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早就听闻秦影使办事机灵、足智多谋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难怪能屡立奇功。秦影使,你做得很好。”
秦源立即说道,“不敢不敢。属下别的本事没有,也就会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罢了,上不得什么台面,渔长老谬赞了,呵呵。”
话音刚落,只见那樵长居高临下地说道,“立功了便是立功了,又何须自谦至斯?你好好做,自有你的前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秦源连连点头,心想老子谦虚一下也不行啊,特么的虎着个脸给谁看?
此时,却听渔长老又轻笑道,“秦影使,好好当差,有空我带你去剑庙转转。”
秦源一愣。
好家伙,这是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如果谁能获邀进入剑庙,则必然会有一场机缘。
这机缘可以是渔长老亲授武学,也可能是获赠常人万不可及的法宝,但这些都是小的!
若是往大了说,甚至有可能获得剑奴的亲自点拨!
据说范司正一开始也只不过是剑庙的剑士,就是因为当年立了一件不为外人所知的奇功,于是得到了剑奴的点拨!
从此他修为突飞猛进,仕途亦平步青云,终成一代司正,天下人无不敬仰!
但同样人所共知的是,天下能获邀进入剑庙的人,寥寥无几!
听苏若依说,她也只在刚刚入司那年去过一次。
而除了她以外,清正司自范司正以下,这些年来,从未有人去过剑庙,即便是屡除大妖的钱玉书也没有这种机会!
秦源知道,苏若依能去剑庙,肯定跟她的特殊身份有关。
至于范司正能去,那自然是因为他要时时去剑庙述职。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很可能是近年来第三个,有资格去剑庙的!
难不成,剑庙看上自己了?
可就算自己屡立大功,应该也比不上钱玉书,对清正司的贡献更大吧?
此时,只听一旁的范司正说道,“秦源,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谢渔长老的美意?他说请你去,自然就会请你去。”
渔长老瞧了范正庆一眼,淡淡一笑,知道这老头说这话,是怕自己反悔,想把这事儿给定实了。
瞧着吧,要是过些日子自己没动静,他能直接跑剑庙来,帮这小子跟自己吵架。
这老范啊,护犊子护得比谁都紧。
秦源岂能听不出范司正的意思,也赶紧说道,“属下多谢渔长老美意!请渔长老以及诸位长老放心,属下一定撩起袖子好好干!”
“呵呵呵......”
伴随着一阵朗笑,两位长老便悄然消失于夜空之中。
现场,就只剩下范司正和秦源两个人了。
秦源想起苏若依的事,又连忙问道,“司正大人,请问苏若依眼下在哪?那妖人要对苏若依不利,我这次过来,原本是......”
“她很好。”范正庆冷冷地打断道,“你先随我来!”
说完,便大袖一挥,双手负在背后,朝清正司走去。
秦源不明白范司正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态度,但是又不敢问,只好乖乖地跟在他的后头。
进了清正司,又沿着一条宽大的石径,两人便来到了一栋三层木楼。
清正司有两栋木楼,一栋秦源去过,是甲字科、乙字科等诸科联合办公之地,而另一栋则据说只有天字科和司正大人才能进,连赵宗镇都不能随意去。
这栋木楼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和旁边的一栋差不多,只是进去之后明显能觉察到某种能量波动,想必周围布置了大量的阵法,没人能轻易闯入。
范正庆的房间位于三楼,房间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一胡桃木长案、三大红漆木椅以及数个靠墙的柜子罢了,甚至连茶桌的都没有。
只不过,三楼明明有七八个房间,但似乎就他这一个房间在用,其他房间门口,都贴着封条。
进屋,范正庆坐到长案后自己的位置,然后一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坐那。”
态度依然很冷,就好像秦源是他的仇人。
秦源也不知道是自己得罪他了,还是他本身就是那种性子。
但还是乖乖坐下,双腿是并拢的,手也规规矩矩放在腿上,然后冲范正庆露出了十六岁年纪才有的纯真笑容。
请叫我乖乖虎,谢谢!
哪料到范正庆压根就不吃这套,不但依旧一脸面瘫的样子,甚至还问了个让他猝不及防的问题。
“清正司八条司训,你背与我听听。”
秦源当时就懵了。
八条司训?
八项注意自己倒是知道一点,有一条是不调戏妇女。
至于什么八条司训,没人说过啊!
想到这里,他只好说道,“回大人,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回头一定去背会!”
范正庆黑脸,“当初入司之时,赵档头没与你说么?”
秦源回忆了下,记得当时加入清正司的时候,赵宗镇就给了自己一个令牌,然后说了什么他们甲字科的口号,跟顺口溜似的,主题好像是“干”......据说还是赵大档头自己花了三天想出来的,后来被自己换成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但,就这么把赵档头卖了,未免不太讲义气。
于是说道,“赵档头倒是教过,不过我记性不大好,给忘了......”
范正庆身子微微后倾,背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眼睛停在秦源的脸上。
淡淡道,“倒是还知道一条,不可出卖同袍。”
眼神中微露出一丝欣慰,但转瞬即逝。
随后,他又冷声道,“八大司训,最后一条是,同袍有义,不可有情,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秦源心想,这特么难道是说,同袍之间不可搞基?
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却还没等他开口,只听范正庆又道,“你站起来,把下衣褪去!”
秦源登时就慌了,差点就跳起来。
我擦,这是要闹哪样?
呐呐呐,老头你别太过分啊,你这属于职场骚扰了,很容易身败名裂的!
但是震惊过后细一想,他忽然有点明白了。
不可有情......苏若依......
完了,这老头多少是知道点什么了,难怪一路上对自己黑着个脸!
“大人......”
“脱!”
“不是,大人,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却只见范正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秦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太监,又......拐骗良家少女!”