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没有什么比她重要
外头天色渐晚,阴沉沉的天毫无生气。
屋里头的人一层一层褪下衣物,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肌肤,朝着自己的心头捅了进去。
钻心的疼让钟小舒额头冒了细密的汗珠,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又想想殷止戈此刻昏迷不醒的模样。
没事的,不算什么。
她安慰着自己,唇却颤着。
忍着痛,加快了动作,一点一点地取出了自己的心头血,眉心跳了跳。
好一会儿,才接出了一小碗心头血。
妖治的猩红配上瓷白的碗底,冲撞出鲜艳的色差。
钟小舒面色白的近乎透明,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将着心头血送到殷止戈床前,这才放了心。
严崇军拿着心头血给殷止戈喂下?,又替他清了体内的余毒,这才安然退下。
回南山的途中,先把陈大夫那个卖师贼打了一顿,这才安心走了。
陈大夫捂着鼻青脸肿的面容,想哭又无可奈何。
……
另一边,不过一刻钟,殷止戈便醒了,看着熟悉的一切,似乎有些诧异。
随即发现自己的身体不适已然消失,狂喜,看着床头强撑着一口气看着他的钟小舒,冲她淡笑。
“没事了,没事了。”
钟小舒送了一口气,看着他这副已然安好的模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愁容渐散,那双浅眸里似乎有些无光了。
看着他的笑,钟小舒回以一个微笑,只是弧度有些牵强,还有极力压住的疼痛。
钻心的疼,还在胸口徘徊不定。
一天一夜的长跪,再加上又取了心头血,钟小舒本就刚产后的身子熬不住了。
倒在殷止戈床边,昏迷不醒。
殷止戈胸口绷带上还有深深浅浅的红色,看起来妖治动人。
如果忽略女子苍白近乎透明的脸色的话。
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只是淡笑,怎么你醒了,我却睡着了呢?
她不得而知。
殷止戈低着眸深情看着她,如画的眉目里满是担忧。
看着那缠着的绷带,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凉了一截,眉宇间忧心更甚,心疼之色尽显。
殷止戈派人立马传来了陈太医,怀中女子柔若无骨,似乎这几个月的养户都白费了。
陈太医到了,看着她这副如同凋谢的花朵的模样,皱了皱眉。
开了几副疗养心脉的药给她,又给她麻木的双腿施了针,这才低眸向后退了一步。
“皇上,娘娘此次在南山跪了一天一夜才请来神医。
本就刚生产,如今又为了您取了心头血,以后不宜再受伤,否则这……
可能会落下病根子,甚至会有性命之忧,如今,已然骨血亏损了。”
“臣为她开了疗养心脉的药,一定嘱咐她吃。”
陈大夫是真心佩服这个女子,无论是勇气还是意志,样样都不输于男子,甚至……更甚一筹。
这般可比巾帼的女子,着实让人惊叹臣服。
不愧为一国之母。
殷止戈听着,心里翻起惊涛骇浪,看着女子苍白得令人心疼的小脸。
上前触了触,冰凉的触感让人清醒。
他的娘子,为了他做了这么多,试问,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的身子。
目光每每触及那血染红的绷带还有如易碎的瓷娃娃的钟小舒时,心疼无比。
下一次,疼都让我来扛,好不好?
陈太医默默退下,给两个人独处空间。
电灯泡什么的,他不想的。
殷止戈照顾了一阵,想起了始作俑者。
他冷了目光,周身寒气尽显,方才的温柔不再,眉宇间多了几分冷冽和杀气,声音一沉,带着刚醒的暗哑。
“去查,那些黑衣人,所谓何人。”
害他们夫妻至此,绝对不能放过。
再说了,他的妻,此刻还在床上躺着,而他们,又怎能安生?
他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