这点子心思,公主还想给她选个好人家,做个当家主母,管理一府中馈,那可不就是送出去让人心吞活剥吗?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打消了公主的念想,给她在府中找个小斯配了算了,好歹也在自己和公主的眼皮子底下,保管那人也不敢欺负她了去。
现在哪还有人管方嬷嬷心中想的是什么,紫儿一双眼就盯在这张盈盈身上了,出去一趟她也想明白了,这是战王府,有侯爷在谁敢拿她怎么,别一个外人做什么。
她就是好奇,这张小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想嫁谁不成怎么就偏偏想嫁他们侯爷了。
就小丫头看得这么过瘾小木的恶趣味又被她勾了起来,勾唇一笑道,“紫儿丫头,刚刚张小姐说她规矩学得不错,你怎么看呢?”
小木这一问更让张盈盈在心中恨毒了紫儿,她好歹也是堂堂御史千金,何是沦落到要听一个小丫头的评判了,只是身在人家地盘也不得不附低做小,更何况她本就是为了搏得侯爷好感,从而嫁入王府。
不过今日的屈辱她都记下了,等到成了逍遥侯的正妻,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吗?她可没听说过逍遥侯有妾侍,这丫头虽然现在得宠但最多也就是个通房,到是是打杀、是发卖还不是她这个主母说得算。
张小姐想得到是够深远的,只是她只怕是没机会进这个门了,要怪也只怪她打听消息也不打听全面了,这木家的子孙历来只有一妻不会有任何通房和妾侍。
若是木家的人喜欢上的人,别说是小丫头就是乞丐他们也会名媒正娶回来,她那宅斗的一套在这里根本就用不上,而且也不会有人给这个机会给她用。
紫儿小丫头听了小木的话愣了会才回过神,歪着小脑袋回想着刚刚进来见到这位张小姐后她都有哪些不合规矩的地方。
小木也不急等着她慢慢想,自己端着茶盏不急不缓的慢慢品着。
过了半盏茶功夫,小丫头才从自己的冥想中回过神来,缓步踱向张小姐,绕着她看了一圈才回到小木身前,“张小姐的规矩却实得再学学,张小姐见侯爷进门起身行万福礼本是不错的,只张小姐是前御史张大人家的千金,我瞧着张小姐挽得少女髻,想是还未婚嫁,那这自称妾身可就有点不对了,张小姐应自称小女才对,张小姐似乎也并没有被册封过,或可以自称民女,万不可自称妾身,只会引来别人误会。
再者嘛,张小姐这万福礼虽是弯腿屈身,但要身姿端正,却不是张小姐刚刚那般身体前倾,若是论起正经的宫庭礼节,这行万福礼时,应是头顶瓷碗也不会掉落方才标准,以张小姐刚刚的行礼方式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而最最重要的是张小姐行礼之时并未得到侯爷应充就已起身,这是大不敬!
最后一点便是,小姐乃是闺中女子实不该随意接见外男,更遑论登门拜访了,就算有事也该由长辈代为传达才是,或是由长辈陪伴同来,而张小姐不仅只身一人来战王府,却连一个贴身丫头也没带,更从侯爷一进门张小姐的目光便不离侯爷之身,这确实也少了女儿家的矜持!”
小丫头说的头头是道,她每每指出一点张小姐的脸色便白了一份,小木借着喝茶掩饰着脸上的笑意,这小丫头言辞可真够犀利的。
自己让她来指正张小姐的礼仪缺失之处果然是对的,若是让方嬷嬷来,哪能听得到如此精彩直白言论,以方嬷嬷的性子,这怕多少也会给她留下些颜面,言辞必定要委婉很多。
小丫头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小木,好似是在等着他的夸奖,小木也放下茶盏,不吝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而方嬷嬷却有一种要将这丫头关起来的冲动,这得罪人的事全让她给干完了,而且连一丝余地也没留下。
听了紫儿毫不留情抨击,再看着小木只与那丫头互动,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张盈盈心中更是委屈,对紫儿的憎恨也更多了几分。
张盈盈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小木,这丫头竟然在逍遥侯而前如此抵毁她,实在太可恶了。
“侯爷,盈盈与侯爷有婚约在身,盈盈在侯爷面前自称妾身也没有错啊,何至于被一个小丫头说成这般!我看她分明就是嫉妒故意在候爷面前抵毁盈盈!”满腹委屈无处可诉,张盈盈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良人身上,盼望着他能给自己做主。
但是她却忘了,这让小丫头指教她规矩的不就是她自认的良人吗?若是他真会帮你又何必让人指正,多此一举呢,竟然还盼着他会帮你,这是天真还是傻,或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呢!
“哦?张小姐既然说起这婚约,本侯到是好奇,本侯何时与张小姐定下婚约的,为何家中长辈从不曾提及,张小姐又是从何得知的?”小木一脸兴味的看着张盈盈,只是眼中的冷意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得明白。
“侯爷,这婚约明明是你自己订下的啊,在官署的时候您自己和祖母说的,若是张家人都要流放,您就像皇上求个恩典迎我入府的。
以前盈盈乃待罪之身不敢奢求侯爷正妻之位,祖母也说让盈盈为奴为妾跟着侯爷,可如今我张家的冤情已然平反,盈盈也是御史千金、大家闺秀自认也配得上侯爷身份。”
那一声声深情控诉,再配上一副哭得的梨花带雨,柔弱不堪的模样,若是换了一般懂得怜香惜玉人遇上这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上门表白心意之事,只怕早已是乐得将佳人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哪会如他一般安全一副端茶看戏的模样。
“张小姐怕是误会了,本侯当初是应了张老夫人之请,说张家若是被判流放之刑,便向皇上求个恩典救张小姐一救。可没说要娶张小姐为妻,只是张老夫人自己说这为奴为妾任本侯处置,本侯可未应过什么!”话已说到这个地步,若是她还不知进退,小木也不打算看在已故张御史的面上再给她留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