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黄海上空之战(上)
修道之人,日日引天地灵气,通经脉,淬肉身,培养元神。此皆为由内而外改造肉身,让肉身变得强悍无比。只是此时张湖畔本体的修为境界在这一界已经高到了极限,除非有法宝或者绝妙仙法,否则再不飞升,恐怖就会引来天雷伺候了,所以张湖畔才暂时停止了本体小宇宙对体外能量的摄取,改而专炼神识。如今无意中发现利用这九天罡风由外锻炼肉身,人虽然受苦点,却也可缓慢地淬炼肉身,虽然通过此等原始手段要想达到肉身不灭,是痴人梦想,但是对于目前的张湖畔而言却也不失为在不提高自己境界的前提下,提高自己的抗打能力,聊胜于无!
伯格豪斯等十二人除外,三大家族其余之人经自己这么一推动,估计血族和狼人在这几年内应该能铁定进入金丹期了,阿普尔度家族估计大部分人也能进入化气期以上。金丹期虽然不算高手,但是数百个金丹期一起进攻就算破虚高手也得避让三分,黄海高空之上,张湖畔美美地想到。突然张湖畔微皱眉毛,暗自思量,奇怪了最近打斗的事情怎么如此之多。展开神念一探,却发现在黄海上空,一男孩拿着一只三角钢叉正与三道士相斗。
三个大男人竟然合斗一小孩,张湖畔心里暗自不屑,神念却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那男孩大约也就五六岁左右,虎头虎脑,眼睛大得惊人,一红色肚兜遮肚,光着屁股,如此男孩在平时一定非常讨人喜欢。只是如今却显得非常怪异,因为此男孩竟然脚底生云,浮半空,手中握一杆一人来长的三角钢叉,三角钢叉五彩浩光四放,上面有地火水风咒文交接,又有神符古篆刻于其上,闪现明灭。三分叉上更是电光缭绕,锋芒毕露。
围攻此男孩的道士皆中年模样,穿月白色道袍,道袍宽袖上绣一五彩云草。三道士所用的武器皆是飞剑,三道士此时正远远操控着飞剑,飞剑剑光各有长短,显然是功力高低所致。三道士虽然长得白白净净,但是却目露凶光和贪婪之色,没有一丝修道风范。
此时四人相斗在一起,空中电光交加,剑光交错纵横。很显然三道士非常忌惮男孩手中的三角钢叉,飞剑从不与钢叉硬碰硬,只是反复运转真元以剑光相斗。那钢叉确实厉害非凡,每每只是轻轻一碰剑光,剑光就被磕得支离破碎。
张湖畔在空中看得暗自震惊不已,这小男孩手中的三角钢叉不知为何物所造,上面所刻神符古篆也很显然是厉害至极的人物用无上法力所布置,这三角钢叉竟然比自己身上的九龙神火罩等一应仙器还要厉害上一筹,而且那男孩似乎天生神力,也略通武道,竟然将那三角钢叉使得虎虎生威,大开大阖,真是古怪!可笑那三道士个个都有养神期的修为,而且手中的飞剑也都是上品甚至超品级别,一时竟也拿那小男孩无奈。
不过姜毕竟老得辣,三道士虽然一时拿那小男孩无奈,却不慌不忙,每每虚晃几招,害得男孩却每次用尽全力去抵挡,如此一来,还没过一刻,这男孩就生疲态,冷不丁被一道士的剑光在粉嫩的手臂上划了一道,疼得他哇哇直叫。不过说来也怪,照理来说这剑光别说划在手臂上,就算划在钢筋上都要被划成两段了,这小男孩的手臂上愣是只是出现了一道白印,而且很快这白印就消失不见了。
啧,啧,这小男孩简直是天生铜筋铁骨,张湖畔暗自惊叹,知道这小男孩一时不会有事,张湖畔也乐得看个热闹,更何况还不知道双方为何争斗,不明不白的事情张湖畔才不干,先看个究竟再说。
小男孩知道这三人想累死自己,所以一有机会就用三角钢叉猛地乱扫一番,将剑光全部打得稀巴烂后立刻飞身遁走。不过这三个老道士似乎是吃定他了,穷追不舍,还时不时向小男孩背上狠狠劈上几剑!
“哞!”男孩见始终逃脱不了,愤怒绝望地朝天怒吼一声,身子突然爆涨,粉嫩的皮肤竟然长出晶莹发亮的黑毛,皮肤也变得粗糙不堪,黝黑无比。一时之间这男孩竟然变身成为牛头人身,长着长长毛茸茸白色尾巴,身高近两米的怪物。
竟然是个妖怪,张湖畔吃惊的几乎从高处跌了下来。虽然自己没有开天眼察看,但是自己的神念已经强大到了恐怖地步,竟然没发现这男孩是一妖怪!牛头人身,还长着狐狸一样的尾巴,这是什么怪物啊,张湖畔虽说见多识广,也继承了大量上古信息,此时却也看不透这是何种妖怪,古怪!真是古怪!张湖畔暗自念叨道。
现在张湖畔就算不看下去也知道这三道士为何追杀这男孩了,不应该说是妖怪了。这妖怪手中的三角钢叉比张湖畔手中的九龙神火罩都要厉害上一筹,这等异宝三人当然垂涎三尺,更何况这妖怪明显是异种,说不定还是上古异兽,这可是炼丹的超级材料啊,修道之士哪有不追杀之理!
男孩一变身,力量似乎又变得强大了不少,三角钢叉上雷电闪烁,一把钢叉被怪物舞得滴水不漏,剑光根本近不了怪物之身。
此时三个道士脸上的悠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凝重。三人满脸涨得通红,看来是全力运转真元操纵飞剑。
空中叉来剑往,引得海面波涛汹涌,天上乌云翻滚,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很显然那怪物已经呈现疲态,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看看天将破晓,三道士脸上起了丝不耐。三人暗中对视了一眼,蓦然间三人各自手中突然多了一杆长幡,漆黑的幡面非丝非麻,黑气云雾缭绕,幡面上隐隐有蜈蚣、五彩蜥蜴、大蛇等剧毒之物图案闪烁着诡异阴森的寒光,幡面在夜风中被吹得哗哗作响,但上面的黑烟却丝毫吹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