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溯的目光与宋灿相撞,他的目光看起来冷静而又淡然,竟是找不出一丝慌乱,连悲伤都没有。
然而,那一丝一毫流露出来的情感,让他忍不住想笑。木嫂这会已经被吓傻了,哪儿说的出活来,宋灿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韩海铭,想了想,迅速上前一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伯父会变成这样?韩溯你应该最清楚了,刚刚别墅里只有你一个人在!"
韩子衿回头看了宋灿一眼,又猛然回头看向了韩溯,用力的挣脱开了他的手,抬手指着韩溯的鼻子,说:"这件事最好是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爸爸不小心摔下楼梯,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说着,便弯身吃力的将韩海铭抱了起来,大步的出了别墅大门,并交代木嫂,"木嫂,请你联系一下韩家的长辈。告诉他们爸爸出事了。"
说完,他就出了别墅的门。
木嫂现在整个都木木的,惊魂未定,但还是跑到了客厅开始拿起座机打电话。
宋灿深深的看了韩溯一眼,抿了抿唇,同样转身追了出去。韩溯的眼神极沉,脸上冷的没有半分表情,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但这种时候还是跟了出去。
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早就已经断气了,医院还是做了心肺复苏,但依旧无效。医生出来,冲着他们摇了摇头,紧接着里面的护士都出来了,显然已经是救不活了,韩子衿连连后腿了几步,整个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节哀顺变。"
韩子衿没有丝毫动静,等医生护士走了,他才慢慢的进了急救室,独自一个人立在台子边上。宋灿立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同样眼里也没有同情二字,只有飕飕凉意。
韩家的人来的人快,大伯先到,见着韩溯衣袖上的血迹,敛眉,又看了看站在急救室门口的宋灿,脸色白了一分,"海铭怎么样了?"
韩溯微垂着头,轻摇了一下头,说:"走了。"
这显然算是一个晴天霹雳,大伯身形微动,所幸后面跟来的韩莫及时将他扶住,并质问韩溯,"怎么会那么突然?二叔的身体向来很好,怎么会那么突然就走了?"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地上了。"韩溯如实回答。
"躺在地上?什么意思?"大伯反问,有些不明白。
"躺在楼梯边上,应该是摔下来了。"
正说着,叔伯兄弟都来了,原本安静的走道上,变得熙熙攘攘,每个来的人都在问韩溯发生了什么事,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毕竟昨天还好好的,这确实是太突然了。就算是有利益冲突的叔伯,也觉得这事儿太过于突然了,不久之前还见过面,聊过天的人,竟然就这么没了,实在让人接受无能。
韩溯倒也十分淡定,他们问什么,他都回答,态度平和,没有丝毫不耐的迹象。这时,立在急救是的人忽然冲了出来,宋灿本就立在门口,这人忽然冲出来,她避不开,就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真是难得看到韩子衿发怒的样子,只见他冲过人群,一把揪住了韩溯的衣服领子,说:"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爸爸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爸爸会死!爸爸那样躺在地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断气吗?我回去的时候,爸爸还好好的,我就出了一趟门,买了点酒,为什么就成这样了?"
韩溯冷着脸看着他,伸手握住了韩子衿的手,用力的扯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有,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就想知道,爸爸他为什么会无端端摔下楼梯!"
"这不该问我,我到的时候,父亲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韩子衿笑了笑,说:"最好是这样。"
其他人立在一旁,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转来转去,现在这里大伯最大,他上前走了一步,说:"你们两个,谁能够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的跟我说一遍?"
韩子衿退了一步,指了指韩溯,说:"我到的时候二哥早就到了,二哥应该最清楚。"
韩溯说:"刚刚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到的时候,父亲已经躺在那里了,头上全是血,当时他还有最后一口气,跟我说了句话。"他大休亡。
"什么?"
韩溯侧头看了韩子衿一眼,对方依旧淡定,目光毫不畏惧的迎向他,像个极其坦荡的人。他说:"父亲叫了你的名字,韩子衿。"
顿时,所有目光都落在了韩子衿的身上,韩子衿冷然一笑,眉梢轻挑了一下,"然后呢?他告诉你是我把他弄成这样的是这样吗?"
韩溯的目光深了几分,自是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摇了摇头,说:"一口气太短,父亲没有说完,所以我也不能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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