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
“你就别装了,咱俩住一间屋,你还不知道我的智商是几啊。”
“知道,你的智商过二百了都。”
“哦,二百谈不上,过百还是有把握滴……我跟你打个赌吧,三天之内,我就能破案,盗窃犯准能落网。你信不?”
“不信,因为你用不了三天,怕是三分钟就把案破了。”
“三……咦?”大帅一边在屋里四下打量判断宫光爱藏脏物的地方一边蹬上鞋子,就在这时脚丫子踩到一个东西——正是那个日月镜。
大帅把日月镜从鞋子子里掏出来,用手掌擦擦上面的尘土,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有人和我开玩笑,呵呵。”
“当心啊,有了好东西显摆过度,那是肯定会招来贼的。”宫光爱一边收拾自己的的小包包,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夏天的风云,真是难以预测。
刚才说话时,大帅瞅窗外就变了,天空漆黑一片,刮起带有凉意的北风,眼见就要下大雨的样子。
大帅到窗前,把头从窗户探出去,抬头望望天空,道:“刚才天气好好的啊,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是一会儿工夫,其实从醒来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宫光爱也过来,抬头望着天空,道:“你不知道,上海的天气,简直像抽风一样,现在是夏天,要么十天半月不下雨,要么突然间给你来个急风暴雨;到了冬天,温度升降是直线式的,一夜之间可升降十几度,空气也干燥得厉害,南方人刚来时不习惯,常常流鼻血。”
一阵凉冰冰的倒卷风过来,夹杂着豆粒大的雨点。
暴风雨越来越大,低空雷似乎就在小区内炸开,震得窗户哗哗地响。
老天爷雷劈的应该是背影那类人——如果他们还算是人的话。
想到背影他们,就想到自己时刻刻都有人在暗中监视。心中便不平静。
快到7点时,嘎嘎拉拉的炸雷才消失,变成了哗哗的细雨。
大帅听到外面几位姑娘的说话声,便意识到她们已经都起床了。
穿好衣服,拎起在火车上用过的那个小洗漱包,开门出了屋,到卫生间去洗漱。
几位姑娘显然已经起来一段时间了,都已洗漱毕,各忙各的事情。不过,一个个身上都还溢着夜晚留给她们的气息。
董凌云见大帅手里拎着个小洗漱包,道:“董事长,你那个小洗漱包扔了吧,那些洗漱工具太那个了,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新的。”
大帅望了一眼董凌云那张一看就觉得亲切的瓜籽脸,那张脸上尽是真诚的热情。大帅心里一热:这真是个热心又细心的丫头,怪不得苗萍让她当管家。
进了卫生间,果见在洗脸池旁边的不锈钢架上,有一套新买来的洗漱用品,一看就知道都是高档的,也不知董凌云是什么时候买来的。最让大帅动心的是,里面还准备了一个样子精巧的刮胡子刀。
大帅犹豫一下,到底还是把手里拎着的小洗漱包扔到了垃圾桶里。确实,那里面的毛巾、牙膏、牙刷,都是在燕京买的,这样的洗漱用品,拿到上海来,放到五位姑娘的洗漱用品架上,确实也太不协调了。
大帅洗漱毕,又在马桶上处理掉肚子里的废品,大帅出了洗漱间。只听几位姑娘在餐厅里有说有笑。
他刚在餐厅门口露头,秦晨阳就笑嘻嘻地道:“董事长快来呀,尝尝我的手艺,今天是我值班下厨。”
祁敏也在微笑着看他,不过祁敏的眼睛不在他的脸上,而是盯着他的一身衣服看。大帅明白,祁敏是觉得他在车站旁小店里买的那套几千块钱的夏装太老冒了。
祁敏很看重这个,已经不只一次盯大帅的衣服了。
好在大帅一个男人的心理,自然和姑娘大不同。此时,他并不在乎这个。要是他真是个羞怯的男生,怕要被祁敏盯得难堪了。
大帅除了比苗萍年龄小两岁之外,比秦晨阳祁敏董凌云杨静波吴瑾都大几岁,所以吃饭时她们给大帅留了个次上座的位置,大帅知道,以后在上海的日子里,自己就坐这个位置了,左边是苗萍,右边是秦晨阳。
“怎么样?我煎的鸡蛋够水平吧?外焦里嫩,香喷喷的,吃在嘴里有初恋的感觉呢,嘻嘻。”秦晨阳一心要让大帅注意到她的手艺,见大帅吃了一口她煎的鸡蛋,就偏着个头,俏着个镶满坏笑的圆脸,一口的调皮腔调。
大帅本来走了神,心里想着离那帮混蛋的期限又近了一天,琢磨着怎么对付他们,所以鸡蛋吃在嘴里并无什么明显的感觉,经秦晨阳这认真地一问,就真的品尝了下味道,随口道:“嗯,还行。”
“怎么叫还行?”秦晨阳不高兴了,“我给你的这个煎鸡蛋,是特意下了心劲的,从火候到佐料,用的心思比我们几个人加起来的还要多,可到头来却换了你还行两个字,真是伤人自尊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