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你们一般,在此之前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说有人谋反。竟还快速的夺取两省一郡,一点风声也没有,这叛军可真是快的不可思议。”
本以为这逍遥侯也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他却话锋一转对准了这现下正得皇帝宠信的两位将军。
“只怕是荣威将军和骠骑将军联手也不敢说能在短时间内一取拿下两省一郡,而且还不传出半点风声吧,若是我没说错,每城有不下三万的守军,如何能被一帮乌合之众不动声色的轻易拿下的?
更何况是在拿下两省一郡,十多个城池后才有风声流出,我朝这三十万大军是干什么吃的?竟连一群拿锄头的农民都打不过?
还是说咱们这凤天皇朝的农民全都不去种地而是去熟读兵法,以备旱涝、灾荒之年起义之时来个以少胜多,不战而屈人之兵?”
小木此话一出,御书房众人无不面面相觑,虽说在坐之人也有人心如明镜,但是谁能想到,这个不问世事,游手好闲的逍遥侯,竟也能想的如此深,如此透,而那些根本没作这方面考量的人,更是羞愧异常。
能进入这御书房的哪个不是肱骨之臣,却竟也比不过一个闲散侯爷,又怎么能不羞愧。
“下官不才,自认就算与荣威将军联手,做不到侯爷所说的连拿十多城池出不落半点风声!”沈慕之冲小木一拱手,小木有本事他一直的都知道,但今日之事难免让他对他有了更近一步的认识,今日之事能想通其中关键的只怕也大有人在。
但在没有确藻证剧之前,敢在御前提出大胆设想,并且还让人无法反驳他这设想可信度的,只怕也只唯逍遥侯一人尔!
“下官也做不到!”自始之终未发一言的夏长鸣也是上前一步,冲皇上一拱手,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时也表明自己认同逍遥侯的看法。
御书房的气氛一时陷入低迷,每人心中都清楚,若是小木的猜想是真的,那这次叛军事件必定是蓄谋以久,只不过是借南方旱情之名行叛变之实,实比真的旱灾引起的农民起义更加棘手。
“各位爱卿认为,此事应如何解决!”皇帝打破一室沉默,此事还待解决,招这么多人过来,是让他们想办法的,而不是让他们一个个装哑巴的。
皇帝一脸期望的看着小木,而那家伙却早已是退到老摄政王身后,变成了闭嘴的蚌壳,他可不想乱出主意,最后变成与凌太傅一样,让皇帝把差事推到他头上。
到不是他不想帮他这位皇兄,只是此事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了的,而这事也不是非他不可,更何况他还有更紧手的事要做,宝儿那小家伙还在等着他们为他取回药引。
皇兄也不要怪他不讲什么兄弟道义,这和妻儿相比,这兄弟的确是算不得什么的。
小木那眼色皇帝也是看得清清楚楚,虽说心中甚是无奈,但也不勉强他,心知这个皇弟可不是那种有野心建功立业的人。
若不然有自己的庇护,随随便便立下几个功勋早就被册封逍遥王了,哪还会如现在这般还只是个侯爵,只盼着这家伙能不吝他的聪明的脑袋帮自己出出主意才好。
兄弟眉来眼去打着眼色,而底下的众臣早就争论的不可开交,皇帝回过神来听着众臣的意见,也仔细斟酌着何事应派何人去办,每次下达命令前总是先问问老摄政王的意见,才命张公公拟旨。
然而这一议事便议到天色全黑下来,也基本有个定论方才停了下来,只是众人这时也才反应过来,原来月色也早已悄悄爬上了树梢,这一天下来众人更是粥米未进,然却无人敢有怨言,必定这皇帝和老摄政王都陪着未进食,谁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而小木与老摄政王披星戴月才进了王府,并有人通报说郡主有事请二人过去相商,这两人却是连口水也未进便敢了过来。
小木牵着夏锦到桌边坐定,把今日在御书房中发生的事一一说与她听,夏锦也是唏嘘不已,过了半晌夏锦才恍然问道,“你说南方已有十多座城池被叛军占了?”
“嗯!”小木点点头,看到夏锦眼中的担忧之色,轻轻拍拍她的手道,“放心吧,他们离大兴镇还很远,更何况现在朝庭已经获悉,他们再想拿下别的城镇也不会向以前那般容易,大兴镇那边占时还不会有危险。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夏大哥和嫂子他们接进京的好!”
夏锦也是微微点头,虽然她也早作了安排,但是在强大的军队面前,她那一点布署也实在是不堪一击,看来接兄嫂进京是事在必行了。
但是想到夏家村,她虽在那里生活的时间不长,但那里却有着她刚到异世的全部回忆,里面有着关心过她的,也有她关心过的人,若是真的遭遇叛军,等她再回乡之时是否还能再见到她们。
夏锦身上的郁色越凝越浓,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小木知道她一定又是在胡思乱想了。
叹了一口气安慰道,“这叛军离大兴镇少说也隔了七八座城池,一时半刻根本也到不了那里,何况,临江府由凌凡坐镇,没那么容易城破;而父王和兄长不日也将领兵出征,驱逐叛逆。虽不敢说能立马收复失地,但至少叛军也妄想再进一步。”
夏锦闻言也是稍稍安下心来,这战王可是有战神之名的,由战王亲自出征,应该能很快平息此次纷争,只是她隐隐还是有一些不安,总觉得此事应不会这么简单。
她总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朝着他们拢来,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自己是究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却一时想不起来!
夏锦凝眉侧首,恰恰能让小木看到她完美的侧脸,和修长优美的颈项,几缕调皮的发丝从耳边垂下,微风从窗口吹入红烛摇曳,发丝也随风飞舞,调皮的钻入夏锦的领口,那微微有此松散的衣领下,锁骨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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