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萍听了李凤荣这议论,心下给了个客观评价:要说和美女一起喝酒是人生乐事,确实不假,可到了李凤荣这种人身上,恐怕就往往要乐极生悲了。
客观来说,苗萍和李凤荣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今天一见面,李凤荣的作派,告诉苗萍,这小子肯定是个贪酒无度、贪色无度、重色轻友、见女忘义、见财眼开、挥霍无度、只求享乐、不务正业的家伙。这种人,就要让他在生活中吃些苦头。
“王老板说得是呀!”苗萍调动应酬之功,浑身散发出女性的气息,用赞许的口气道:“古人不是还说人生难得几回醉吗?今天要是王老板看得起我,就放开肚量喝吧,你喝得越爽,我也就越高兴的呀!”
“服务员,再来一瓶黄鹤楼!”李凤荣的酒量,没法和肖风雷比,只不过在美女面前显摆时,比肖风雷可要张狂得多。
第二瓶喝了一半,李凤荣就有了醉态。
李凤荣放下酒杯,掏出中华牌香烟和ZIPPO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眯起已经血红的眼睛,色向苗萍。
一个正常男人的心理,当然接受不了这狼一样的眼睛,苗萍又是一阵恶心。
强忍着,苗萍避开他的目光,伸手拿过酒瓶子,给李凤荣的酒杯倒酒。
李凤荣赶紧用手捂住杯子口,道:“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一高兴……喝了一斤半了……再喝……要倒了……”
苗萍道:“难得王老板这么高兴——我就怕你不高兴呀——你高兴我就高兴呀,来,今天我破个例,也喝一点。”
说着,苗萍叫来服务员,给自己拿来一只同样大小——四两装的高脚杯,把瓶子里的酒全倒光,只有半杯。
“苗萍……你……你不是说你酒精过敏吗?”李凤荣酒醉人不醉,一副关切的神态。这种关切,是狼吃小羊前的那种关切。
“是呀,我是酒精过敏呀,不过,我这人有点怪,要是碰上让我高兴的事,心里一激动,过敏的毛病就没了,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
李凤荣醉眼蒙胧,血红的光芒瞄着苗萍的俏脸,接着又从苗萍的脸部下移,瞄向苗萍的胸。他审视着,评价着。嗯,这是一个不太鼓的胸,但看上去充满活力,一定非常有弹性……要是这个小美女喝醉了,嘿嘿……
李凤荣把手中的半截子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打起精神,复又端起酒杯,道:“好!好!好!苗萍你既然能喝酒,我李凤荣今天就是喝醉了,也要陪你喝!来,干!”
苗萍一口把半杯酒喝光——对他来说,四两酒,还不够塞牙缝的。
李凤荣见苗萍喝得如此爽快,对服务员道:“再拿一瓶黄鹤楼来!”
饭店服务员员可不管你喝醉不喝醉——利润第一。且这饭店里的酒,一般比商店价高三分之一,如果直接从酒厂进货的话,一瓶要赚三分之二。所以这长着一副小巧身子的女服务员,转眼就把一瓶黄鹤楼拿来了,从包装盒里把玻璃酒瓶取出,左手握住瓶脖子,右手握住瓶盖起子,把起子嘴咬在瓶盖上,笑眯眯地问李凤荣:“打开吗?”
李凤荣红眼珠子肆无忌惮地盯着小服务员胸口上微露的乳沟,道:“你这话说的!当然要打开!……你不打开……不打开……我怎么……干……啊!”
小服务员装作没听出这流氓话,“啪”地一声把瓶盖掀掉,灵巧地给李凤荣面前的杯子倒得满满的,给苗萍倒酒时,只倒了小半杯——服务员也认为苗萍是个女的,按常理,大多数女的当然是不能喝的。
“服务员小姐!你倒!倒!倒得她的杯子和我的杯子一样满!”李凤荣在对面大声喊叫。
苗萍一边用手挡住服务员的手,一边对李凤荣道:“哎哟王老板呀,你哪能和我叫劲呀,我的酒量连你的十分之一都到不了,今天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呀。”
李凤荣心道,一个女的,再喝四两,就是八两了,恐怕也差不多倒了个球的了,就不再坚持,笑道:“也罢,我李凤荣从来不欺负美女,好吧,你就喝那么多,来,干!”
喝罢,李凤荣悄悄瞄瞄苗萍,这才发现,这个叫“苗萍”的姑娘,六两酒喝下去,竟然脸不变色,没事人一样,心中便有些警觉了。
但是,李凤荣就不信,在淞海北京沈阳大连西安福州天津郑州哈尔滨闯了这么多年的我李凤荣,就不能把一个小丫头灌醉!
这时候小女服务员暂时去别的桌忙了,李凤荣拿过服务员刚才倒过酒放在桌上的酒瓶,又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