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邮箱里刚刚收到的照片,江艺苑几乎恨不得把ipad砸在桌子上,照片拍摄的距离刚刚好,尤其是民政局那几个大字和苏千乘手里拿着的绿色小本,更是清晰得分外扎眼!
他们两个终究还是离了婚,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们离婚虽然事出有因,可是关于苏千乘出现在酒店和陪卓威廉的资料甚至是照片她却拿不出丝毫证据,不然的话,她可以把那些照片送给凌御行好好欣赏。
就在她堵着一肚子火的时候,一旁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忙接了起来,急急的问:“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先别着急,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已经让人去核实过了,昨天晚上严子饶和卓威廉签完合约后,卓威廉去了清风会馆,一整晚都在那边,并没有去酒店,苏千乘倒是去了,但是她却是和凌御行一起出来的。”
“什么?!”乍一听到这个,江艺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深吸了口气重复了便,“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去酒店的人其实是凌御行,并不是卓威廉?!”
“这个我不清楚,凌御行的行踪不好查,一查就容易打草惊蛇,也许昨天晚上凌御行碰巧也刚好在酒店,我听说他那天刚好有个酒店会议,至于卓威廉,可以确定的是他并没有去酒店。”
“卓威廉没有去酒店,苏千乘去了有什么用?!”一想到自己期待的事情落空了,江艺苑也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总觉得喉咙里好像梗了什么似地,分外难受。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听出了她的不悦,沉声安慰了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后有的是机会。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昨天晚上,沈墨言也去了清风会馆,从他们拍回来的照片上可以看得出来,卓威廉跟他是认识的!”
“是吗?”听他这么说起,江艺苑显然也有些意外,“卓威廉这些年都在国外,这才刚回来没多久,认识的人应该不多,但是他的投资公司想要在a市立足的话,肯定会先跟三大家打好关系,跟沈墨言认识那就不奇怪了。”
商场上的交际太过复杂,卓威廉深谙那些规则,虽然没有国内商人qian规则的做派,可在利益面前他的手段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如果是这样,卓威廉没有占到好处还跟严氏签约,天上不会掉馅饼,以严氏目前的情况来说,注资严氏并不是最好的选择,难道你就不怀疑吗?”
“怀疑什么?”一时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江艺苑不解的拧起眉,“虽然说注资严氏现在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度假村工程继续的话,严氏以后的事态肯定会比一般的公司好很多,毕竟不管怎么样还是a市商界的三大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吗?”
“是吗?但愿是我想多了!现在严子饶已经离婚,苏千乘恢复单身,情势对你不利,你自己看着办吧!”
女人的那点儿手段她比他厉害,所以他并不担心她会有什么手段对付苏千乘那样的弱女子,只要不给他捅娄子就行。
“我明白,不用担心。”挂断电话,江艺苑偏头看了眼ipad上的照片,戏谑的勾了勾唇,冷哼了声在屏幕上敲打了几下,照片转为邮箱发送了出去。
苏千乘,就算你离了婚,属于我的东西,你也休想从我手里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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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被人从xiao魂窝里拉出来喝闷酒,上官澈一脸的阴霾的赶到包厢,看着那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的男人,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晚上11点快12点了,这大晚上的严四少唱的哪一出啊!
“我说四少,你不会是大晚上的被老婆扫地出门了,没地方可去躲这儿喝闷酒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上官澈看着对面眼神迷蒙的男人,视线落在了桌子上那一堆烟屁股上,隐隐明白了什么,轻叹了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你!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为了个女人沦落成这幅模样,也不怕人笑话!”
“我和她离婚了。”说着,他从身后的沙发里抽了个绿色的小本出来,随手扔到了凌乱的茶几上。
放她走,也许,这是他唯一能成全她的。
蓝齐说得没错,没人规定前夫不能倒追前妻的,最起码离了婚,他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与其这样拖着互相折磨,还不如现在放她自由,等她不恨他的时候,他就还有机会。
“靠!你们俩还真离了啊!”痞痞的抬眸,上官澈一脸不可置信的拿过茶几上的绿色小本,看着上头新鲜的盖章,转头看向沙发上灌着酒的男人,眼神复杂,“我是该恭喜你回归单身,还是听你倒苦水?!”
严子饶苦笑了声,仰头就把杯子里的威士忌灌进嘴里,刺激的味道提醒着他还活着。
“你之前不是不肯离婚的嘛?怎么又舍得放她走了?”
“不放手又如何?只能让她更恨我,其实我只是害怕,害怕放她自由了以后,我会追不回来。”
并非是他不够自信,而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进到她的心里,在她心目中,叶崇熙和凌御行永远都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而代之。
尤其是她那固执而倔强的性子,他更是觉得自己此番放手以后,未来的道路一片坎坷,甚至有可能是条死路。
“兄弟,有舍才有得,你要明白!”看到他这副模样,上官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向来都不屑说的。
“我知道!”点点头,严子饶从沙发上起身,歪歪斜斜的靠在一边,“走吧!送我回去。”
但愿以后,他不会后悔自己今天做出的选择。
似是想到了什么,上官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俩离婚,老爷子那边你怎么交代?”
“实话实说!我会跟爷爷解释的。”
“当初你们结婚,其中牵扯到了宝义公司的股份,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可是你们之间唯一的牵系了,你可想清楚了。”
提到这事,严子饶苦笑了声,他自然明白手里的股份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
“我心里有数。”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他转身出了包厢。
看着他那疲倦的模样,上官澈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跟上。
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严子饶不经意的瞥见从会所出来的两道身影,轻眨了眨眼,借着昏黄的灯光总算看清楚了两人是谁,意外的同时不禁收紧了落在车门上的手。
隔着一段距离,他远远地看着卓威廉对沈墨言毕恭毕敬的模样,有那么一刻的怔忪,而后某个念头从脑海闪过的时候,他猛地回神过来,正要冲上前去的时候,一旁的上官澈已经把人拦了下来。
“干嘛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上官澈看到的也不过是那驶离的车影,以为他遇到熟人了,“怎么了,看到谁了?!”
缓缓回过头,严子饶深吸了口气,浑沌的脑袋因为那两个出现的人已经清醒了许多,坐进副驾驶座,他摸出手机调出蓝齐的号码拨了过去,“给我去查沈墨言和卓威廉是什么关系,明天早上把资料放在我办公桌上!”
如果,如果沈墨言和卓威廉本来就是朋友又或者是认识的,以沈墨言和凌御行的关系,那么卓威廉注资严氏的事情,恐怕就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想起自己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别人,他的脑海里徒然升起一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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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千乘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和严子饶离婚的消息就席卷了各大新闻周刊的头版头条,两人从民政局出来的身影,清晰的被刊登在报纸上。
看着那不同版本的八卦,千乘不禁苦笑了声,离婚都还能闹得这么热闹,铺天盖地的宣传,仿佛是怕人不知道一般,她和严子饶从结婚到离婚,一直这么备受关注,实在让她受宠若惊。
如此有效率的报道,即便是她这个当事人,都不得不佩服!
既然已经离了婚,一些人的一些手段,只要不危害到她自身的利益,她可以不计较。
尽量无视公司里各种议论,千乘顶着各种议论继续转身进了办公室,还没坐下就已经接到了凌御行打来的电话。
本来离婚的事情她是想给他个惊喜的,只不过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她也没第一时间跟他说,想着下班了再过去告诉他,却没想到一早五花八门的头版头条先把消息捅到他那儿去了。
“你打电话过来是要恭喜我恢复单身的吗?”坐入办公椅,她打开电脑,漫不经心的调侃了一句。
离婚对她来说似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自由和重新开始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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