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贵丽道:“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是一个打游击的油子!这种人见得多了!”
李贵丽却道:“不过,这种油子,不好对付。他是纨绔一个。就是你和他见了面,你又怎么能有把握把款子追到手?”
大帅注视了一眼李贵丽。心中暗衬:这位美女毕竟二十出头的人了,岂能对付不了区区一个社会油子?——显然是在试我的本事。
试就试吧。大帅装作没看出李贵丽的心思,道:“大凡这种纨绔油子,就是惯用三个诀,一个是拖字诀,一个是赖字诀,一个是逃字诀。破了这种人的三个诀,一切搞定!”
“那——怎么个破法?”李贵丽一脸的讨教状。
大帅这时头一低:“实话实说,我这刚到淞海之人,实在没有把握,不过我想试试。”大帅转头对苗萍道,“你随我走一趟?”
大帅特意用了个“你”称呼。
“好呀,正好向你学学破诀之法。赖刺狗!”
两人打了个的,直奔浦东东部桥。
快到达时,大帅忽对苗萍道:“苗萍,我变主意了,我不要出面了,你需要上阵了。凭你的本事,我想你放倒他不应该不成问题。”
苗萍想了一下,微微一笑,依了大帅,于是大帅便提前下车了。
到了淞海东部浦东西侧那座桥上,苗萍下了出租车,站在南侧桥头旁,掏出手机,拨通李凤荣的电话。一边问他在哪儿,一边用眼睛扫视。
一个身材高大、眼上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站在几个趴在桥上钓鱼的人身边,样子像在观看别人钓鱼。手里电话一响,他立刻也用眼睛向四周扫视。
今天苗萍没穿高档夏装,而是一身职业女性打扮,这身衣服是昨天刚买回来的。她穿着这身衣服,体态柔柔地走过去。
李凤荣一眼看到了苗萍,眼睛一亮,心中一跳:这个公司的女子果然这么漂亮!
“你是王老板?”苗萍把应酬功用到极至,媚态迷人。
“是的——你就是苗萍吧?呵呵,你果然是漂亮啊!刺人眼啊,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就想不起上次见面的情形了呢。哦,你们新来的那个刘董事长怎么不见?”李凤荣脸上色意难抑。
“我们董事长临时有事,全权让我来和你交易。王老板,货呢?”苗萍内心里对这种人恶心至极。她把身体倚在桥栏杆上,眼光平射,直接言货。
“哦……货……”李凤荣这才想到苗萍是干什么来了,“老规矩,先付一半的钱……是现金呢,还是转帐?”
老油条!老色鬼!苗萍心中骂道。看来这个家伙是那种财色双劫的料。
“厉害呀,不见钱不给货,王老板果然越来越精明了。不过,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提货,而是看货。”
“看货……”李凤荣眼球一转,“好吧,你随我来。”
说着,他头前带路,沿桥向北走。
走着,苗萍心道:“不知多少做这行的女孩子,被他算计得财色双丢!”
又想到,自己曾经在一个大公司里做了三年,其实看到的只是假象,这个圈子里的黑幕有多黑,恐怕自己想像都想像不到。像李凤荣这样的人,更是多了去了,全国该有多少。
又想到,自己我姐妹们成立诛杀色狼少女联盟,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时代,就像一位伟人说的那样,打开窗户,进来氧气的同时,也会飞来一些苍蝇。甚至钻进来吃人的狼。而我们这代人的责任,就是要让新鲜空气进来,把苍蝇和狼除掉!
离浦东不远,是过海大桥,桥的西南侧,有个叫“九头鸟”的湖北菜馆。
“苗萍你是哪里人?”李凤荣问得口吻十分关切。
“我是……”苗萍刚想说自己是淞海人,忽见李凤荣领自己向湖北菜馆走,瞬间改口道:“很难说得呀,我生在淞海,可祖上是南方人,大概是湖北一带吧,是我爷爷那一辈过去的。”
“噢,是这样啊,好,好,今天咱就吃吃湖北菜,让你这漂亮妹子,激发下祖宗的细胞,说不定会更漂亮呢,我听说湖北人皮肤特好,就是吃藕和菱角吃的。”
苗萍心说,扯蛋!湖北姑娘皮肤好不假,可绝对不是吃藕和菱角吃的,因素多着呢。这个老江湖,真会哄女孩子。
说话间就到了九头鸟饭店。虽只两个人,李凤荣却坚持要包间,一个湖北姑娘打扮的领班客气地道:“先生,您只有两位,是不是坐大厅?这样子您可以节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