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军之要,速如闪电,动若雷霆,如风似火,教人防不胜防。一曰迎敌始至;二曰乘虚败敌;三曰追散击乱;四曰袭敌击后,使敌奔走;五曰遮其粮食,绝其军道;六曰败其关津,发其桥梁;七曰掩其不备,卒击其未振之旅;八曰攻其懈怠,出其不意;九曰烧其积聚,虚其市里;十曰掠其田野,俘其子弟。此十旨,皆为骑战之利也。”
李牧放下竹简,看着高原,连连点头,道:“写得很好,此十旨,皆是得骑战精要,如果此书能够完成,我看足以与孙吴司马并尊,又是一位兵法大家。”
高原忙道:“大将军太过讲了,其实我写的只是一些兵法皮毛,我看大将军如果将生平用兵心得写成书,才真是能够与孙吴司马并称。”
李瑛鸿在一边笑道:“他的兵书写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他的字写得实在不怎么样,这些写的可都是我代笔的,以后真要是成了书,可一定要把我的名字写上去,算是我们两人一起写的。”
李牧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笑道:“都是要出嫁的人了,还是这么疯疯颠颠的,一点也没有个女儿家的样子,以后嫁到丈夫家去,人家恐怕还要笑话我教女无方啊。”
李瑛鸿的脸上一红,娇嗔道:“父亲,我才不要嫁人呢?”
李牧呵呵一笑,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高原,大王下诏,我马上就要返回邯郸,你有什么打算呢?”
高原怔了一怔,这才想到自己现在只是暂时留在赵军大营里,尽管自己出任了赵军中的骑军指挥,但严格来说,他还不算赵军的正式将领,免强只能算是李牧的门客,而现在战事结束,因此李牧问自己下一步的打算,也很合理。
李瑛鸿到是没有想那么多,有些奇怪道:“父亲,您为什么这么问,他当然是跟我们一起回邯郸了,要不然他还能去那里。”
李牧摇了摇头,道:“高原并不是赵国人,现在只是暂时在我们的大营里安身,现在战事结束了,因此我才想问一下他下一步的打算。”
李瑛鸿道:“虽然高原不是赵国的臣子,但这一次他立下了大功,回到邯郸以后,一定会受大王加封,成为赵国之臣,而且他现在反正就是孤身一人,出仕赵国也很好啊。”
李牧转头看着高原,道:“高原,我当然也希望你能够留在赵国,而且以你在这一战中所立的功劳,再加上我的推荐,你也一定能够入朝为官,但我也要告诉你,现在的赵国,已是岌岌可危,连我都不能保证,赵国还能够维持多久,因此如果你出仕赵国,未必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李瑛鸿也大为不解,道:“父亲,这一次我们不是又打败了秦国吗?怎么说现在赵国是岌岌可危了呢?”
李牧微微一笑,道:“瑛鸿,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明白天下大势,虽然这次我们又击败了秦军,但秦国国势强大,地方万里,人口千万,带甲百万,区区这一败根本无伤筋骨,而我们赵国现在的彊域已不足昔日的一半,人口不足三百万,可战之兵不过二十万,如何能和秦国为敌。这到还是其次的,而现在秦王政的年龄虽然不大,但却英明决断,,赏罚分明,驱下有方,深谙权术之道,又能虚心纳谏,礼贤下士,确实是一位有位之君。自从秦王政亲政以来,先后诛嫪毐、逐吕不违,平定成蛟叛乱,掌握秦国大权,现在秦国国君有为,文臣武将,人材济济,正里国势强盛之时。”
顿了一顿,李牧又道:“如果我们赵国现在能够从此卧薪尝胆、上下一心,内修国政,外连地国,到也不是不能抵御秦国,只可惜我们赵国现在的大王,虽然不算足凶残暴虘,荒淫昏昧,但也只能算是中庸自持,不仅没有励精图治,任用贤才,相反亲近小人,远离君子。因此秦赵两国,高下自然立判了。”
高原也点了点头,道:“治兵当先治国,巳国治,方可求敌国灭,而己国若不安,则兵势再强,也难以持久,自古以来,未见弱国有强兵的例子。”
李牧也赞许道:“说得不错,昔日吴越争霸,吴国的兵卒甴兵神孙孑、名将伍孑须亲自训练,其兵势之强,当时天下无国可乱,但吴人只求兵势,而不图治国,不修内政,其兵势虽强,虽然能够称霸一时,但终却被越囯所灭。而当时越国并无孙孑这样的兵神,但有文种、范蠡这样治国之材,其君臣人人致力治国,卧薪尝胆,十年聚生,结果却能灭亡吴国。可见治国先于治军。你能够看到这一点,也足见才能见识,超于他人,因此在列国之中,无论在那里也都会有出头之时,未必要困守在赵国。如果你要转投其他国,那怕就是要投奔到秦国去,我都不会阻拦你,但只求你一件事情,就是无论你投到那一国去,以后请不要与赵国为敌。”
其实李牧说的这些,高原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下一步到底打算怎么办,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