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的等待片刻后,眼见一个个明军骑兵不断的向前而去,并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一眼,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后面的看见官兵说话算数,并没有杀俘,很多人见样学样,不多时,一片片的流寇纷纷下马跪地。仅仅一顿饭的时间,这千多人便是以阵斩三百余,迫降近五百人!而三杆旗帜下的混十万、过天星、顺天王等却是仍旧在抵抗,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已定,手下可以活命,他们这些挑头造反之人被俘只有一个下场,就地正法或者押解北京处以剐刑两条路。
不过他们不愿降,却也不等于别人都愿意陪他们赴死!流寇本来就是因利聚集一起,指望他们有忠义之心也是太为勉强人了。眼见老营或死或降,身边之人越来越少,而官兵却是密密麻麻而来,数十个亲卫突然暴起,直接将他们拉下马来,数个人按住一个,将他们拿下。
而为了向明军表忠心,在周围明军鄙夷的眼神观注下,对于这些故主,他们更是将他们手脚打断,嘴里塞入破布,以防他们自杀。然后扔掉兵器,高呼愿降。
而张俊卿、苟华两人虽然心中也是鄙夷,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处理他们的好时机,因此也是并没有为难这些反正的流寇,戒备着这些流寇下马跪了一地后,命人牵走他们的战马。然后再留下一百余骑兵看着他们,带着剩下的人将目光再次瞄向了还在整队的流寇‘精兵’!
“太慢了!”张俊卿撇撇嘴,不屑的道,“若是咱们镇羗所的兵列队都要这么长时间,那早就有着军棍打上来了!”
“上吧!打跨他们,你想自己cāo着军棍给他们教训,也由得你!”战斗的顺利也是让苟华有些怀疑,但是这时却不是fā'lèng的时候,一举击败这些流寇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不打算放过。
“弟兄们!上,打跨他们!”张俊卿一挥手,一杆大旗顿时在风中不断的晃动,骑兵们又一次的欢呼呐喊起来。
“万胜!”
“威武!”
这次不仅是骑兵们,就连城头上的明军也是震天价的欢呼起来,看着之前还战战兢兢的四面流寇大旗,如今却是在明军骑兵手中与明军旗帜一起票扬,他们都是歇斯底里的为这些明军骑兵欢呼着。
而相对的流寇们却是一下子崩溃了,这些明军在他们看来再也不是人,而是近乎于妖魔鬼怪一般的存在。这下流寇小头目也不用再费心的整队了,所有流寇‘精兵’们都已经一哄而散了,跑的最快的还不是他们,而是原本在整队的小头目们!
流寇,何为流寇?这些小头目们理解的是最为清楚的,与官军交战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也是常常悟出了如何保住青山,才能有柴烧的道理。
“老张,立即让士兵们高呼,降者不杀!擅动者斩!”苟华看到数万流民原本只是静静的观战,看着骑兵们冲近,便开始sāo动起来,顿时一凛,高声喝道。
“可是,这些都是军功啊!对这些只懂烧杀抢掠的流寇还讲什么恩义?”张俊卿有些不解。
“镇羗所易千户麾下骑兵前来平叛!降者不杀!擅动者斩!所有血骑听令,擅杀降者皆杀无赦!”见张俊卿还在犹豫,苟华当机立断,立即高呼道。
苟华既然开了口,张俊卿再不愿也不敢造次,毕竟此次苟华是易飞所定的主将!心命令亲兵跟着高呼。
数十亲兵跟着齐声高呼,不多时所有骑兵全部跟着高呼起来,声震整个战场。原本sāo动起来的百姓们又开始安定下来,这半年来,易飞善待百姓的举动也是不断向着四面八方传去,这些百姓距离镇羗所并不远,也是听闻过易飞赈济流民,并分发田地给他们的义举。
听说这些如同天兵天将一般的骑兵是易飞的麾下,大部分百姓都安稳了下来。畏惧之情也减去大半,许多人还拍手称快,他们对于这些害的他们家破人亡的流寇也是没有好感,“不愧是连建奴也能杀的主,怪不得杀流寇如屠狗一般!”
大局已定,数万流民两不相帮之下,万余流寇‘精兵’不是跪地投降,便是四散而逃。
对于四散而逃的流寇‘精兵’,苟华和张俊卿的意见一致,那就是追杀到底!这些人不杀就会成为乱兵,肆虐于各地。而杀了他们,更是大批的首级功劳,一举两得!苟华谨慎的留下了三分之一的骑兵zhèn'yā局面,剩下的骑兵便是欢呼着不断的追杀而去。
大军穷追了十数里,这次却是并没有手软,无论是否跪地投降,全部斩杀!除去零散逃入山林的流寇,大部都是授首,大军至晚才回!
此役总计斩首数千级,阵斩九条龙,生擒混十万、过天星、顺天王三人!更是迫降了近万流寇,实属空前之大胜!而下午时分,不放心骑兵单独而来的易飞也是倾巢而至,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尘埃落定的战场,久久也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