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瑾仪一听这个,就不由眉头一皱。
果然,昨晚大哥突然回家来住,睡前还来自己小院里晃荡,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钟瑾仪不想回应这个话题,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饭。
却听钟载成又带着几分幽怨地说道,“那小子年纪小归小,可是为人处世方面,还是欠缺啊......不如你哥忠孝明大义。”
钟瑾仪见钟载成似有责怪之意,便说道,“爹,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吃饭。”钟载成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爹不是那种苛责之人,就当他是年轻不懂事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起个大早就为了赶来说这话,这叫不是苛责?
钟瑾仪觉得不能忍,这么说自己手下的第一得力密探,我不要面子的吗?
“爹,他到底哪里不忠孝明大义了?”
这时,只见钟瑾元也进来了。
扑腾一下,坐到桌子上,拿起勺子打了一碗粥,那青州产的瓷勺与盛粥的大碗打得叮当响,像是要把碗砸了一样。
这是多大的起床气?钟瑾仪不由地瞥了钟瑾元一眼。
这一瞥,钟瑾元就找到说话的机会了。
嗯,弄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吸引钟瑾仪目光的。
就像两夫妻吵架,一方表面上装作没事,但是很想引战,又怕师出无名,于是把遥控器拍的震天响。
“爹没说他不忠孝明大义,”钟瑾元淡淡道,“但是,爹为了他跟姚威都翻脸了,他就不知道上门来感谢一下?莫非是瞧不上爹这点脸面?”
钟瑾仪皱了皱眉,“爹不是早就跟他闹翻了么?朝堂之上,还有几个爹没有闹翻的?除了清正司范司正。”
钟载成很是欣慰地看了儿子一眼,这是亲儿子没错了!
又气呼呼地看了钟瑾仪一眼,这是不是亲生女儿就两说了!
简直岂有此理,我钟载成在朝野向来左右逢源,故友遍地,去哪人家不是笑脸相迎、好生招待,有一个大声说话的没有?
气归气,但他还是露出慈爱明事理的表情,对钟瑾元说道,“元儿,爹岂会为了这点事苛责于他?吃饭,吃饭!”
至于女儿钟瑾仪......今天不想跟她说话了!
钟瑾元又气冲冲地说道,“爹不苛责是爹的心胸宽广,但是今天这事,那小子就是没道理!”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事儿你也不用与他说。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这点屈辱我与爹忍了便是!我与爹最近日三省吾身,不至于这点气度都没有。”
钟瑾仪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是不让我与他说的意思吗?
还有,这又哪里来的屈辱之说?
膳厅里,气氛一下子很是压抑。
钟瑾仪试着岔开话题,说道,“哥,你这次回来,不是说有重要的发现,要与我们讲吗?怎生不说了?”
昨晚钟瑾元回来后,就一直说他在江湖上听到了一件奇事,但是一直没细说,也不知道为什么。
钟瑾元哼了一声,说道,“不说了,人不齐没心情。”
钟瑾仪觉得这饭是吃不下去了,于是放下碗筷说了声“我饱了”,便出门去也。
人不齐?
有什么话非得他在场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