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众人后面的李培诚走去,狗剩子愣了一下,见腾武向一位骑着黑色骏马的年轻人走去,急忙也跟了上去。
“托先生的福,属下刚好遇到昔日的兄弟,这就可以进城了。”腾武走到黑闪电边,恭敬地对骑在马上的李培诚说道。
“那便进城去吧。”李培诚道。
正说间,狗剩子赶到了。他一到便拉着腾武,道:“这位公子我自会让人放他进城,你现在跟我走,以后就留在元垄城。有我们兄弟在,保管大哥吃香的,喝辣地。”
腾武闻言猛然变了脸色,心里暗呼糟糕。自己刚才说的话这狗剩子竟然没听进去,竟以为自己落魄到给富家子弟牵马当下人以讨生活。
“胡闹!”腾武怒目骂了狗剩子一句,然后急忙躬身诚惶诚恐地对李培诚道:“先生勿怪,我这兄弟是位直心肠的人,不懂礼数!”
俗话说,人走茶凉,而腾武不仅走了,如今还是一残缺落魄样子,那位当了百夫长的狗剩子还能对他尊敬有加,可见腾武当年必是爱惜手下之领将,为人忠肝义胆,李培诚哪里会为这些小事恼火,心中只有对腾武多份欣赏。
李培诚笑道:“看来你有一帮好兄弟,进城再说吧。”
腾武刚才怒骂时,身上倒再次散发出了当年为将者的威严,震得狗剩子心里一抖,似乎又见到了昔日巍然无惧面对千军万马地腾武,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到李培诚说进城,他才回过神来,急忙请两人入城。
狗剩子这时当然开始回想起腾武说过的话,边引路边不时偷偷打量李培诚,只是以他的目光却又哪里看得出什么玄机。偷偷打量了半天,也只看出他的马很俊很高大,至于李培诚却仍然是平凡无奇,顶多身上地衣服料子似乎不错,应该是个有钱的主。
现在且顺了老大,等会把二驴和达冲叫了来后再做商量,怎生都不能委屈了老大,狗剩子心里暗想。
这是李培诚第一次进入古城,看着满街穿着古装的行人,马车来来往往,耳边听到街上小贩吆喝的声音,感觉颇为新奇。细一看,他们基本上是用方形的锡制品货币进行交易,也有人用金银进行交易。用方形锡钱都是数个甚至一串串的,但金银的用量却很少,显然金银在这里同样很值钱。
哈哈,金银在这里竟然也是硬货币,李培诚心里暗笑。很巧,他的储物戒里有金银珠宝。这些玩意还是当年他收拾柳士祺父子时在地下室发现地,顺手收入储物戒。因为他的储物戒空间大,这些东西根本碍不了事,所以一直放着,没去整理,没想到还有用上的一天。
李培诚策马边走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周围,而腾武和狗剩子则跟在他的身后。
“多谢了狗剩子,你回吧!”腾武低声说道,似乎生怕打搅了李培诚的雅兴。
狗剩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不满道:“你这是何话,没有老大你就没有我们的今日。七年前你不辞而别,今日你怎么说都要留在这里了。我这就先去定下客栈,等迟些我们为你接风洗尘。至于他,到时我另找个人陪他就是。”
虽说狗剩子声音不大,但腾武知道绝逃不过李培诚的耳朵,心中真是叫苦,暗骂这狗剩子怎么脑子就是不开窍呢。双眼再次怒瞪了他一回,低声道:“先生是高人,而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跟在他身边是他地福分,你再这样讲话没遮没拦,恼了先生,小心我跟你恩断义绝。”
高不高人狗剩子倒还真看不出来,就算腾武直接说李培诚是修真人士,他狗剩子也是绝对不相信地。修真人士是何等尊贵之人,就算皇亲国戚见了他们都要巴结。狗剩子这些年也算是见了点世面,这元垄城也曾来过修真人士。哪次不是城主、守备将军亲自陪同,而哪位修真人士不是长得仙风道骨,身后跟着金童玉女,那排场,那气势,真是没得说的。哪会有修真人士叫一个断臂残人跟在身后,那不是自掉身价吗?况且在李培诚身上,狗剩子是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什么高人风范,更别说什么修真人士那股飘逸仙灵之气度。
虽说高人不高人狗剩子没看出来,也没往心里去想,但腾武那句救命恩人这句话倒是被他给记下了,心下顿时释然,因为以腾武地性格,人家救他一命,他确实会甘愿为他效命,以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