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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黎俏和商郁吃完饭,俩人坐在桌前喝茶消食。
云厉走了,开餐前流云就来汇报了这件事。
黎俏当时什么也没说,给他打了电话,却没人接听。
走的莫名其妙。
这会儿,包厢门被人敲响。
黎俏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就见落雨抱着一个崭新的医药箱走了进来。
她诧异地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商郁。
男人挑眉睨着她,薄唇微侧,“上药。”
黎俏眨了眨眼,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穿了件短款休闲外套,里面是……圆领套头的白T恤。
上药的话,得全脱。
黎俏挠了下头发,她要是拒绝,肯定无效,也就只能一脸镇定地点点头,“啊,行。”
落雨抱着药箱杵在她身后,黎俏便不紧不慢地开始脱外套。
然后,她伸手拉着T恤下摆,要掀不掀的,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拽拽耳朵,总之小动作特别多。
这一幕,落雨有些忍俊不禁。
而商郁则轻轻放下茶杯,沉眸里染着笑,对黎俏笑问,“怎么不脱了?”
黎俏嗓尖有点痒,感觉身上的温度持续走高。
面对商郁好整以暇的神色,她心一横就双手拉着下摆打算脱掉T恤。
没事,反正里面还有一件,文胸。
然而,衣服刚刚掀到腰侧的位置,男人唇中就溢出了浑厚的笑音。
他按住黎俏的动作,随即站起身,挑起她的下颚在她唇上狠狠吮了吮,浓墨的眸噙满笑意,“车里等你,上完药送你回实验室。”
话落,男人转身出了门。
黎俏双手还保持着掀衣服的动作,怔了一秒,不禁摇了摇头。
闹半天,逗她呢?
这时,落雨把药箱放在桌上,睨着黎俏的眼神也暗藏促狭。
“笑什么?”黎俏板着脸咕哝了一句,随即脱下T恤,雪白的肩膀也露了出来。
只不过,左肩上有一片严重的青紫淤痕,她皮肤本就白皙,挂了伤愈显得触目惊心。
……
不到十分钟,落雨便给黎俏擦了治疗外伤的药膏,又顺手给了她两个绿色葫芦药瓶,叮嘱她每天都要按时上药。
黎俏慢条斯理地塞进了兜里,重新穿好衣服,神态也恢复了正常。
离开包厢之前,她站在门口,扭头看着被子弹打坏的墙壁,对落雨说道:“你帮我问问经理,赔偿方案要怎么定。”
闻声,落雨单手抱着药箱,为黎俏拉开门时,低语道:“这是老大的产业,黎小姐不用赔偿。”
黎俏恍然地眨了眨眼,小小地啜了口气,边走边喃喃:“哦,这样啊……”
一位难求的水晶苑,原来也是他的。
还真是……意料之外。
回到了停车场,黎俏闷头钻进车厢,抬眸对上男人沉邃的瞳,她顿了顿,自找话题,“水晶苑也是你的?”
“嗯。”商郁低头抚平袖口的褶皱,挑着眼尾,声线低缓地开腔:“怎么?想赔偿?”
黎俏坐稳后瞥他一眼,煞有介事地抿着嘴角,“嗯,确实是这么想的。”
闻声,男人微微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黎俏,稍顷便舒展眉心,口吻耐人寻味:“先欠着吧,以后……有机会一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