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自打自己进来后他就没挪过屁股。
“带上他,一块去,他身上早就馊了,这味儿我闻着也不利于身体恢复吧?”
两人被说的都有些难为情了,临走前又对那护士和医生各种叮嘱,说好了一个钟头后再回来。这查文斌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自己这么被伺候着其实自己心里也不舒坦,难得他们走了自己反倒觉得轻松一些,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声。
“咕呱!”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这脸上明明好像有个冰凉的东西正在不停的来回舔着自己。忽然间他醒了过来,一转头,好家伙,一根硕大的舌头正在自己脸上来回扫荡着。
那宽大的嘴巴,那对绿色的大眼睛,那呼吸的气味,这不是三足蟾还会是谁?惊喜之余,却又听床尾处有个声音道:“你这东西可真是成了精了,为了逮它我是费了大力气的,麻溜点把自己给处理好了,我在感业寺门口等你。”
他微微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背影已经走了出去,听那声音必是楼言无疑。
这三足蟾已经太久没见,自然免不了和自己的主人一番腻乎。当然有了它,自己那点外伤也就不成问题了。只见这小家伙张开大嘴在那四道刀口上一顿猛舔,那刀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十来分钟后,他已经能够下地了。
见到查文斌自己走出门,那些个护士都惊呆了,这家伙怎么忽然就自己起来了呢。不仅如此,他反而直奔楼梯而去,那速度哪里像个重病号,几个小姑娘跟在身后连喊带追的竟然都没撵上。
出了院门,拦了个车,喊道:“师傅,感业寺!”然后一摸自己的口袋又尴尬道:“那个师傅我没带钱,能不能……”
那司机一瞧他这一身病号服道:“你是老师?”
这感业寺是唐代禁苑内的皇家寺庙,武则天就是在这里被迫出家为尼的,不过现在的感业寺早就已经没了,只剩下一块石碑,而原址上已经被建了一座小学,就叫感业寺小学。所以这大晚上的往那跑,这司机还以为他是学校的老师呢。
“嗯嗯,”查文斌灵机一动道:“那个,我是他们学校的老师,要不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回头我给您送钱来。”
“嗨不用!”那司机一脚油门下去道:“我儿子就在那读书,三年二班的,罗玉含,您回头多给照顾照顾……”
感业寺门口,路灯昏暗,送走了那出租车司机,查文斌捂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腹部左右打量着。这时,那铁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那楼言对他招了招手道:“跟我来吧。”
进了门,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直走到一处仿明清建筑前,在那儿有一块石碑,楼言停下来道:“说吧,到底想要干什么?”
“救人,我要你救活胖子。”
摸着那块石碑,楼言淡淡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