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就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头儿……不,大人,城西大营已经拿下,所有乱兵均以擒下,等候大人发落!”已经新任枪队哨长的潘伟被罗立派来报信。
“弟兄们伤亡如何?”易飞轻松的问道,他并不觉得城西大营还会有抵抗的勇气。
“这群败兵根本不算事,弟兄们只是隔着墙扎死了几个敢于从城上露头的人,然后就再没人敢于阻拦咱们。十几个兄弟用一根木缒一下就撞开了大门,甲队火枪队新兵一通排枪击毙数个来不及逃走之人之后就没有任何抵抗了,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的被绑成一个个的棕子!”潘伟满不在乎的道,“就是找绳子的时间长了点,要不早就做完了!”
“头儿,这些人怎么处理?”潘伟恶狠狠的盯着陆秋安等人,狞笑着问道。
“立即将所有一干人犯全部押往城外!另外将护田队所有没见过血的新兵全部集合好,今天就让他们明白一下什么叫杀人!传令全城,易某要在城外处决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有愿前来观礼者,概不阻拦!”易飞脸色一下变得狰狞起来,既然温和的改革完全行不通,那来一场鲜血淋漓的革命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办法!
“姓易的你敢!我乃朝廷七品命官,想要杀我,必须得由朝廷下令才是!”陆秋安终于害怕起来,声嘶力竭的喊着。
“是吗?我还记得有一条,若是平叛时在战场上予以剿杀,并不用经过有司审核!而且籍没其家,全家贬为奴籍!”易飞冷冷的道,“你们几人都是本官在战场上亲手格杀,悬其首以镇宵小,贬其家为奴以儆效尤!在向上的塘报上我也是准备这么写的,至于你们,就赶紧托梦给上官让其为你平冤吧!”
“姓易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此恶毒,你不得好死……”陆秋安等被拖着远去时,还声嘶力竭的咒骂着。
“大哥,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心急了?”郑科犹豫着说道,“我不是怪大哥心狠,这些只会祸害百姓的败类杀之一点也不可惜。但是如此激烈手段对付他们,上面不会一点也猜不出来其中的猫腻,上官脸上也不好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我徐徐平了他们,我不是做不到,而是根本没那么多的时间!想慢慢和他们争权,再一一将他们削平,这至少得数年时候。但数年时间将所有精力全浪费在他们身上,那建奴大举南下咱们可就完了!”易飞似乎根本听不到陆秋安等的叫嚣声,眼睛一直盯着东北方,“蒙古人根本成不了事,建奴马上就要来了,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要不了几年,他们就会真的成了气候。”
“建奴要来?”郑科有些不解,他疑惑的道,“建奴不是一直在辽东穷折腾吗?他们怎么可能来我山西?而且,大哥,你是不是太高估建奴了?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入关,几次入寇不都是不了了之?”
“你不会明白的。你只要知道,建奴最近就会入寇宣大三边就行了。若是咱们还不能统一事权,到时建奴一来,这些和我们唱对台戏的渣滓就会让咱们内外交困,我可不想就此兵败身亡,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还是死在建奴手中!”易飞叹了口气,建奴靠自己当然入不了关,但是若是北方再无人敢于抵抗建奴,那就会有无数的汉奸充当满州太君的马前卒。
“大哥,建奴真的会在近期内入寇宣大?大哥是听指挥使大人说的么?”郑科见易飞信誓旦旦的再次重复,也不由得开始相信起来,不止是他,这些老兄弟们对于易飞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信任。
“是的,就是在七八月份吧!入寇的理由么,当然也是十分简单,怀疑咱们宣大有人窝藏蒙古人逃犯!”
易飞当时读起这段历史时也是对此嗤之以鼻,想入寇就明说,这种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理由也拿的出来,而更让人好笑的是后来日本人也是根本不知道啥叫变通,在卢沟桥事变时也是将这个理由重新拿出来用了一次。
“走吧!早点送这些败类们重新投胎,希望下辈子能够活的象人一点!”易飞不再理会众人如同看神一般的眼神,一挥马鞭向前缓缓行去。
而远远的还有声音传来,“千户大人率军平定叛乱,如今要将这些贼寇兵正法以儆效尤!请各位乡亲父老出城做个见证!”
“千户大人率军平定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