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差不多半饱了,这才停下,该喝酒了。
先喝的酒是宝荣的父亲带来的,听说大帅为宝荣盖房子,宝荣的父亲哪能不表示一下,虽然是散装白酒,用个白朔料壶装着,但在桌子啪的一放,倍儿有分量。这酒都是自己家酿的,虽然不是那么清澈,但好在醇香。绝对不伤人。
本族的几位老人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酒,辣的直裂嘴,放开碗,也是一挑大拇指头:“光是淑萍这美人胎子,就不愁找不到婆家!谁要是给淑萍找婆家,那是瞎*心。”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淑萍被几个一个劲的夸,低下头来,嘴边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忽隐忽现,越来越秀丽的脸庞上飞起一朵红云,羞涩的笑了起来,这笑容像拨开云层的青天一样清朗愉快:“各位老人都说些什么啊,好好喝酒,我去给你们做饭了。”
然后淑萍就溜走了。不过走前眼睛悄悄扫了大帅一眼,这一扫正让马唱和宝荣看见。
酒喝的三分了,大帅这才提起那盖房子的事,宝荣的父亲现在已经知道眼前的大帅这孩子,要给宝荣建的是别墅级的房子,这手就是一抖,真有些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不听使唤了。
村长正在死命地追求自己的女儿宝荣,宝荣的父亲哪里不知道,实话实说,在大帅回到村里之前,宝荣的父亲还真地动了心,虽然村长比宝荣大十几岁,可人家是村长啊,势力大得很,宝荣跟了村长,不光宝荣这一辈子有了着落,自己也跟着沾光啊,而大帅回到村里之后,村里就风言风语地传开了,说是大帅看上了宝荣,宝荣的父亲还知道,大帅和宝荣早在上中学时,就是要好的一对,现在听说大帅看上了宝荣,宝荣的父亲权衡利弊,觉得宝荣跟着大帅自然更好了,两人年龄相当,而且大帅燕京当了商人,听说挣了大钱啊。
所以,此刻大帅一提盖房子的事,宝荣的父亲就激动上了。
不过宝荣的父亲脸上也是有些沉重,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盖房子的事,特别是盖小别墅,动辄数十万的数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宝荣的父亲是农民,农民有农民的思维,他觉得人家和自己的女儿还没有成亲,凭什么花几十万给自己的女儿盖小别墅。
只有宝荣的堂叔,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下,推了推眼镜,在那沉吟不语。
直到大家议论了个开头,宝荣的堂叔才突然道:“哦……既然要办盖房子的事,怎么不把村长请来啊,这种事情,少不了村长的参与了。”
大帅一听,脸上就是一沉。村长那狗日的,一直在纠缠宝荣,甚至*得宝荣不敢回家,我刘大帅还没有找那狗日的去算帐呢,哪能请他来喝酒?
宝荣的父亲相当聪明,一眼看到大帅的脸色,赶紧给自己的弟弟使眼色,让他不要提村长,并且岔开话题道:“这木头,用工,倒是好说。我开了喇叭在村里招呼一声,这人就有了。使不完的劳力。”
大帅一边听着,一边看了眼鼻子下已经有了淡淡的胡须的宝荣的堂叔,心中还是有些沉吟快,恨不得这小子快滚蛋。
边喝边聊,很快就拍定了这件事,大家又聊了一会,时间倒是过的飞快。宝荣的父亲最能喝,带来的估计有三斤左右的白酒倒是有一半进了他的肚。接着大帅巧妙地从腕上乾坤里提出两瓶高度茅台,大帅满指望大家在把茅台和宝荣的父亲带来的散装白酒作了比较之后,大呼还是还是国酒茅台好喝,然而在座的父老乡亲们喝了茅台之后,竟然没有一人说这酒有什么特别,看他们的表情和样子,喝茅台就和本地散装白酒一样,这让大帅小小的郁闷了一把。
然而细想想,这并不奇怪,农民喝酒,讲究的是个刺激,哪里管什么口味感觉,再说了,茅台的价格,是人为提上去的,其实茅台的口味,确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酒喝的差不多足的时候,这情事的淑萍,和大帅的三姐一起,又端进来了几盆香喷喷的热汤:一盆儿从村外的粮米加工房里,把“平身白”高粱褪成白白净净的高粱米,再倒在碾子上“破”成均匀细渣,掺上豇豆,文火慢炖熬成黏黏糊糊、稀稠合意的高粱渣子粥。还有一盆是大帅家乡的特产苜蓿汤,这样一人两碗,烂呼呼、粘呼呼、热呼呼、香喷喷的高粱渣子粥,清淡宜人的苜蓿汤,两碗汤下肚,几乎人人都打了几个饱嗝。而酒也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