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方各城镇赈灾也要大量粮食,现在遍地粮价都在上涨,到是锦儿学来的种洋芋,能帮皇兄度过这缺粮的难关。”
小木说到这微微顿了顿,适逢灾荒之年,这粮食一向是最大的难题,只有让这百姓吃饱了肚子,才能有让人有可趁之机,煽动百姓造反。
而那被叛军所占的两省一郡若真是朝庭赈灾粮款能顺利送入灾区,百姓不说餐餐饱食,但至少不至于饿死,能让百姓看到生存的希望,又哪能让人轻易钻了空子。
看着皇帝那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小木也不卖关子,接着道,“而锦儿的几个庄子上都种上了番邦的洋芋,这洋芋基本上三个月就能收成,一年也能种上三季左右,再加之洋芋本身就耐旱,就是旱时也能种植,而最难得的是这洋芋产量高,一季亩产能达二十石左右!”
小木举起两根手指在皇帝面前晃过,皇帝的一双眼睛便只盯着他的手指打转,别人说这话他还可能以为他是在吹牛,但是这话小木说得他却信。
看着皇帝这样,小木一脸得逞的笑道,“怎么样?皇兄以水玉换锦儿的洋芋,皇兄不会亏的!”
皇帝此时早已是把小木消遣他的事抛诸脑后了,一颗心都在那亩产二十石的洋芋上面,想着反正那水玉放在国库中也实无多大用处,若是真能以那个换来粮食却是最好不过的。
“好,这桩交易我做了!”皇帝这话声刚落,便见张公公提着食盒一路小跑着向御书房而来,见了小木立马躬身行礼,“侯爷,您要的金丝虾球老奴给您取来了,这虾球要趁热吃才味美,若是下次侯爷想念只御膳房的点心了,只管派人传个信给老奴,老奴一定备妥给你送去!”
只差着没说你赶紧走吧,下次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送去,你可千万别为点吃食再进宫来气咱们主子了。
小木哪能听不出张公公这言外之意,只是念在这老公公一心为主的份上,也不与他计较,只笑着道,“那便有劳张公公,明日早膳时将这金丝虾球再送一份到摄政王府!”
说完招呼也不打,提着食盒便步出御书房的大门,出宫去了。
只留下张公公愣在当场,心想自己这是不是自找麻烦了。
然皇帝却笑着摇摇头,“张公公,明日去摄政王府时问问小世子还喜欢什么糕点,以后每日变着花样给送过去!”
这下更弄得张公公摸不着后脑,他记得刚刚他去御膳房前,皇上还气得快头顶冒烟了,如今怎么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还笑得这么……嗯,怎么说呢,虽说皇上平时也笑吧,但却都不如这个笑容这么的,呃……纯粹!
然就在小木离开片刻后,一个小太监捧着一杯凉茶奉上,皇帝笑着接在手中,竟就这么慢慢品着,真真将一杯凉茶饮了个干净才放下茶盏。
皇帝也不是笨蛋,仔细一琢磨小木这话,他心里便也和明镜似的,这家伙明里是来换东西的,实际上不过是提醒自己,自己锁在国库中的东西已经被人动了。
也就这家伙总是嫌这些事麻烦,但还是明里暗里的帮着自己,这兄弟之间的情份又怎么能与外人道也。
小木出得皇宫便提着食盒向着摄政王府而去,他这回去夏锦他们才刚刚用过早膳,宝儿也不知说了什么事到是逗得老王爷开怀一笑。
老王爷看着小木进了花厅,微有不满的斥道,“这一大早的去哪了,出门也不知道留个话,一家人都等着你用早膳呢,你到好就跑了个没影了!”
小木知道老爷子这是在牵怒,悻悻的摸摸鼻子方才扬扬手中的食盒道,“我这不是听说宫中出了一种糕点,味道十分鲜美吗?这一大早的便进了宫,想去找皇兄要一份来给您和宝儿偿偿!”
把食盒交给夏锦身后的丫头,红袖接过食盒小心的取出里面一蝶,约摸十来个金丝虾球放在桌上,又让丫头们取了餐具,先为老王爷和宝儿一人取了两只放在碗里让他们偿偿。
夏锦大早上的对这些油炸的小食无爱,红袖要为她布食时却被她拦下,微微摇头示意不用了。
老摄政王偿了一只才微微松了眉头放下筷子,“就为这么个吃食,也值得你这一大早便进宫的!”这话语虽说凌厉但却比刚才和缓了很多。
到是这金丝虾球颇合宝儿的味口,两只虾球不一会儿便进了小家伙的肚子,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几只,却不敢再动筷子,只是可怜怜兮兮的看着夏锦。
夏锦举筷夹起一只放进他的小碗中,“只能再吃一只了,吃太多小心积食!”
然而,就是这一只却能让宝儿立时眉开眼笑,看着爱孙那高兴的模样,老摄政王这脸上的坚冰早已化去,换上点点笑意,包含着无限的宠溺。
吃完点心夏锦便送宝儿去了书房上课,而剩下的一老一少,便在这厅中叙起话来,老摄政王敛了脸上的笑意,板起脸道,“你小子是当我老糊涂了吗?进宫用早膳你当我是宝儿呢!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听得这话小木赶忙咽下刚送入口中的茶水,一脸讨好的道,“哪能呢,我这不打算找您老坦白了吗?”
说到这事,小木也正了正脸色道,“昨日锦儿发现有人用水玉仿制琉璃阁的首饰,而之水玉却是雪国拿来与我国交换粮食,一直存在国库之中,并未动用过的。后来我的人查到,有人中饱私囊,将主意打到国库上了!”
话说到这儿了,老摄政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见他双眉都快拧成了结,过了半晌才渐渐松开。
罢了,自己都多少年不理朝政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还是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去操心吧,自己一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含饴弄孙、乐享天伦才是他想过的生活。
不过片刻夏锦送宝儿去了书房后便打了回转,而这一老一少此刻已经抛却刚刚那个不愉的话题,此刻早已是谈笑风生,俨然一对忘年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