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增烦恼罢了!”
“何物,只要神医能说出药名、形态,本王一定能找得到!”本以为是没机会了,没想到还尚有转机,安王怎么可能会放过,而且只要这世上还有那东西,就是不择手段他也要将那神药给弄到手。
安王的眼神逐渐阴鸷起来,郎中心知他的目的是答到了,便将那神药的模样细细与安王描绘了起来。
“此物名‘血莲’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生长在活火山口中的岩浆边,形如泣血莲花,通体血红,手捏莲瓣还能渗出点点血珠,此物老夫也只在古籍中看到过,这世上有没有老夫也不确定,而若想为王爷续筋,尚需二朵莲瓣入药,再佐以莲蕊为药引!”
说到这郎中故作一叹,“就算王爷能取到此药,只是那续筋、接骨之疼也非常人所能忍受得了了,在下还是劝王爷就此作罢吧!”
说是劝安王放弃到不如说是以退为进,让安王更加坚定了要站起来的想法。
“不行,本王一定要站起来!”他要让她看看本王不是废物,不是她的弃子。
“秦川,带神医下去休息!待本王寻到灵药时再请神医为本王诊治!”
“是,王爷!”秦管事应声领着郎中二人退下,这眼看着出这王府无望,郎中也不多作争端,只是与秦管事一起退下。
几人行至院中郎中才出声问道,“秦管事,若是王府一直寻不到那药,难道要让老夫留在这王府中一辈子不成?”
“神医耐心等着就是,以王爷的本事,相信不出多久一定能找到那味神药!”其实秦管事也没有把握这么一说也不过是让郎中安心留下来,不要出什么妖娥子才好。
听了秦管事之话,只怕没有几人会相信,只听那神医小声嘀咕道,“唉,早知就不应与王爷提及那神药之事,没得让自己身陷囹圄之中!”
习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郎中之话他自是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本这事他应当装作没听到才是,可是想着人怎么着也是自己请进府的,若是这言行上有什么差错惹了王爷不高兴,免不得会连累自己,自己还是应当多提点提点和是,“神医万不可这么想,若是神医今日有所隐瞒,他日若被王爷知晓,只怕到时身首异处也不一定!”
郎中摸摸脖子,悻悻的闭嘴不再说话。
夏锦收到郎中顺利混入安王府的信时,不仅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比之前还要更加紧张几分,必竟是虎穴之中稍有不甚就可能粉身碎骨,届时她要如何向云水烟以及她腹中未出生的孩子交待。
“龙影,你多派几个人守在安王府周围,一有异动立刻救人!”夏锦紧拧着眉头看向站在身前的龙影。
“郡主放心,安王府内我早已安排好了眼线,若一旦有事会有人先将神医送出来!”听龙影这么一说,夏锦也是安心了不少,看着软榻上还在午睡的宝儿,心中一片柔软,只希望时间还来得急。
而安王府内秦川送郎中去住处,便又回到安王身边复命,却见安王刚刚用罢午膳,见他到来便放下碗筷,“秦川,推我去院中走走!”
秦川依言推着安王缓缓出了花厅,顺着安王所指的方向两人一路行至王府一处水榭亭台,放眼眼前荷叶碧绿,水中鸳鸯戏水,到是难得的好景致。
奈何这水榭的主人却是无心欣赏,背对着身后之人,安王缓缓开口,“秦川,你可觉得神医刚刚所说的神药有几分耳熟?”
秦川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许久,似是要好好回想着自己是否在何时何地听闻过此药,可是任凭他如何回想仍是想不起来,只好硬着头皮道,“王爷恕罪,奴才孤陋寡闻不曾听闻过神药之事!”
“罢了,你不知也是情有可愿的,必定你也是本王分府后,才被奶嬷送到我身边伺候的!”难得的安王并未怪罪与他,到让秦川松了一口气。
只是听着王爷这话中似乎有话,秦川不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莫不是王爷知道神药的下落?”
安王几不可察的点点头,肯定了秦川的猜测。
不等安王再说什么,秦川跨步上前,单膝跪在安王身前,“请王爷指点,秦川愿为王爷取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瞧着安王的面色秦川也心知只怕这药不好取,但王爷让他单独出来,必定是要将这事交给他的,反正这事是逃不了的,与其等王爷示下,到不如自己先行请了这差事,也能在王爷面前讨个好!
安王审视了眼前之人良久,看得秦川遍体生寒才收回目光道,“秦川起来吧,本王不要你赴汤也不要你蹈火,你是奶嬷唯一的子嗣,也是本王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一之人,本王可舍不得为了一味药将你赔进去!”
秦川一愣,不明白安王这是何意,但还是依言起身,“谢王爷!”
“不必言谢,本王却是有一事要你去做,即日起你也不用时刻跟在本王身边,本王要你去搜集太后的隐私,事无巨细,半月之内本王要有结果!若是你有为难之处,不妨去问问奶嬷,奶嬷是她出嫁前的贴身丫环,就算知道的不多,但至少可以告诉从哪个方向查起!”
安王眼中一片阴霾,太后既然你对我不仁,那便别怪我对你不义。
秦川听到这话,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安王与太后乃是亲生母子,缘何要让自己去查太后的隐私,莫不是自己听错了。
秦川不禁看了安王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秦川更是吃惊不已,安王眼中那是恨,赤裸裸的恨意竟是那么明显。
刚刚安王提到神药后,才让自己去查太后的,秦川突然福灵心至,“王、王爷……莫不是这神药在、在太后手中?”
秦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然安王却是重重的点头,“秦川是要问为何本王不去向太后讨要,反而让你去查太后的隐私吗?”
秦川不敢应声,这话安王若是愿意说出来自己听着就是,可万不敢问出口,以安王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就是命人拨了他的舌头都有可能,想到这秦川两脚不禁打起了摆实,暗恨自己刚刚实不该多那一句嘴。
然今日安王的心情还真是喜怒不定,明明前一刻他还是恨意淘天,怒气重重,然这一回却心平气和的与他谈论起此事,只听安王鼻中哼出一声嗤笑之声。
“哼……那老太婆若是舍得,当年本王腿断之时就会拿出来给本王用了,而不是等到如今让本王开口去要,只怕本王真的开了这口,她也会找理由搪塞过去!”
安王不禁想到当年,自己断腿之事,那个女人除了惯会装出一副疼爱自己的样子,又何偿真的为自己做过什么,还不如一个老奴。
“当年若不是奶嬷怜,冒死偷偷为我延请了大夫诊治,等到她命太医过来之时,只怕本王不只是这腿,连命都丢了!何况当年若不是她命太医隐下本王伤了腿筋之事,如神医所说早些医治又何至于沦洛到如今这种地步。
这么多年本王也想明白了,在她心中本王不过是一颗棋子,一块为助晋王完成大业的棋子,当这颗棋子已成废子时,她又何需再为废子伤神,浪费神药!”
安王双手扶着椅壁,越说越恨,这拳头便也攥得越紧,竟硬生生的将椅壁抠下来一块,而掌中也因这木屑刺入掌心,变成猩红一片,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